她動了動脣，不知道如何安慰，過了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林一凡那邊怎麼樣了？”
“他答應試試看。”晗曦將眸移向車窗外，明眸之中含着說不出的悲涼，“林一凡目前華南的地位並非外界傳的只是個傀儡，只不過是推脫之詞。”
蕭瀟抿了抿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氏集團雖然是在晗曦生母的手上做起來的，但晗曦在陸氏集團的根基太淺，沒有外界的幫助很難立住腳，更何況是要掌控整個陸氏集團。
過了許久，蕭瀟張了口：“晗曦，或許你可以答應霍行深的條件，5%的股份雖然至關重要，但得到霍行深的支持，最起碼短時間內可以穩定局勢。”
“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晗曦苦笑了一聲，“我怕的是走了一個陸永明，又來了一個霍行深。”
霍行深是遠比陸永明要難對付的人。
提起陸永明，蕭瀟嗤了一聲：“那也比陸氏的產業落入陸永明的手裏強。”
晗曦腦子一空，陡然間轉過了頭。
她看着蕭瀟的臉，好大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你說得好像也沒錯。”
就算以後她母親的資產落入霍行深的手中，也比現在落入陸永明的手裏強。
霍行深只是商業的競爭者，而李永明是母親的仇人。
……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天天一亮，便出現了她欺壓陸思思，差點致陸思思流產的新聞。一大羣鍵盤俠開啓了新一輪的網暴：哪有這麼惡毒的人，連還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不配當姐姐，大概是因愛生恨吧，怪不得宋公子不要她。
晗曦按了按太陽穴，現在的人都學不會理性喫瓜嗎？她關掉平板，這種新聞她都已經厭倦了，她拿出手機，視線在霍行深的號碼上停留了許久才播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人接通，聽筒之中傳來霍行深磁沉的聲音：“陸晗曦？”
“霍先生，是我。”她語調緩慢，聲音甜美，聽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上次您的條件，我想我們可以再談談。”
“怎麼？發現林一凡靠不住？”霍行深似乎早就料到了，低低笑了一聲，雖然聽不出這聲笑裏的情緒，但依然能感覺出其中的淡涼，“陸晗曦，你以爲你是誰？你想跟我談條件就可以談？”
“霍先生，我想明白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是真心的。”陸晗曦笑着，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您有時間麼？我們約出來談一談。”
“這幾天沒空。”霍行深冷冷的回答道，但還是解釋了緣由，“我這幾天在美國，過幾天我的助手會給陸小姐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