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幾口氣,讓她的氣息深入肺腑。
越錚緊繃的下腹,終於有了幾許鬆動。
“沐兒,別這樣,乖乖睡好”他將使勁往自己懷裏拱,嘴裏輕輕說着什麼又聽不清的小女人,慢慢拉開。
越錚不知道喬沐兒爲什麼突然這樣,只以爲她和小時候一樣,睡覺沒有安全感,喜歡抱着什麼才能入睡。
“唔冷冷”喬沐兒還在輕輕哼嗯。
可惜,她的聲音極小,又因爲埋首在越錚的懷抱裏,致使發出的單音節都不好辨認。
越錚幾次想將喬沐兒拉扯開,但她卻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便不願走了。
雙手使勁圈着他,腦袋使勁往他懷裏擠,雙腿還偏執的固定在他腰間。
越錚湛藍的鳳眸明瞭又暗,暗了又明,剛纔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谷欠火,便被喬沐兒這不安分的小動作輕易撩撥起來。
“沐兒”他壓低嗓音,聲音沙啞暗沉,幾乎是咬牙低呵:“乖乖睡好,別胡鬧。”
越錚到底已獨當一面多年,平時的強勢低冽氣勢一拿出來,便如寒霜拂面而過,冰冷得嚇人。
但此刻的喬沐兒看似在喃喃嚶嗯,實際完全沒有意識,只是身體感到一衆徹骨寒冷,才下意識往熱乎乎的光暈上擠。
“唔冷冷好冷”喬沐兒使勁蹭着越錚,毫無退意。
她柔軟的脣瓣,甚至還不經意的數次從越錚胸膛上擦過。
這樣的撩撥,實在讓越錚難以忍受。
“冷好冷抱抱我”
柔軟中帶着哭腔的懇求,害怕而彷徨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和當年一模一樣。
越錚藍眸微縮,大手下意識便反扣住喬沐兒的嬌丨臀,將柔軟無力的小女人往上托起。
他想起來了。
當年喬沐兒落入水中被他所救後,連夜便開始發高燒,一直燒了許久毫無辦法時,媽媽穿了蘇晴的衣服,噴了蘇晴的香水,抱着沐兒才讓她漸漸退燒。
那時候的喬沐兒也像現在這樣,喃喃細語,不知在說什麼。
只是隱約間,能聽出一個冷字。
當後來,她病好後問她,才知道在她昏睡發燒的時候,夢裏的她一直都置身在黑暗的水底。
沐兒說,她在水底好冷好冷,就像被沉在了冰湖底。
越錚眸色一沉,下意識擡起另一隻手,撫上喬沐兒的額頭。
果然燙得嚇人
她在發高燒。
越錚幽深的藍眸倏而暗沉。
他想將喬沐兒放在牀上,讓她躺好,他纔好出去替她拿藥。
但幾次拉扯,使勁掛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卻不肯下去,喬沐兒緊緊抱住越錚,不鬆手。
越錚:“”
男人只能無奈地輕撫她的後背:“沐兒乖,先放開我去給你找藥。”
如果吃了退燒藥還不退燒,就必須立刻讓家庭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