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得打開了房門。
“進來吧。”
衛乘風閃了進來,蘇籬把門關上,一擡頭,就對上衛乘風的目光。
“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說?還有,你怎麼找到這裏的?”蘇籬神色淡然,語氣淡漠。
衛乘風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死死的盯着她的高腫的臉頰看着,半晌手才伸出去,輕輕的撫了上去。
“你沒有說你……”
蘇籬眉心一蹙,退後了一步,躲開他的碰觸,“說什麼?你問我了嗎?”
“我,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聽別人說的時候就已經難受的要死,等到親眼看到她高腫的臉頰的時候,衛乘風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的疼。
“疼嗎?”
蘇籬冷笑一聲,“疼不疼的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在我這裏裝模作樣,還是把你這一套用在喬靈的身上吧,你只要關心她就行了。”
蘇籬與他錯身過去,走到客廳,也沒有請他坐下,兩個人都這麼站着。
“哦,對了,我聽說你是想離婚是吧,其實你不用這麼着急的,大晚上的民政局也不開門,就算你再急着離婚,也總得等到明天早上纔行。”
衛乘風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張開又握緊,握緊又張開,似乎是調整自己的呼吸。
“誰說我要離婚的?”
“‘就算是要離婚,也總得見面把手續辦了纔行’,這話難道不是你讓唐念帶給我的嗎?”
蘇籬內心五味雜全,她想要離婚,可是在聽到他說‘這輩子是不會離婚的’的話的時候,那種從心底漾起來的喜悅卻是真實得沒有辦法遮掩的。
但喜悅又怎麼樣,只要理智還在,她就不會忘記這場婚姻給她帶來了怎樣的痛苦。
這個婚,是離定了。
“你現在再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衛乘風,這個婚不是你說離就離,說不離就不離的,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婚,我非離不可。”
蘇籬的態度是從未有過的堅決,她眨了眨眼睛,想努力的把眼淚眨回去,結果卻適得其反,反而讓淚水更加洶涌。
“還有,你也不用再用‘華信’來威脅我了,我不在乎了,‘華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蘇籬又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我現在纔想開這些,也是晚了,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把自己置身事外,那麼今天也不會受到這樣的痛苦和折騰。”
“你想離婚?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都沒有關係,我可以去法院起訴。”
衛乘風一下子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的恐怖,“你敢!”
蘇籬忍着疼,微微揚起下巴,眼底是嘲諷的笑意,“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