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他們再不想過去,聽到唐誠鈞這麼說,也還是要過去一趟,畢竟還是女兒的身體要緊。
再怎麼傷心,也不能不顧及身體啊。
待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唐誠鈞還在,就在那門外站着,一臉的愁容,走廊裏有很大的煙味,可見是抽了不少的煙了。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他把門卡遞了過去,“城城不肯見我,你們幫我看看吧。”
段行舟接過門卡,嘆了一聲,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裏就行了。”
唐誠鈞搖頭,“我不進去。”
他不進去,但他也不想走。
他想要在這裏看着她,知道她沒事,他也能放心一些。
段行舟知道這個時候也是勸不動的,也就隨他去了,反正這也是他自己作的孽,這麼虐虐他也是應當的。
段行舟雖然是明事理,但更心疼自己的女兒。
刷了門卡,但推門的時候卻被裏面的鐵鏈擋住了,好在還推開了一條門縫,段行舟敲了敲門,朝裏面喊道:“傾城啊,我是爸爸,你開門好嗎?”
段傾城本來在裏面睡的迷迷糊糊,但又聽到有人在喊,吵的她頭疼,對方喊了些什麼也是沒聽清的。
直到外面的聲音不斷的重複,她才聽清楚,是她爸爸來了。
她可以把唐誠鈞推出門外,但不能把她的父母攔在門外。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段行舟夫婦看到女兒此時的樣子,是又驚訝又心疼。
“傾城啊,你這是……”
段傾城搖了搖頭,“我沒事。”
擡頭,正好對上站在門外的唐誠鈞,她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只覺得門外的他此時憔悴的連鬍子都長了出來。
她心頭一震,卻又木然的將目光轉開,“媽,把門關上。”
她不想見到他。
許安然把門關上,然後上前扶住她,看着窗邊的酒瓶子,蹙了蹙眉,“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沒多少。”她坐在牀邊上,頭髮散落着,凌亂的實實在在的成了一個醉鬼。
許安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段行舟則拖着椅子坐在她們對面。
“傾城啊,事情我們都聽唐家那小子說了,爸媽也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但你再怎麼難過也不能不回家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許安然幫她順了順頭髮,“你難過是自然的,媽媽也知道這樣的滋味不好受,聽說你不想結婚了?”
段傾城點了點頭,有些想哭,可眼淚好像之前都流乾了一下,已經哭不出來了。
“媽,對不起……”
許安然把她摟到懷裏安慰着,“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呢,不結就不結吧,爸媽尊重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