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殿上歡 >第三十七章 大風起兮雲風揚
    11點半纔回到家,碼完這章我簡直要昏去了

    隨着她懶洋洋的聲音,從稻草的深處,發出悉悉嗦嗦的聲音,好似有什麼在稻草裏打滾跳躍。

    丹離黛眉一豎,“麻將你快出來,別磨蹭了。”

    稻草堆一顫一顫的,千呼萬喚,仍不見麻將的身影,幽暗中有一聲貓叫,細弱宛如嬰啼。

    “你說什麼要勞務費”

    丹離的聲調猛然提高,“你皮癢了是吧叫你做點小事都敢提條件了”

    又是一連串貓叫,丹離怒極反笑,“你是說,你潛伏在稻草裏偷聽,還要不被發現,實在很費力,而我卻一個人呼呼大睡,很是安逸,你覺得不公平,所以要補償”

    她惡狠狠的瞪住稻草堆,終於忍耐不住暴走,一把將麻將從稻草的僞裝中揪了出來,提到手中,慢慢舉高,與自己目光平視。

    面對她平靜陰森的黑眸,麻將吞了口口水,不安的瑟縮扭動着圓軀,企圖逃避她的怒火。

    “你那也叫潛伏真是笑掉我大牙了就因爲你在稻草裏動來扭去的發出聲音,害得我爲了掩飾,自己也在稻草堆裏打滾你看看我現在成什麼模樣了”

    因着激動的噴火怒吼,丹離本就亂七八糟的頭髮終於完全披散下來,中間夾雜着稻草的碎屑,看起來好似街頭瘋婆娘。

    麻將也發覺到不妙,心虛的用肥爪掩住臉,有些示弱的喵了一聲。

    “要喫好喫的好吧。”

    丹離皺了眉頭,覺得麻將雖然還敢提要求,但這回總算沒那麼過分,於是順勢答應下來,“閒話少說,快說情報。”

    麻將於是歡快的喵了很多聲,丹離靜靜聽着,面上更是笑靨如花

    “很好,我知道了。”

    她的笑容雖然燦爛,黑瞳深處的冥黑卻好似無底旋渦,讓麻將渾身寒毛直豎,尾巴朝天高翹着,閃到了一邊的牆角。

    “清韻齋嗎倒是打得好算盤”

    丹離若有所思的低語道,眼中笑意越發冷銳。

    “改天換運的代價,可是非常之大呀不過,要是你們清韻齋付得起,那也就罷了”

    笑意中越見譏諷,“到時候可別雞飛蛋打一場空就好。”

    麻將聽到“雞”啊“蛋”啊的,綠瞳又亮了起來,它露出一副讒相,又開始喵啊喵的。

    丹離好似心情很好,笑容溫柔體貼的看向麻將,“我知道的,你要好喫的,這要求真不過份,我一定給你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美食。”

    麻將愜意的哼了兩聲,雙眼眯起,就差沒舒服的冒泡泡了。

    “來吧麻將,快過來趁熱喫。”

    丹離的聲音溫柔得滴出水來,麻將睜開眼一看,頓時整隻貓軀都僵硬石化了

    丹離端起那一份黑糊糊看不出原料的“梅乾菜扣肉”,十分爽快的放到了麻將身前,“離開江南也有一段日子了,麻將你也想念家鄉了吧這一份詔獄特製的梅乾菜扣肉真正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恰能一慰你思鄉之苦。”

    喵嗷

    詔獄之中,片刻沉寂之後,頓時響起慘絕人寰的貓叫聲。

    “好重的殺氣”

    丹離不禁後退一步,只見她面前,麻將兩隻

    眼睛瞪得有銅鈴大,滿布傷心與怨念,生平第一次朝她逼近。

    “哎呀只是開個玩笑麻將你沒這麼小氣吧別鬧了喂”

    丹離乾笑着後退,一邊企圖安撫麻將的暴走怒氣,但是麻將此刻已是傷心憤怒到極點,什麼也聽不下去。

    只聽碰一聲鈍響,麻將利抓狂舞之下,盛有“梅乾菜扣肉”的石碗被掀飛到牆上,頓時,那些黑糊糊粘答答的肉末菜屑全部“發奮塗牆“了。

    整面牆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丹離有些頭疼捂住了臉弄成這樣可怎麼收場呢

    正在此時,轉角處的上層,暗風微動,武監們又去而復返,冷冷的看向她

    “奉左相之命,提人犯過審。”

    旭日高照,淡金光輝脈脈而入,將人渾身照得暖融融。今天天氣,一反這一陣的陰霾落雪,倒是露了大晴。

    昭元帝坐在矮榻邊,只着了一身素白便袍,手中拈一枚黑子,正在苦思。

    坐在他對面的薛汶甩着手中白子,正在等他下子。

    “萬歲,你可快着點想,再這麼磨唧下去,我們兩這一局可又要中途停頓了左相大人待會還要來跟你稟報昨夜亂賊的詳情呢”

    他說起下棋,語氣十分隨便自然,這是因爲昭元帝的棋友,向來都只有他一個。

    因爲只有他們倆的棋藝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的臭。

    以前在軍中,被稱爲“臭棋簍子一雙”的,就是他們倆。昭元帝登基後,情況依然如此。

    昭元帝也曾經請慕吟風與自己對弈,慕吟風那時還不是左相,卻也眉毛一豎,毫不客氣的說道:“萬歲,跟你下棋太費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被如此鄙視的昭元帝欲哭無淚,從此死了另尋棋友的心。

    昭元帝想得頭昏腦漲,乾脆扔下黑子不去想了,他瞥了一眼薛汶,突然問道:“昨夜之事你怎麼看”

    薛汶好似毫不意外這一問,挑了挑眉,答道:“術者們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了。”

    “哦”

    昭元帝彷彿有些詫異他的直白,“別忘了你自己也是術者之一。”

    “我只是個散修,散修們勢單力薄,從來不敢在凡人中間炫耀法術,我們還怕被人當妖道潑狗血弔旗杆呢”

    薛汶有些委屈的辯解道,隨即他神色顯出憤怒,“昨夜出現的那一道五色彩光,氣勢如此霸道,竟敢在皇宮大內劫走亂賊這是要明刀執杖跟朝廷作對嗎”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從遠古時起,術者們便有不成文的規矩:不可擅入帝闕,儘量不與世俗之帝王有所牽涉。這些人連這規矩也忘了嗎”

    昭元帝神色冷然,並不見多少怒意,“可是他們就是如此做了,可見,你們的規矩,也終究失去了制約之力。”

    薛汶皺起眉,“這必定是有根基的術者所爲說不定,跟天門三宗那羣瘋子脫不了干係”

    昭元帝搖了搖頭,“情況未明前,不要妄自猜測,平白豎敵。”

    薛汶一愕,彷彿驚訝於他的冷靜,“不管是哪方勢力,既然如此明顯的支持亂黨,那便是我朝的敵人。”

    昭元帝看了他一眼,“這敵人並非兵馬可敵你有什麼對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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