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一定是幻覺！
紀默連忙合上眼睛，只覺得鼻子一陣溫熱，隱隱有鼻血要流出。
深吸了一口氣，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方纔那一幕已經消失不見。
“哎，就說嘛，世上怎麼有那麼好看的小姐姐。”
紀默嘀咕，但心中暗暗失落，早知道就多看一眼。
感覺好像平白錯過了一個億！
“嗯，你是在誇我好看嗎？”
紀默的耳畔，一個溫柔軟糯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轉頭一看，紀默頓時僵化了。
一個清麗絕俗的絕美少女就站在他的身側。
少女一身潔白的衣衫，瓊鼻秀挺，明眸善睞，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她的髮絲帶着淡淡的粉色，瞳孔透着一抹綠芒，渾身上下充滿自然氣息，與尋常的人類女孩十分不同。
微風吹拂，少女青絲飛舞，裙角飄揚，虛幻而縹緲，美得十分不真實。#@$&
這少女正是紀默剛纔看到的姑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就穿上了衣裳。
“你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距離自己不到半尺的少女，紀默的身軀止不住微微發抖。
不是興奮，而是害怕。
一座破舊的古廟，竟然住着一個漂亮得不像人的姑娘，這一幕讓紀默頭皮發麻，腦海不禁想到了倩女幽魂中的蘭若寺。%&(&
該不會真遇到女鬼了吧？
“你猜！”
少女調皮地邁出半步，整個人幾乎都貼到紀默的肩膀，說話的時候，那呼出的氣息吹得紀默的耳朵直髮癢。
紀默止不住渾身一哆嗦，但心中的害怕倒是消散了。
對方的呼吸是有溫度的。
看到不遠處的幾間屋舍，紀默心想，這少女應該就是此地的主人，可能是剛從屋子裏走出來。
至於之前看到那的一幕，那肯定是被雷霆劈花了眼睛，出現了幻覺。
“在下紀默，因避雨而誤入此地，希望沒有唐突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紀默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柔聲說道。
“紀默！”
少女重複了一遍，似乎要將這名字記在心裏一般，然後歪着腦袋想了一下，“清漣，我叫清漣！”
這名字正是來自先前紀默吟誦的《愛蓮說》，濯清漣而不妖！
“好名字！清漣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如出水芙蓉，清澈而純淨。”
望着少女那不沾半絲人間煙火色的容顏，紀默由衷地讚歎。
或許只有在這深山老林中，遠離俗世，方有如此鍾天地之靈秀的女子吧！
“姑娘，你一個人住在這？”
紀默好奇地問道，畢竟很難想象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能在這充滿危險的森林生活下去。
“不是，還有姥姥。不過姥姥又囉嗦又無聊，要不然，默默哥哥你以後就留在這裏陪我吧。”
少女清漣對紀默充滿了好感，一點都不避嫌，甚至直接抱住了紀默的半隻胳膊撒嬌。
而且，連稱呼也極爲親暱肉麻，竟然稱呼紀默爲默默哥哥。
紀默的心咯噔一下，急忙抽回手臂，嚥了下口水，試探着問道：“你姥姥，是不是叫黑山？”
“不是。”
清漣搖頭，再次挽住紀默的手臂，揚起小腦袋說道：“姥姥姓聶，叫聶倩。”
原本聽到姥姥不叫黑山的時候，紀默暗鬆一口氣，但聽到聶倩二字的時候，頓時一顆心又提了上來。
隨後，可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紀默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怨念落到自己身上。
“有殺氣！”
紀默正要轉身，但一道黑影已經飛身而至，出現在他背後，幾道凌冽的寒芒襲向他的脖子。
幾根尖銳的指甲，距離紀默的脖子動脈不足半寸，卻再難以前移分毫。
原來在千鈞一髮之際，紀默反手遞出柴刀，抵住對方的胸膛，將其直接定在原地。
“想偷襲，你還嫩了點。”
紀默用柴刀戳了戳，只感覺到彈力驚人，頓時好奇地轉過身來。
一回頭，嚇得連忙收手，嗖的一下，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因爲發現對方竟是個女人，而柴刀戳着的位置十分尷尬。
“姥姥，不許你欺負我的默默哥哥。”
清漣開口，語氣帶着責怪，埋怨出現的女人對紀默下黑手。
“什麼，姥姥？”
紀默望着面前的這位女人，滿頭問號。
眼前的女子一襲黑裙，肌膚白皙水嫩，柳腰纖細，豐臀圓翹，更誇張的是那呼之欲出的豐挺，驚心動魄。
若說這是清漣的姐姐，沒人會懷疑，但說是姥姥，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別看姥姥外表很年輕，其實年紀很大了的，是個老妖怪。”
看到紀默滿臉懷疑的目光，清漣很認真地解釋道。
聞言，紀默滿頭黑線。
這倒黴孩子，怎麼能當着長輩的面說這樣的話，稱呼自己姥姥爲老妖怪，這不是找打麼？
果然，聶倩的一張已臉黑如鍋底，但並非是因爲被稱作老妖怪而不喜，而是因爲清漣跟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暱。
含辛茹苦那麼長時間，竟抵不過剛認識不久的一個人類嗎？
聶倩眯眼盯着紀默，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厲色。
“姥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得罪了。”
紀默連忙收起菜刀，臉色微紅。
剛纔真的是無心之失，誰能想到隨手那麼一戳，就戳到哪兒。
“沒……關……系！”
聶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拳頭捏得緊緊的，若非不是沒把握拿下紀默，她已經當場發飆了。
剛剛全力偷襲，居然被輕而易舉地抵擋下來，此刻聶倩對紀默充滿忌憚，而且清漣還在場，着實不能與紀默翻臉。
紀默有些心虛，訕笑着，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尷尬。
“這位公子，客房就在那邊，你請自便。”
聶倩指着不遠處的廂房，打發紀默離開。
“多謝！”
紀默拱了拱手，連忙朝廂房走去，可不好意思再呆在原地。
清漣如同跟屁蟲般，追了上去，呼喚：“默默哥哥，等等我，今晚我們一起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