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不是隱世高人紀默林子涵 >第59章 公子世無雙
    古語有云,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文曦堅信,只要自己倒追,就沒有把持得住的男人。

    那紀默不過一山野村夫,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懷着滿滿的自信,沒多久,她就寫了一封信,讓小嵐給紀默送去。

    粉色的信箋,娟秀的字跡,還帶着淡淡的少女幽香。

    當紀默收到這封信時,還是蠻激動的,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女生的情書。

    可很快,就一臉嫌棄。

    情詩?

    文曦親手寫的給自己的情詩?

    就這?

    那刁蠻大小姐究竟想搞什麼幺蛾子。

    “字跡還算湊合,但平仄不分,對偶不當,這也能算詩?”

    紀默粗略看了一眼,就將信還給小嵐,同時將這首詩貶得一文不值。

    直言文曦西南第一才女的名頭,名不副實。

    畢竟經過地球唐詩宋詞的薰陶,又在系統逼迫下苦修詩詞歌賦,紀默對詩詞有着極高的要求,顯然是看不上文曦這首文采極差的表白詩。

    “紀公子,這是小姐特意給你寫的情詩,你怎麼能這樣?”

    小嵐有些爲文曦抱不平。

    一個女孩子家主動寫詩表白就已經不容易了,怎麼這紀默一點都不解風情。

    “小嵐姑娘,你自己看看,如此敷衍的詩句,沒有半點真情實意,糊弄誰呢。”紀默說道。

    小嵐帶着疑惑,打開信箋看了兩遍,以她的眼光,也覺得確實不怎麼樣。

    小姐寫得很敷衍,的確有負才女之名。

    小嵐辯解道:“我家小姐是第一次給男孩子寫情書,肯定不太會。”

    第一次?

    紀默心裏好受一些。

    雖然清楚文曦顯然不是真心實意,且動機不純,但看在對方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勉爲其難指點一二。

    純當做是文學愛好者的交流。

    “她不會,我可以教她嘛。”

    “比如,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一句用來表白暗示,最爲恰當。”

    “要是一見鍾情,就可用這首傾述: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等到情到濃時,類似‘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最應景。”

    “若是相見已晚,就用‘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述衷腸。

    ……

    紀默娓娓而談,佳句頻出,各種情詩順手拈來。

    小嵐雙手托腮,臉頰微紅,看着紀默的時候,眼裏全是小星星。

    她跟在文曦身邊,對詩詞也是耳濡目染,可從沒聽過如此動人心魄,直擊靈魂的詩句。

    即便是自家小姐,也是醞釀再醞釀,斟酌再斟酌,才能寫出一首還行的詩詞。

    可紀默呢?

    一步一詩,佳句天成,出口皆是能流芳千古的絕句。

    且皆情意綿綿,讓人聽了臉紅耳赤。

    此等才情,絕對稱得上曠古爍今!

    小嵐被紀默的才華深深折服。

    “紀公子,我覺得我家小姐配不上你,我這就回去打消她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已經成爲紀默小迷妹的小嵐,很認真地說道。

    內心一對比,自己小姐這個才女,在紀公子面前,就宛如螢蟲與明月。

    更重要的是,紀公子有驚世才華,卻選擇默默無聞,此等謙謙君子,當真是舉世無雙。

    公子世無雙,就是形容紀默的。

    回去後,小嵐將紀默對情書的點評一字不落轉述給文曦。

    文家大小姐徹底炸毛了。

    實在太可笑了,一個耕田的村夫居然質疑她?

    她也承認是寫得敷衍,但也不是紀默有資格評頭論足的。

    帶着不服氣的心思,她打算再給紀默寫一首情詩,展現文學功底,不容忍被一個粗人看低。

    “小姐,算了吧,就你這水平,再怎麼寫,估計都入不了紀公子法眼。”小嵐好意提醒。

    這一句,猶如當頭棒喝!

    “小嵐你胡說什麼,我水平怎麼了?”

    文曦瞪大眼睛,想不通小嵐爲何口出此言?

    自己又不是花瓶,才女名聲可是憑自身才學掙來的,西南第一才女名號可是經琅琊學院那幾位大儒評定,貨真價實。

    小嵐雖然不想打擊文曦,爲了讓文曦死心,還是將從紀默哪聽到的詩詞,一句句朗誦出來。

    這些詩,別說文曦,只怕那琅琊學院的大儒,也肯定寫不出來。

    文曦越聽越心驚,滿臉不可置信。

    這些詩句,怎麼會是紀默那種人寫出來的?

    “不可能,這些詩絕不是他寫的,剽竊,一定是剽竊。”

    文曦真的無法接受,一個農夫有如此高的文學造詣。

    若真有此才學,只怕早已名傳天下,那會窩在鄉村僻野種地。

    小嵐實事求是地說道:“小姐,剽不剽竊,你心裏不清楚嘛。紀公子這些詩,世上根本就沒出現過。”

    文曦熟讀古今所有詩詞,當然也知道事實如此。

    但她打死都不信紀默會是一個隱世的文壇大佬,認定這些詩句或許是從一些孤本或古籍抄襲。

    “小姐,你再看看這些。”

    小嵐無奈,將上次紀默賠的十幾幅《陋室銘》取了出來。

    文曦隨手一翻,頓時木若呆雞。

    其風格、氣息、筆墨等,皆與自己懷裏一直珍藏的那副《陋室銘》如出一轍,但明顯更勝一籌。

    根據墨跡,這應該是近期所寫,而自己的那副明顯是幾年前的作品。

    很顯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對方書法的功力應該是大有長進。

    “難道說,紀默就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陋室銘》作者?”

    文曦的腦袋一陣轟鳴。

    “小姐你別瞎猜,分明紀公子寫的這十幾幅比你那幅好了不知多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小嵐對書法不是很瞭解,反正就是覺得紀默寫的更好,不是小姐那一幅可以比擬的。

    認爲小姐肯定是眼饞這些墨寶,想要收回去。

    “小嵐,你不懂,這分明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只是時間相隔了幾年,自然也就有所差距。”

    文曦很認真地解釋道,然後緊緊抱着這堆書法,沒有任何還給小嵐的意思。

    小嵐心中那個悔吶,這下子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身爲一個侍女,總不能跟小姐搶東西。

    “紀默,你這王八蛋,害我苦苦找了三年。這輩子你可別想跑了,哪怕用強,我也一定要嫁給你。”

    文曦打定主意,哪怕強取豪奪,也要逼紀默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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