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清冷的容顏,瞬間佈滿笑意:“我感應到了,是白帝的氣息,這渣男出世了!”
旋即,整個人便化爲一束流光,消失在半空。
顯然是迫不及待地去尋找白帝的下落。
“莫非,白帝當真活出了第二世?”
紀默有些愕然,自己隨口胡謅的話語,難不成一語成箴了?
他是真心希望這是事實,不想蘇顏再空歡喜一場,畢竟對方肯定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打擊。
最重要的是,若是沒有找到白帝,那麼蘇顏保不齊真的會將他給閹了。
小半日後。
文蝶也來了。
她是一路追着蘇顏而來的,害怕對方會做出什麼對紀默不利的事情。
畢竟蘇顏在縹緲宮確認白帝已經隕落後,狀態十分不對勁。
當看到紀默完好無恙後,那提着的心才放下來。
“蘇師祖是不是來過,沒把你怎麼樣吧?”
文蝶滿臉關切地問道。
紀默憂心忡忡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頓時,文蝶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蘇師祖乃是一縷執念化形,性子執拗,若是知道你騙了她,只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至於說白帝活出了第二世這種可能,文蝶並不抱多大希望。
當年的大戰實在是太殘酷了,白帝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硬撼魔、鬼兩界的聯軍,耗盡了一切,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已溟滅。
“那豈不是說,她找不到白帝的話,會回來把我給割了?”
紀默只覺得頭皮發麻,下身涼颼颼的。
文蝶噗呲一笑,“割了好,你那麼招女孩子喜歡,割了就不怕你以後沾花惹草了。我不嫌棄你的,做不了夫妻,我們就做好姐妹。”
紀默頓時哭喪着臉,救人一命怎就落到如此下場,沒天理啊。
早知道就不說謊了,那蘇顏愛咋地就咋地,反正對方也就是一縷執念,本體在上界說不定逍遙快活着呢。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文蝶神祕地說道。
紀默雙眼頓時泛起希冀,但隨後希望的光芒就滅掉了。
因爲文蝶繼續說道:“只要你與我成婚,成了縹緲宮的女婿,蘇師祖應該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就算她老人家還是不肯放過你,我師父也會攔着的。”
“和你成婚?”
紀默一臉驚愕,然後搖了搖頭。
“放心,我不會跟我姐姐一樣,逼你入贅的。我嫁過來,給你洗衣做飯,暖牀疊被。”
文蝶連忙解釋,顯然是知道紀默討厭當上門女婿。
紀默望着文蝶,一顆心也止不住狂跳了幾下。
面前的女子眉似遠山,面如芙蓉,臉上掛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燦爛如花,明媚且溫柔。
這樣的姑娘說不動心是假的。
但紀默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山雞又那能配得上鳳凰的。
且不說,文蝶不但是文家二小姐,還是縹緲宮的聖女,天之嬌女一個,又豈是他能高攀的。
“我們不合適,我配不上你。”紀默再次拒絕。
“我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非常合適,哪有什麼配不配的。”
什麼門當戶對這些條條框框,她可是從來不在意。
“我只是個凡人,壽命短短几十個秋。而你呢,一位修士,壽命少則幾百年,多則數千年。”
紀默長嘆一口氣,繼續說道:“數十年後,我白髮蒼蒼,而你依然面容不改,貌美如花,到時候黑髮人送白髮人,多淒涼。”
“大不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死就是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
文蝶的臉上掛着笑意,但話語卻透着一股子決然,顯然並不是說說而已。
縹緲宮的聖女似乎對感情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執著,蘇顏如此,現在文蝶也是如此,都是爲了愛情願意不顧一切的人。
紀默有些感動,但還是拒絕,他可不能連累文蝶。
況且,雙方不過見過兩三次面,那能這般草率就定下終身。
“我明白你的顧慮,我這就去爲你尋找靈丹,助你踏上修行,到時候你可不能再拒絕了哦。”
文蝶當即想到了關鍵,只要紀默能修行,那麼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以她的身份地位,弄到這種丹藥,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行,若我能修行,就娶你好吧。”
紀默爲防止文蝶糾纏,只能點頭答應。
反正他心裏清楚,今生怕是無法修煉的。
與其他的普通人不同,他是穿越而來的外來者,受到排斥,根本就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是踏不上修行這條道路的。
“一言爲定,可不許賴皮。”
文蝶拉起了紀默的手,很孩子氣地勾了勾手指頭,定下約定。
紀默有些於心不忍,提醒道:“我真的無法修行,你別浪費心思。”
“等我。”
文蝶那會聽,滿懷喜悅地望了紀默一眼,離開去尋找靈藥去了。
紀默心中很是無奈,這一天時間內,就對兩個女孩子說了慌,會不會有報應啊。
等日後文蝶滿懷希望,千辛萬苦尋來丹藥,卻沒有半點效果,得多傷心。
荒古噬魂蟾從菜園子探出腦袋,一臉疑惑地盯着紀默。
紀先生身上確實沒有半點靈氣存在,難道真的無法修煉?
不對,紀先生雖然不能動用靈力,但身體卻蘊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能,我上次面對他時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餘地,任由其踩在腳底摩擦。
莫非,他修煉的是遠古時期的那種禁忌之術!
荒古噬魂蟾想到了某個遠古傳說,頓時毛骨悚然,看着紀默的眼神充滿恐懼。
“那隻蛤蟆,你瞅啥,信不信我今晚我就醬燜了你,”
紀默心情不好,看到那賊眉鼠眼盯着自己的荒古噬魂蟾,大喝了一聲。
荒古噬魂蟾頓時嚇得肚皮一翻,汗洽股慄。
實錘了,紀先生就是修煉了那種邪惡而恐怖的禁忌之術。
他肉顫心驚,感覺自己發現了紀默的天大祕密,恐怕是會被滅口了。
果然,紀默徑直地朝着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