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剛眉頭緊蹙,雖然這掌未盡全力,但也足以將聖境強者擊傷,爲何對方一點事都沒有?
他不信邪,靈力運轉,再次打出一掌。
“夠了,你再扒拉我,可休怪我不客氣。”
紀默拍了拍被打皺的領口,倒是沒多大生氣。
對方看上去塊頭大,其實出手並沒感覺到有多少力道。
手掌打在身上,軟綿綿的,沒什麼感覺。
扒拉?
你看我打不死你!
嶽隆剛一聲怒吼,髮絲飛舞,身上的腱子肉一塊塊鼓起,肌肉下的青筋如同虯龍涌動着,肌膚閃爍着古銅光澤,神武不凡。
他的拳頭迅如狂龍,攜帶萬鈞之勢,直接轟擊在紀默的胸膛上。
這一拳他全力施展,用了十成功力,哪怕是一座山峯也能一拳破碎。
而紀默僅僅是身軀晃動了一下而已。
嶽隆剛轟出的那股能量進入紀默體內,竟如同石沉大海,並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就這?銀樣鑞倉頭,中看不中用!”
紀默見到嶽隆剛跟賽亞人變身一般,一身肌肉,生猛無比,心中還咯噔一下,可發現對方的拳頭依然綿軟無力,忍不住吐槽一句。
有些人看似一身肌肉,其實是虛胖。
“銀樣鑞倉頭?”
嶽隆剛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他嶽隆剛乃是鐵血真漢子,一夜七次……不是,隻身可敵十萬兵。
戰場上所向披靡,取敵將首級猶如囊中取物,只需一身怒吼,便可讓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如今,竟然被人嘲笑中看不中用,銀樣鑞倉頭!
“姓紀的,你完了。”
嶽隆剛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冒犯,氣勢節節攀升,要不顧一切出手。
手下三千人看着呢,他必須找回面子。
而就在這時,有快馬急馳而來,高喊:“嶽帥,出大事了!”
這一聲,讓嶽隆剛停止了動作。
因爲來者是自己的參將,若不是發生大事情,此人斷然不會如此。
“嶽帥,招兵處出大事了,一百多位官宦子弟帶着數萬隨從,嚷嚷着要入伍從軍,守護邊疆。”
參將飛身下馬,快步走到嶽隆剛身前,彙報情況。
“開什麼玩笑,那些紈絝子弟要參軍,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嶽隆剛聽後,一幅活見鬼的表情。
誰不知道這些紈絝,整日就知道聲色犬馬,喫喝玩樂,一個個貪生怕死,想要其服兵役,比殺了他們還難。
如今居然主動參軍,還帶上龐大隨從,這羣兔崽子究竟是意欲何爲?
“那羣公子哥鐵了心要參軍,不收還不行,但他們的長輩,那些官老爺們,可是極力反對的,如今兵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參將滿頭冷汗,這種事情他已無法處理,只能報由嶽隆剛出面擺平。
“姓紀的,等我解決了公務,再來與你一決高下。”
嶽隆剛並沒有因私忘公,知道事情輕重,當即就決定先回去處理軍務。
這種事情必須及時處理好,否則官員們誤會他用下三濫手段拉壯丁,威逼那些紈絝子弟參軍,麻煩可就大了。
“紀默,你這無恥小人,納命來。”
這時,喊殺聲滾滾。
憤怒的贏天賜領着數百鐵騎衛殺來了。
他覺得被戴了綠帽子,都快要氣瘋了。
如果贏天寶敢攔着,也一塊幹掉,以絕後患。
此刻贏天賜已經被仇恨矇蔽,心中只想殺人。
“嶽帥!”
同行的王廣眼尖,第一時間發現了嶽隆剛高大的身影,還有四周那殺氣騰騰的兵將。
暗道完了,莫非是紀默布好陷阱等自己自投羅網?
“太子,你要幹什麼,想謀反不成?”
嶽隆剛本來就一肚子氣,見到贏天賜領着鐵騎衛橫衝直撞,很不順眼,不由一聲大喝。
音浪如旱雷滾滾,震得那些羣鐵騎衛人仰馬翻。
就連贏天賜,也從馬上跌落下來,摔了個狗喫屎。
他當場就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嶽隆剛會出現在這裏。
“嶽帥,我要找這姓紀的報仇?”
贏天賜在王廣的指認下,惡狠狠瞪着紀默,眼睛都紅了。
“他怎麼惹你了?”
嶽隆剛好奇地問。
這紀默如此能鬧騰的嗎,將太子怎麼地了?
瞧太子的表情,跟老婆偷人一般,整張臉都是綠的。
贏天賜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被綠的事情,他說不出口。
若是說出來,他豈不是成爲全國的笑柄,打死也不能講啊。
“你莫非是知道我跟這小子有過節,想拍我馬屁?收起你的花花腸子,這小子只能由我來收拾,你若敢動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見贏天賜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嶽隆剛頓時不樂意了,認定贏天賜就是藉機來討好自己。
“太子,我與紀默的恩怨,誰也不許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絲毫不給贏天賜面子,威脅一番,領着將士急衝衝離開。
贏天賜氣得七竅生煙,肺都快氣炸了。
這算怎麼回事。
自己一來,倒是讓嶽隆剛成了紀默的保護傘,如今他可不敢再出手對付紀默,好氣人啊。
“你們腦子是不是都進水了,我幹啥了,怎麼一個個對我喊打喊殺的?”
紀默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到了忘京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才去逛了一下,怎麼這些人都要置自己於死地。
“瘟神,這紀默就是個瘟神啊,不但得罪了嶽帥,連太子也得罪了,這是要坑死我家殿下吶。”
福伯心有餘悸,看着紀默如同看待一尊瘟神。
此人太能得罪人了,這纔出去半天,怎麼就鬧出這麼大的幺蛾子,再繼續下去,豈不是全民皆敵。
“殿下,紀公子萬萬留不得。”
福伯連忙對贏天寶進言。
得儘快設法將紀默趕出王府,劃清界限,否則後患無窮。
“不愧是我默哥,霸氣,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爲默哥這樣的猛男啊!”
贏天寶並沒有理會福伯,看着紀默兩眼放光,無比嚮往。
“紀默,我與你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將你抽經扒皮,剁碎喂狗。”
贏天賜面目猙獰,指着紀默,破口大罵,絲毫已經不顧忌太子的身份及顏面了。
“你丫有病,我又沒搶你老婆睡你媳婦,爲何要殺我?”
紀默一臉無辜。
這句話,如同刀子扎向贏天賜的心肝。
“你,欺人太甚,噗……”
他怒火攻心,氣得噴出大口血水,當場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