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前來找女兒喫早飯,順便看看這傻丫頭是不是傻乎乎看守了紀默一夜。
身爲一個老父親,也沒別的愛好,沒事就愛坑坑女兒玩。
他從婢女的口中得知,杜蕊兒昨夜進入紀默的房間後,就沒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的杜霂,一張老臉瞬間僵住,然後哭喪着老臉。
這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啊。
雖然是想紀默當女婿,但他心裏還沒準備好將女兒交出去呢。
“家裏的小白菜怎麼這麼輕易地讓豬給拱了啊!”
杜霂欲哭無淚,然後就咒罵紀默不是個人。
昨天還跟聖人一般,說不會娶蕊兒,沒想到天一黑就露出本性,對蕊兒伸出魔爪。
“王八蛋,她還是個孩子啊。”
杜霂差些忍不住衝/進屋內,找紀默算賬。
怎麼着也得結婚後再睡一起吧,現在沒名沒分的,算個什麼事嘛!
此事若是傳出去,老杜家的臉面可都丟盡了。
“莊主,這是好事,說不準十個月後,你就能當姥爺了!”
婢女這般說道,可是知曉自家莊主就一直盼着當爺爺呢。
“爲了我的大胖仙孫兒,我認了。”
杜霂垂頭喪氣,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還能怎麼辦。
他有些後悔,昨晚就不該坑女兒,結果白白便宜了紀默這王八蛋。
“啊……”
忽然,房間內傳來杜蕊兒的尖叫。
杜霂心一慌,正想要衝入屋內查看情況,可又覺得不妥,誰知道里面是什麼個情況?
如果冒失地闖進去,可能會很尷尬。
又過了一會。
杜蕊兒發出憤怒的高喊:“醜八怪,我跟你拼命,我一定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壞人……”
聽到這話,杜霂那還按捺得住,毫無猶豫往屋裏衝。
房門直接被他一掌劈碎。
只見紀默和杜蕊兒正發生衝突,紀默一手摁着杜蕊兒的腦門,防止她靠近。
而杜蕊兒則拼命地揮舞着一雙小手,想要打紀默,但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碰不到,一張小臉都氣紅了!
老杜也分不清這是打情罵俏還是怎麼回事,這場景莫名就很喜感。
同時他瞳孔猛地一縮,覺察到不對勁。
此時杜蕊兒分明是真的很生氣,已經動用了全部的實力,然而卻連紀默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要知道蕊兒可是擁有着妖聖境初期修爲,一個凡人是不可能按得住的。
偏偏紀默一隻手就壓得杜蕊兒服服帖帖的。
這也就意味着,紀默絕不可能是一個凡人。
單憑肉身就能力壓蕊兒,其實力絕對不簡單。
不過很快杜霂就釋然了,擁有逆天血統,怎可能會是一介凡人。
從而也說明,紀默的血統,絕對超凡!
他心中狂喜,如此一來,自己要仙孫的願望,指不定要成真了!
“蕊兒,怎麼了,幹嘛叫那麼大聲。”
見女兒並沒有出事,杜霂的心放了下來。
“爹爹,這醜八怪,他……他把我睡了。”
杜蕊兒齜牙咧嘴,氣得都要哭出來了。
杜霂輕聲勸說道:“乖女兒,那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然都米已成炊,你也就認了吧。爹這就選個黃道吉日,給你舉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喂,不帶這樣的啊?小屁孩,什麼叫我把你睡了,明明是你偷偷摸進我房間,把我睡了好吧,我可是不會娶你的。”
紀默急忙反對,覺得很冤。
他覺着自己被仙人跳了。
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到杜蕊兒趴在自己身上,口水還染溼自己的胸膛。
然後這小屁孩就失聲尖叫,緊接着杜霂就闖進來了。
妥妥就是仙人跳的劇本啊。
這是逼婚大戲,他可不能上當。
“姓紀的,你竟然想不負責任?”
杜霂的臉色驟變,心中頓時升騰起無盡的怒火。
既然已經奪走自己女兒的清白,卻不想認賬,真當他好欺負的嗎?
若是不給個交代,管你什麼逆天血統,直接剁碎了做花肥。
紀默說道:“負什麼責任?她自己趴我身上睡着了,我們啥也沒發生。”
雖然說抓賊拿髒,抓姦拿雙,但起碼雙方也得衣衫不整吧,大家衣服都整整齊齊的,這種誣陷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啊。
“沒發生什麼?莫非你真的虛,不行?”
杜霂質問,望着紀默的目光意味深長。
畢竟紀默曾說過他身子骨不行,天天得喝枸杞茶和喫大力丸子進補。
紀默滿頭黑線,道:“我們是睡了一覺,但清清白白,啥也沒做。”
“你胡說,你一定欺負我了。”
杜蕊兒咬牙,然後指着自己的肚子,說道,“證據確鑿,你想要賴賬嗎?”
這時,杜霂的視線落在杜蕊兒身上,發現她的腹部微微鼓隆/起,似乎有了幾個月身孕一般。
他驚呆了,一夜就搞大肚子,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可能?”
紀默也傻眼了。
別說他真沒對杜蕊兒做過什麼,就算做了,也不過能一夜就將肚子弄這麼大。
這不科學!
一定是假的,故意裝的大肚子。
“都不要慌,待老夫查探一番。”
杜霂當即散出神識,想要檢查杜蕊兒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他的神情凝重,一會兒變爲疑惑,然後露出喜色,最終情不自禁發出高呼:“老夫感應到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仙胎,這指定是一個仙胎啊。”
杜霂的眼睛充溢着激動的淚水,興奮地朝着虛空說道:“列祖列宗在上,我老杜家要出仙了,要出仙了吶!”
見到老父親這般激動,杜蕊兒也不吵鬧了,輕輕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尋思着有一個仙寶寶好像也不錯。
紀默冷冷看着杜霂,覺得這糟老頭子很有表演天賦,奧斯卡欠他幾座小金人。
仙胎?
開什麼玩笑,難道貼在一起睡了一覺,也能懷孕,蒙誰呢?
“哎呀!”
杜蕊兒哼了一下,捂着腹部,驚奇地說道:“我感覺肚子裏有東西在踢我。”
紀默扯着嘴角,想不到杜家都是演技派,演得跟真的一樣。
他一把抓起杜蕊兒柔嫩的手腕,給她號脈。
隨後,臉色變得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