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整個玄靈界,除了紀默之外,誰還能比太陽還耀眼?
他無比激動,張開雙臂,狂撲了上去。
奧利給心如小鹿亂撞,爲妖那麼多年,至今打光棍。
可如今。
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朝他撲來,主動投懷送抱,這樣的桃花運他可是做夢都不敢想吶。
“我奧利給可不是輕浮的男子,是不是要故作矜持一下下,然後再讓她抱。”
奧利給心中有些許糾結,但身體卻很誠實,主動展開臂彎,迎接軒陽。
“先生,我就知道你會踏着五彩雲霞,散發萬丈光芒,前來救我們。”
軒陽緊緊摟着奧利給的熊腰,仰頭望着奧利給的臉龐,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奧利給全身都被皮衣包裹,軒陽看不出其容貌,但還是感覺到有些許不太對勁。
對方的目光並沒有印象中先生的清澈明亮。
隨後,他的身體不由一僵。
對方的手有些不老實,一手環着自己的腰,另一手則順着腰肢往下探。
先生,可不會作出這種動作纔對。
按照以往慣例,應該是壓根不給自己靠近,直接一腳踹飛。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不遠處的紀默看到這一幕,長長嘆了一口氣。
軒陽男生女相,缺乏男兒氣概,但以前骨子裏還是直的。
可如今似乎變得不對勁了,竟然主動跟一個男的摟摟抱抱。
“靜靜,不許看。”
他連忙捂住寧雯靜的眼睛,怕被教壞。
因爲奧利給那色胚毛手毛腳的,居然打算要揩軒陽的油,太辣眼睛了。
寧雯靜撥開紀默的手,說道:“我年紀不小了,村裏一些跟我一般大的小姐妹,有好多都成婚抱上娃了呢。這個,男歡女/愛很正常,人妖之戀也不該被排斥,你不要那麼古板好不好。”
她瞪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
甚至內心還在呼喊,親親,快點親親。
旁邊的老妖搭茬:“嗯,人與妖誕生的混血後代,會非常的好看。”
他想到了自家的小姐杜蕊兒,若是有一天紀先生能成爲老杜家的乘龍快婿,那簡直是不要太好了。
紀默無奈地說道:“可那貨是男的啊,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終究不好。”
“啊,男的!”
寧雯靜發出驚呼,這個好看得讓她都有些自慚形穢的美人,竟然是男的?
軒陽聽到動靜,擡眼望了過來,終於是看到了紀默。
他如遭雷擊,頭腦一片空白。
這個穿緊身皮衣的變/態不是紀先生,自己抱錯人了?
旋即,他身軀止不住一顫,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手已經落到臀部,似乎還情不自禁的捏了捏。
“美人,爲了你,我願與全世界爲敵,我奧利給願守護你一生一世。”
奧利給注視着軒陽精緻的五官,越發的喜歡,深情款款地表白,感覺千年鐵樹開了花,自己的愛情鳥它來了。
噗……
軒陽咋一聽到如此噁心的情話,頓時怒火攻心,噴出一口血水,暈厥過去。
主要是原本就身受極重的傷,又遭遇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承受不住。
“美人,你怎麼了,我們還沒開始享受美好的愛情,還沒來得及生一大堆胖娃娃呢,你可不能這麼死掉啊。”
奧利給悲痛萬分,不停地搖晃着軒陽的身體。
他不能接受自己剛剛遇到真愛,就這麼失去了。
紀默上來制止奧利給,讓他把軒陽放在地上,開始檢查身體。
他先號了下脈,然後開始動手鬆開軒陽上衣的扣子,想要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奧利給急眼了,也不敢阻攔紀默,只能扭頭對那頭老妖說道:“你這老傢伙,眼睛亂看什麼,趕緊給我背過身去。”
老妖無情地反駁:“一個男人,有什麼好避嫌的。”
男人?
奧利給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然後看到軒陽的上衣已經被紀默解開,肌膚潔白如玉,但胸膛卻是平的。
他難以接受,強行狡辯:“胡說八道,她……她或許只是發育遲,胸小而已。”
那麼好看的美人兒,他絕不相信是個公的。
寧雯靜聞言,止不住低頭看了下自己不大的規模,感覺有被內涵到。
小又怎麼了,我腿長啊。
她心中自我安慰,然後止不住沉思,以後要不要多喫點木瓜和奶製品,爭取再繼續發育發育。
紀默看到軒陽身上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大爲觸動,自己這學生不是孬種,顯然是經受過生死大戰,沒給他丟人。
他取出銀針給軒陽醫治,隨後又掏出幾顆九品靈丹喂其服下。
軒陽的傷勢雖然很重,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奧利給見到紀默已經醫治完畢,連忙貼心地給軒陽整理好上衣,可不允許被老妖佔盡便宜。
“他叫軒陽,是我的學生,是個男人,不信你可以脫下他褲子查看。”
紀默開口,可不想奧利給誤會下去。
雖然男男纔是真愛,但顯然奧利給將軒陽當女子了,他必須提醒。
“紀先生,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奧利給還是不願意接受事實。
他望着紀默,看到對方一臉嚴肅,不可能是開玩笑,頓時一顆心不停往下沉。
“我要驗明正身,不然我不會死心。”
奧利給心一橫,伸手去解軒陽的褲腰帶。
寧雯靜連忙躲到紀默身後,可不想看接下來的畫面。
經過紀默的治療後,軒陽的傷勢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恢復,他的眼皮慢慢張開,甦醒過來。
“喂,你在幹嗎?”
軒陽剛張開眼睛,就看到那個身穿皮衣的猥/瑣男在扒拉自己的褲腰帶,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他直接狠狠一腳就將奧利給遠遠踹飛出去,連忙提着褲子跑到紀默身邊,委屈地告狀:“先生,這臭不要臉的基佬耍流/氓,意圖對我不軌。”
紀默倒是幫理不幫親,淡淡說道:“這不是你先主動去抱人家的嗎,怪誰?”
軒陽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自己認錯人了吧。
連自己先生都分辨不出來,要敢這麼說,恐怕當場就得被紀默逐出師門。
那邊奧利給從地上爬了起來,身穿仙衣的他並沒有受傷,但一顆心卻針扎般疼。
基佬?
軒陽的話語太扎心了。
“你真是男人?”
奧利給的聲音透着無比的失落。
“老子鐵血真漢子,雙臂跑馬車,純爺們。”
軒陽鏗鏘有力地回答,可惜說話時捏着蘭花指,沒有半點男兒氣概。
“我不信,除非讓我驗明正身。”
奧利給也是一根筋,非要眼見爲實,他朝軒陽走去,非要親眼看瞧個明明白白。
“你不要過來呀。”
頓時,兩人追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