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這是見死不救麼?
福伯也是一頭霧水,紀先生剛進去又出來,不打算救陛下了?
“不愧是紀先生稱作兄弟的人,這位大秦皇帝着實有魄力啊,微弱的修爲,就敢去撲倒一位下凡的天仙子!”
奧利給小聲嘀咕,滿臉敬佩,覺得真男人當如此。
他的視線又不由瞟向軒陽,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大膽勇敢一些。
嘭!
牆壁炸開一個大洞,贏天寶從裏面倒飛出來,重重砸落在地上。
他灰頭土臉,身上的防護罩已經徹底消散,若是再被陳卉打中的話,必死無疑。
“默哥,救我。”
贏天寶連滾帶爬,連忙躲到紀默的身後,臉上的懼意這才徹底消散。
“王八蛋,普天之下,誰也救不了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飽含殺意的聲音震天動地,整座宮殿轟然倒塌,而陳卉從廢墟中緩緩走了出來。
今日,這色胚必須死。
“小寶,你倆玩得也太野了,這麼大一座宮殿都弄塌去,敗家吶。貪色誤國,以後收斂一些,不要太放縱。”
紀默語重心長地教育,可不想贏天寶真變成昏君,隨後轉頭望向陳卉,勸說道:“弟妹,所謂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合,有話好好說,別死不死的掛嘴邊。”
在紀憨憨眼裏,這像是小兩口子吵架呢,他自然得從中調和。
“弟妹?”
陳卉瞋目切齒,頓時就將怒火轉移到紀默身上,覺得這個傢伙嘴巴很欠,也得死。
贏天寶聽了紀默的話,頓時兩眼發光。
以前他不/愛江山只愛妖女,如今覺得人生得有更高的要求,若是能有個仙女妃子,那此生就無憾了。
“死!”
陳卉神情冷漠,眼中殺意噴涌,
她一步踏出,地面晃動,潔白的素手結印,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虎嘯聲,恐怖絕倫的掌印朝着紀默拍去。
下凡後,由於受到玄靈界的天地法則壓制,陳卉境界被壓制,並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但她這全力一掌,已經蘊含仙道之威能,哪怕是數十個凡仙境九重巔峯的強者聯手,也不可能匹敵。
這就是仙凡的區別,雙方的差距如同雲泥之別。
除非碰到仙器,否則無敵且不可戰勝的存在。
“這好像是仙靈界龍虎山的獨門掌法,這位來自龍虎山,而且地位肯定不低。”
鬼火對仙界的情況瞭解不少,從陳卉施展出的神通,就判斷出其來歷。
龍虎山在仙界名聲不小,威震一方仙域,可不是好惹的主。
不過一想到紀默的可怕,鬼火頓時覺得沒什麼了。
這個掌印一處,如同泰山壓頂,這片區域被禁錮,可怕的壓迫感讓人毛骨悚然。
軒陽等人頓時覺得體內的靈力運行不暢,心神被虎嘯聲影響,竟然無法作出反抗的舉動。
然而,如此恐怖的掌印在靠近紀默時,竟然直接崩潰,化爲虛無。
“這……怎麼可能?”
陳卉目瞪口呆,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對方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破了自己的神通,太邪門了。
她不信邪,全力催動體內的仙力,雙手滑動,大片符文交織,一虎一龍兩道虛影逐漸凝聚。
這是打算動用龍虎山至高的攻伐神通,發出最強一擊。
可以想象這一擊的威力有多大,但是前奏都讓天地色變,一旦發動,整個皇宮甚至整座忘京都可能被轟平。
“夠了,別再鬧了。”
紀默淡淡說道,可不想與兄弟的女人交手。
他的話語一落,那原本即將成形的虎龍發出一聲不甘的哀鳴,竟直接消散。
而那股即將要爆發的恐怖能量,就頃刻間煙消雲散。
紀默只是一句話,就直接破了陳卉的強大仙術。
“紀先生的一言破法之術,越來越可怕了!”
範景行爲之咂舌,連仙術說破就破,紀先生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了。
陳卉的嘴角涌出一絲血水,他的臉色煞白,因爲仙術被打算而遭到了反噬,體內仙力亂竄,十分難受。
她搖搖欲墜,將要涌出的血水嚥下,臉色大變,問答:“你究竟是什麼人?”
對方實力深不可測,絕對不是她所能對付得了的。
同時她也想不通,對方爲何一點都不受天地意志的壓制,能展現出如此可怕的能力。
“這是紀默,默哥,也稱紀大才子,你剛不是嚷嚷着要見他嗎?”
贏天寶解釋道,滿臉戲謔。
不久前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模樣,如今終於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陳卉仔細回想,在仙靈界從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想必也不是什麼來頭驚人的大人物,頓時寒聲道:“我乃龍虎山陳卉,尊師龍虎山掌教張天師。”
她直接表明來歷,擡出自己的師傅,打算仗勢欺人。
陳卉認爲,以張天師的名頭,絕對能震撼住紀默,這小子肯定立刻就得認慫,向自己道歉。
“哇哦,張天師!”
紀默驚歎,然後搖頭:“沒聽說過!不過你們龍虎山倒是求過我辦事,所以你態度得對我好一點。”
他印象中倒是想起一個龍虎拍賣行,據說是北域龍虎山的產業,也算是打過交道,對方對他有所求,曾十分客氣地提出過要合作。
紀憨憨並不知道,陳卉口中所說的龍虎山與自己想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我龍虎山怎麼可能會求人……”
陳卉忍不住反駁,以龍虎山的強大實力,一向是別人求上門,哪裏會求外人辦事。
而且對方居然對她的師尊張天師不屑一顧,這也太能裝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
隱隱記得前段時間師尊似乎提到過,要請一位前輩高人出山,聯手探尋葬神之地,爲此願意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可對方絲毫不爲所動。
莫非,眼前這位就是師尊所提到過的那位前輩高人?
陳卉仔細打量着紀默,怎麼都無法與讓尊師都無比敬重的前輩高人聯繫起來,可當發她現很乖巧地呆在紀默腳下的小團團,頓時就認定紀默的身份。
有神獸爲伴,那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小女子罪該萬死!”
陳卉頓時跪拜在地。
臉上那抹高高在上的神態已經蕩然無存,臉上佈滿惶恐之色。
得罪了這位前輩高人,就是壞了師尊的大事,她可承擔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