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鬧出的動靜不小,足足折騰了大半宿才停歇。
最後,房門打開,赤魅和木媛臉上帶笑,意猶未盡地走了出來。
她們也顧不上三更半夜,第一時間就去求見青丘妖門門主赤狄。
因爲從司馬弘風嘴裏挖出的信息太驚人了。
“什麼?空虛大仙沒死,活出了第二世,已經重生歸來!”
哪怕是穩如老狗,仙山崩塌於跟前也能面不改色的赤狄,也是被這個消息嚇了一大跳。
空虛大仙何許人也!
當年可是憑着一己之力,霍霍了半個仙靈界,若是這老陰胚復活,那還不得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不過當聽完赤魅和木媛接下來的後續彙報,他重重鬆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來,臉色變得鐵青。
空虛大仙可能已經擁有了屠神的實力!
如今虛空劍宗看守山門的是一頭神獸。
整個虛空劍宗人人有功練,就連伙房的雜役弟子,也都掌握了虛空劍意以及虛空御劍術。
“愚蠢!你們這兩個廢物被司馬弘風耍了,知道不?”
赤狄一聲爆喝,聲浪如狂潮。
赤魅和木媛當場被震得橫飛出去,發出悶/哼,嘴角涌出一行血水。
被司馬弘風耍了?
她們可不接受,那司馬弘風就是個老色胚,怎可能欺騙到她們。
而且,兩人可是利用特殊的手段,經過好幾次甄別,確信司馬弘風說的是真話,不可能是說謊。
“門主,屬下以爲司馬弘風不可能在我們面前說謊……”
赤魅對自己的業務能力擁有着強大的信心,提出辯解。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赤狄一掌打飛出去,本就已經突出的腰間盤,頓時變得更加突出了。
木媛嚇得瑟瑟發抖,絲毫不敢爭辯了,質疑門主下場會很慘的。
“你以爲個屁!有點腦子好不好?若司馬老賊說的是真話,空虛大仙迴歸,擁有屠神之力,我們那般羞辱虛空劍宗,早就被剁成肉醬了。也不用空虛大仙出手,就那頭所謂的守山神獸,就能隨便將我們滅門。”
赤狄臉色無比冰冷,將赤魅罵得狗血淋頭。
神獸給虛空劍宗看山門,鬧呢?
就連最頂級的仙宗,也只能供奉神獸,祈求對方的庇護,是合作關係而已。
虛空劍宗連九流都算不上的宗門,憑什麼奴役神獸?
還有,虛空劍意和虛空御劍術,是公認的頂級仙法,可不是大白菜,即便虛空劍宗真有,也只會傳授給最優異的天才弟子,一個做飯的雜役有資格修煉?
唯一可信的就是空虛大仙重生,但重生歸來就擁有屠神之力,這太過誇張,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也是假的。
赤狄一副洞察一切的睿智模樣,逐一點出這些信息的漏洞,呵斥赤魅和木媛兩人以後彙報情報時先過過腦子。
原本,兩人還想上報紀默身上的種種不尋常,此刻也只能將話往肚子嚥了。
還是別多嘴的好,否則搞不好還得捱揍。
“看來司馬弘風果然老奸巨猾,居然能唬住你們。不過如此低級的伎倆,豈能誆騙我,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看來是不想活了吶。那些,接下來的所謂考驗,我會讓他們在絕望與無助中痛苦死去。”
當然,爲了避免不好的影響,他會使用詭計,讓虛空劍宗這三人死得名正言順。
赤魅和木媛心事重重地離開赤狄所在的山谷。
來之前以爲會得到重賞,不曾想竟捱了一通教訓。
“木媛,你也認爲我們被司馬弘風那老東西騙了嗎?”
赤魅始終是心有不忿,心裏很不得勁。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司馬弘風的演技也太可怕了。
木媛沉思良久,點了點頭:“我希望我們真的是被騙了,否則……”
後面的原因她不說,赤魅也懂。
若司馬弘風說的是事實,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青丘妖門這麼對虛空劍宗,會有什麼結果?
“嗯,我們一定是上了司馬弘風那狗賊的當。”
赤魅扶着突出的小蠻腰,這般安慰自己。
可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紀默的身影,總覺得十分不對勁,越想越是心驚。
要知道她的本體可是一條赤環鐵線蛇,一身根骨無比堅硬,堪比上品仙器,卻差些被紀默隨手掰斷了。
“不,我一定是想多了。”
赤魅嚇得直搖頭,不敢細想下去。
打算回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忘記這些雜亂的念頭。
木媛也返回句芒族的領地,向高層彙報今晚發生的事情。
……
日上三竿。
紀憨憨終於起牀了,頂着兩個熊貓眼。
他昨晚睡得並不好,主要是耳朵靈敏,司馬弘風發出的聲音讓他難以入眠。
院內。
四不像趴在地上,慵懶地曬着太陽。
二愣子則在練劍。
不得不說二愣子的劍道天賦確實不賴,身上的虛空劍意越來越渾厚了,恐怕用不了幾年,就能擔起掌教重擔。
“掌門呢?沒起牀?”
紀默沒見到司馬弘風,開口詢問。
今天可是接受青丘妖門考驗的日子,身爲掌門,怎麼還在賴牀。
四不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道:“他就是想起牀,也起不來呀。”
“起不來?難道是昨晚整太多,虛脫了?”
紀默皺眉,這司馬弘風也太不知道輕重了,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悠着點。
“嘿嘿,那老小子倒是想整虛脫,可做不到啊。”四不像憋笑。
紀默走向司馬弘風的房間,打算親自叫他起牀。
打開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司馬弘風只穿着一件褲衩子,手腳被牢牢綁在大牀上,嘴裏還塞着破襪子。
他的身上佈滿鞭痕、燭油,地板上有帶血的鞭子和沒燒完的蠟燭。
“掌門,可以啊,想不到你好這一口,居然喜歡這種調調。”
紀默驚歎,沒想到司馬弘表面風道貌岸然,暗地裏卻玩得那麼花。
“嗚嗚……”
見到出現的紀默,司馬弘風拼命地扭動着身體,眼角涌出渾濁的淚水,不停發出聲音。
紀默上前,取走他嘴裏的襪子。
“祖師爺,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那兩個小妖/精也不是個人,她們玩弄了我清白的身體……”
司馬弘風嚎啕大哭,心中那是一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