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當場就看傻眼了。
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說雪宗的白仙子天生性子清冷,心若冰霜,最是討厭異性,謠言她可能是個小百合,怎麼事實和傳言完全相反?
這也太顛覆了吧!
“果然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白仙子其實表裏不一,是個好男色,且不矜持的女子。”
姚忠感嘆,呵,女人,嘴上說不可以,身體卻很誠實,口是心非。
聽到姚忠的話語後,白晶晶臉頰通紅,很是羞憤。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他那麼厲害且兇殘,強來我又能怎麼辦?
越掙扎只會惹來他越興奮而已。
況且若是激怒這色胚,一拳就把我打個對穿可咋辦。
本來就不大了,再被打的話,可真就平了。
她的精神緊張,身體繃緊,就怕紀默的魔爪勁道大。
不久前,臀被猛拍了一下,現在還疼着呢。
紀默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又大又白的……天音法螺。
望着白晶晶咬着下嘴脣,滿臉任君爲所欲爲的可人模樣,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你不太對勁,似乎虛火很旺,有空堡點涼菜喝,敗敗火。”
他拿過天音法螺,並沒有對白晶晶咋樣。
只是借用一下海螺而已,這女孩子在尋思啥呢,思想一點兒也不健康。
我不對勁,虛火旺?
白晶晶氣得磨牙,自己乃是雪女,有個屁虛火啊。
這死色胚太壞了,還玩欲擒故縱的伎倆?
可惡!
她含怒睜眼,就看到紀默含上了天音法螺,更加確定內心的想法。
剛剛,她就吹過,上面還有暗香殘留。
這番舉動不就是間接親吻嗎?
紀默此舉分明是佔便宜,臭不要臉。
看到如同潮水般,密密麻麻衝來的水晶骷髏羣,紀默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吹奏起來。
縹緲的音符飄蕩,透着孤獨與空靈,瞬間直擊靈魂。
隨後,氣勢磅礴的節奏響起,讓人熱血沸騰,精神激盪,心中的鬥志昂/揚,想要伴隨着號角聲,殺個地老天荒。
紀默吹奏的曲子,叫《亡靈序曲》。
他的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聖光,樂聲蘊含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遠遠迴盪。
四周的水晶骷髏,一下子就停止了腳步。
眼窩裏的幽綠色魂火劇烈跳動,很快就轉變成灰白色,身上的暴戾氣息也開始平復下來。
撲通。
一具水晶骷髏對着紀默單膝跪下,右手撫胸,垂下了頭顱。
像是被傳染了一般,成片的水晶骷髏“嘩啦啦”下跪臣服,燃燒的魂火中,全是紀默偉岸的身影。
在水晶骷髏的眼裏,紀默成了最至高無上的皇,他的意志所指,就是他們戰鬥的方向。
白晶晶目瞪口呆,滿臉震驚地目視着這一切。
姚忠猛咽口水,驚歎:“神曲,這乃是神曲啊。一曲響,萬骷臣服。若是掌控了這批骷髏軍團,那豈不是能輕易橫掃整個紫荊州!”
“啊……”
藍血始祖無比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他感覺不對勁後,元神已經飛速從骷髏身上退了出來,但還是遲了,很多元神沒能逃離,全都被煉化,與水晶骷髏融爲一體,不再屬於他。
完整的元神足足損失了一大半,這種痛苦讓他無法承受,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
也就是說,平白爲他人做嫁衣,好處全便宜了紀默。
想當年,他的子孫後代欺師滅祖,全部選擇反叛他,如今都變成骷髏架子了,還是選擇臣服一個外人,實在是太扎心了。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甭想得到,我要跟你魚死網破。”
藍血始祖面目猙獰,瘋狂地咆哮。
要走最極端的手段,選擇自爆元神,與紀默同歸於盡。
咚!
沉悶的聲音響起,藍血始祖的元神發光,符文噴涌,狂暴的能量在激盪。
他開始燃燒元神,一股無比可怕的力量開始瀰漫,四周的石壁劇烈晃動,出現無數裂痕。
“要死,要死了!”
姚忠滿臉煞白,兩腿直打擺子。
這股能量一旦爆發,足以摧毀一切,即便是有命倖存下來,也免不了被活埋的悲慘命運。
“臥槽,你貨臨死也要拉我墊背,實在是太惡毒了。”
紀默頭皮發麻,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第一時間就往外逃。
不過很快就折返回來,不能見死不救,打算帶上白晶晶。
紀憨憨本想攔腰抱起白晶晶,扛起就走,可又擔憂這女人誣陷自己佔便宜,只能一把拉起對方的腳踝,拖起就跑。
至於姚忠,不好意思啊,顧不上了。
他一手拖着白晶晶,一手抱着天音法螺和水晶骷髏頭,真的空不出手了。
姚忠臉都綠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眼裏就只有漂亮妹子。
此時也顧不上腹部的傷口還在流血,不顧一切爆發最快的速度,尾隨紀默逃命。
轟……
藍血始祖的元神炸裂,黑色的能量漣漪擴散四面八方,恐怖的聲浪震天動地。
整個洞府瞬間塌方,將所有的水晶骷髏全部淹沒。
能量飛快蔓延,地下通道也開始崩塌。
紀默跑動的身軀已經化爲殘影,兩條腿擺動得如同一個風火輪,在狹長地下通道飛竄。
這可是苦了白晶晶,她身體是趴在地上的。
隨着紀默的飛快奔跑,她與地面的石塊可是接連不斷地親密接觸,不停摩擦。
白晶晶的腦袋瓜子一片空白,這傢伙是白癡麼,那有這麼救人的。
要麼抱着,要麼扛起,那有拉着人家的腿拖着跑的。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出手相救啊,自己也能跑。
這樣下去,逃回地面的話,會不會被磨平啊?
一想到,就要成爲“太平公主”,白晶晶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裏那個恨吶。
一直在洞口處挖礦那小部分人,聽到了地下傳來的動靜,第一時間就落荒而逃。
隨後他們便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這片區域天翻地覆一般,地表龜裂,山體倒塌,化爲了廢墟。
“完了,你們說紀先生會不會死在了地底下啊?”
“如此劇烈的爆炸,沒人能活着出來,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若非不是紀先生好意提醒,恐怕我們也難逃一劫,他對我們可是有救命大恩吶!”
“哎,好人不長命,以後逢年過節,多來祭拜吧。”
這些人滿臉悲切,哀悼着紀默,回憶其音容笑貌,眼眶都溼潤了。
嘭……
遠處一片泥土炸裂,有東西從廢墟下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