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陰池和陽池的影響,兩股水火不容的能量常年在此衝突、碰撞、炸裂,形成一處死亡禁區。
但凡是進入裏面的生靈,就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的,並且死狀非常之慘。
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經常能看到不可名狀,面目猙獰的冤魂出現,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無比驚悚。
而那幾位心狠手辣的女仙帝,正是打算將紀默扔進裏面去。
“誤會,都是誤會,我是被黑洞吞噬後,誤傳送到此地……”
在押解過來的路上,紀默連連解釋。
這都怪系統坑他,否則自己那麼單純正經的一個人,怎可能闖入那麼多姑娘家泡澡之地。
“那也只能怪你命衰,非出現在這。不對,應該說你命太好,佔了天大的便宜,那麼多天之嬌女都讓你看了去,這輩子沒白活了。”
一位女仙帝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傳出去的話,整個仙靈界的雄性恐怕都羨慕嫉妒死。
可惜這麼一個帥小夥,剛經歷男人的巔峯,就得下地獄去了。
“小子,你應該慶幸。若非不是這個地方特殊,不能沾染血腥,我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死得無比痛苦難看。”
其中一位女仙帝的臉色最爲陰沉。
因爲陰池裏面的姑娘就有一位是她後代。
得知自家心肝寶貝被這小子佔了大便宜,她想將紀默剁碎喂狗的心都有了。
見到對方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沒有半點回旋餘地,紀默頓時也板起了臉。
“本打算好言相勸,解開誤會,彼此間化干戈爲玉帛。既然你們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算了,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蠻強的,別逼我動粗。”
紀憨憨勾起了嘴角,活動了下手腕。
道理說不通的話,那麼就用拳頭說話。
真當他是軟柿子嗎,狠起來,他都害怕自己。
“喲,小子還挺橫,你還是太年輕,根本就不知道我等的實力。也不是瞧不起你,一根豆芽菜,能強到那?你倒是粗一個給我們見識一番啊。”
幾位女仙帝都忍不住笑了,進行人身攻擊。
若非不是自持身份,她們都有些忍不住要好好開開眼,一探究竟。
前面,已經能看到駭人的血芒噴涌,以及讓人心悸的狂暴混亂能量。
即便是擁有着帝仙境修爲,這幾位女仙帝也是忍不住動容,滿臉忌憚。
豆芽菜這三個字,讓紀憨憨滿臉憤懣。
他想要證明事實並非如此,但又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清。
這種事情怎麼證明,總不可能掏出來吧?
謠言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想起那個抹黑自己的朦朧女子,紀默氣不打一處來。
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
不行,現在就得去找她理論,還自身清白。
“在我眼皮底下,還想逃?”
那位臉色最陰沉的女仙帝一把抓住紀默,想要將他丟入前面的禁區深淵中。
然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紀默紋絲不動。
那怕她已經動用了最強力量,也沒能拉動紀默分毫。
她盯着紀默的眼神徹底變了,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此的邪門?
旁邊的人調侃,並沒有發現異樣。
“他……不對勁……”
那位女仙帝通過接觸,已然覺察出紀默不同凡響,絕非表面看的那麼簡單。
這小子不老實,並非像外表看到的人畜無害,隱藏極深。
“我看你纔不對勁。”
其中一人莫名心中發毛,不敢在此凶地邊緣久留,提起紀默的衣領,直接將其投了出去。
那位女仙帝頓時錯愕,見鬼了!
自己扔不出,別人輕易就將人扔出去了?
看到紀默消失在視線,她的情緒才慢慢平復,無論這個小子又什麼詭異,都死定了。
幾人看到紀默跌入前方禁區的深淵,急忙轉身離開,不敢久留。
她們絲毫沒有發現,自從紀默掉入深淵後不久,那裏閃耀的血芒,更加可怕了!
紀默之所以沒反抗,都是因爲系統。
系統忽然提醒此地有古怪,讓他去看一看。
紀默身體不停下墜,耳畔是呼嘯的陰風怒號,隱隱能聽到各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他一直往下掉,彷彿深淵無盡頭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砰!
他重重摔倒了地上,終於到了底部。
若非不是身體足夠結實,如此大的衝擊力,足以將人摔成肉泥。
紀默掙扎着站了起來。
身下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仔細一看,差點嚇了一大跳。
腳下踩着的是皚皚白骨,堆積如山。
周圍瀰漫着無比濃郁的死亡氣息,四周有詭異的紅霞翻涌,給人感覺這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
若是膽子小一點,絕對會被嚇得閃尿。
“我信了你的邪,你該不會把我坑進了地獄吧。”
紀默有些後悔聽信系統的忽悠,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善地。
“怕啥,這裏不是地獄。其實吧,人世間比地獄還要骯髒可怕。”
系統難得地跟紀默鬥了下嘴,顯然如今它對紀默默的態度比之前好多了。
以前那有什麼廢話,敢質疑,直接用九霄天雷亂劈你丫一頓再說。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爲如今它已經劈不太動紀憨憨的緣故。
“這裏似乎有不得了的東西,就看是你搞它,還是被它搞了。”
系統提醒紀默別大意,多加小心後,再次沉寂下去。
“莫非,這兒還藏着什麼好寶貝不成?”
紀默頓時來了精神。
這財迷聽到有好東西,頓時充滿幹勁,兩眼放光。
入目漆黑一片,到處都是散落的白骨,以及如同雲霧般流動的血芒,陰冷的死氣讓人窒息。
紀默摸索着前行,絲毫沒有留意到,地上的影子如同鬼影般扭曲,慢慢一分爲二。
並且,影子彷彿有自己的意志,竟自主張牙舞爪扭動起來,越變越多。
紀默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驟然發現回到了原點。
“不是吧,鬼打牆?”
他徹底怔住了,因爲十分確定自己走的是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