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別用手碰!”售貨員一臉鄙夷地看着雲星和唐亞雅,她倆因爲防護服穿着暖和所以就沒換原來的衣服,防護服經過一個多月的磨損看起來又破又舊,而且兩人的皮膚又黑又糙所以顯得特別窮酸。
雲星蹙眉看着走過來的售貨員:“那能試嗎?”
“不能!”售貨員嫌棄地回道。
唐亞雅蹙起秀眉:“不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自己穿多大號不知道嗎?你們要是買我就給你們取,不買就別用手摸,摸髒你們能賠得起嗎?”售貨員盛氣凌人地瞪着兩人。
唐亞雅蹭地從兜裏掏出四沓百元大鈔:“瓜娃子,這能不能賠得起?信不信我用錢砸死你?”
和吳道坐在一起的男人問:“兄弟,那倆是和你一起的吧?你不去幫忙?”
吳道看着兩人笑道:“不用,這麼點兒小事她倆能解決!”
售貨員微愣一下,揚起下巴往兩人身前湊:“來,你砸我一下試試?你要是不砸我都瞧不起你!”
唐亞雅裝起錢看向雲星:“咱們去別處逛吧,這個人腦子-有病!”
“好!”雲星笑着點頭。
售貨員伸手抓住唐亞雅的衣領拉向懷裏:“你罵誰有病?”
唐亞雅一頭撞中她的胸口,撞得她喫痛往後退一步鬆開了手。唐亞雅往後一仰跌坐在地上,兩手撥拉亂自己的頭髮大喊:“快來人呀,售貨員打人啦,不買她的東西就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啦?”
售貨員捂着胸口急忙解釋:“我哪打你啦?我只是拉了你一下!”
雲星微微一愣隨即關切地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唐亞雅捂住自己的脖子:“哎呀,哎呀,衣領卡我脖子一下,我感覺呼吸不過來了!”說着一臉痛苦地躺倒並且急促地喘息。
“哎呀呀,出人命啦,快來人呀!”雲星焦急地蹲下扶住唐亞雅,另一隻手從兜裏掏出手機,結果還帶出來一沓錢,撿起錢裝進兜裏:“不行,我要報警,這麼大的商場竟然強買強賣!”
售貨員一臉驚慌地辯解:“我根本沒打人就是拉她衣服一下!”
雲星氣憤地瞪向售貨員:“她有哮喘,能經住你拉嗎?前邊的拉鎖都勒進脖子啦!不行,我必須報警!”說着撥出電話。
售貨員上前搶走她的手機:“別報警,別報警,我給她看病!”
她指着售貨員手裏的手機:“大傢伙看看,她不僅打人還搶我手機,快幫我報警,不然我朋友就死這了!”
售貨員慌忙把手機塞給她:“我沒搶,我沒搶!”
唐亞雅突然張大嘴瞪着眼睛連喘兩口氣然後頭一歪昏迷。
“丫丫,丫丫,你醒醒,快醒醒!”雲星惶恐地搖晃唐亞雅,擡頭掃視衆人:“快,快幫我打120!”
男人再次看向吳道:“都這樣了你還不去幫忙?”
吳道笑着搖頭:“用不上我!”
“不用!”他點頭。
男人無語地看着他,他反而不驚不亂,繼續笑呵呵地看熱鬧。
“已經打啦,正在趕來的路上!”看熱鬧的人中有人回道。
雲星憤怒地瞪着售貨員:“你就祈禱我朋友沒事吧,如果她有事我絕對讓你傾家蕩產!”
售貨員急忙伸手抓向唐亞雅:“趕快送醫院吧,要不一會兒就死啦!”
雲星一把推開售貨員:“你想害死她嗎?救護車都來啦,你動她幹嘛?”
“不是,我是想幫你把她擡下去,等救護車來了就能擡上車!”售貨員苦着臉解釋。
“她這種情況萬一擡嚴重了呢?現在都夠嚴重了,萬一死了呢?你想以命償命嗎?”雲星大聲質問。
“不,不是!”售貨員慌忙搖頭帶搖手。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穿過人羣快步走到雲星面前蹲下:“這是怎麼了?”
雲星擡手指向售貨員:“你問她!”
“啪嗒”,一沓錢掉在地上,她瞥女人一眼撿起來又裝進兜裏。
女人瞪向售貨員:“怎麼回事兒?”
售貨員哭喪着臉解釋:“我就拉她一下,結果就成這樣了!”
雲星瞪向女人:“我一定會起訴你們商場的,服務惡劣,強買強賣,不買就打人!”
女人蹙起眉頭:“這話從何說起?”
雲星又指向售貨員:“你問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女人語氣不善地瞪向售貨員。
售貨員愁眉苦臉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女人又看向雲星:“如果她的服務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並且願意補償你們所有損失,我們商場也會負起該承擔的責任。”
“我不要你道歉,也不要你們補償和負責!”雲星再次指向售貨員:“事情是她做的,有什麼事兒我會找她的。”
售貨員連忙躬身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我願意負責,對不起我錯了!”
雲星瞪着她:“衣服能用手摸嗎?”
“能!”售貨員點頭。
“能試嗎?”
“能!”
“還瞧不起人嗎?”
“不啦!”
“還打人嗎?”
“不啦!”
“記住你說的話,別以爲賣點兒高檔服裝就是有錢人,就算馬-雲也沒像你這樣瞧不起人,糧食是農民種出來,房屋是工人建的,況且你也是一個打工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人?”雲星嚴厲地批評售貨員。
唐亞雅睜開眼坐起,瞪着售貨員:“這次給你點兒教訓,你好自爲之!”
雲星看向剛纔說救護車在路上的人:“謝謝你配合我們演戲。”
他訕訕地笑一下沒有說話。
“啪嗒啪嗒”,唐亞雅兜裏又掉出兩沓錢,她彎腰撿起又裝進兜裏白瞪售貨員一眼走向吳道。
男人看着吳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倆是裝的?”
吳道起身走向兩女:“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