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夜是官二代,而且家裏背景肯定極其雄厚。這樣的官二代,但凡姜國勝敢有一點動作,司徒家裏肯定有人出面。
“不過吧。”司徒千夜看了眼姜寧,忍不住摩挲了下腕上的佛珠,“連自家親人都坑,姜小姐真是有夠狠心的。”
“親人我早已經和姜家斷絕關係了。”姜寧盯着手上的高腳杯,“而且,我只是正常參與競拍,有錯”
若非姜國勝死命想要跟她一爭高下,她有機會坑他
再則說了,是姜家人先對不起她,她憑什麼得逆來順受。
按照姜國勝那一通電話而言,姜寧明天就有一場硬戰要打。
仰頭一口將杯中果酒喝盡,姜寧將酒杯往邊上一放:“司徒,我得回去了。”
她是偷溜出來的。
昨兒個跟厲裴拿了針線和布料,縫個玩偶是假。她做個了簡易的人偶,又套上了衣服充當自己。
可人偶畢竟是人偶,不會動,不會說話,更不會隨機應變。真被厲家手下發現,那就完蛋了。
“喂,不是吧。”司徒千夜一下子就喊了起來,“不行,你現在不能走。”
“拍賣會都結束了,我還留下做什麼。”姜寧覺得司徒千夜這單身狗絲毫都不懂得她一個有家室的人的痛苦。
“你欠我一支舞蹈”他是在說上次宴會她提前被厲北擎帶走的事。
“上次又不是我本意。”姜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往後退了兩步,示意了下自己的裝扮,“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個男人。”
“我不管,總之你欠我一支舞蹈。”擡頭之間,司徒千夜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臉色一變,帶過姜寧就往懷裏拽。
姜寧毫無心理準備。
整個人往司徒千夜懷裏一栽,就被司徒千夜順勢攬腰進了舞池。
爵士樂優雅,燈光明滅之間,依稀可辨賓客們的笑臉。只是在司徒千夜和姜寧滑入舞池的那一瞬,追光燈突然就打了過來
四周的燈光滅了,原本預定的領舞舞者站在場外,茫然地看着場中的兩個人,還真的不知道主辦方什麼時候換了人。
而且,居然還是兩個男人
“男人們沒搞錯吧”
“畢竟天下大同,沒想到主辦方居然還這麼潮流。”
“那個男人不是司徒千夜麼。”
“司徒律師他額,我聽說他家裏背景可不簡單啊。喜歡男的”
“不過那個矮個子少年長得很秀氣啊。那身段,跟個女人一樣”
周邊不停有竊竊私語傳來,姜寧無地自容得簡直想要殺了司徒千夜
這個智障啊。
哪裏有人上趕着表示自己是同性戀啊
她想甩手逃開,司徒千夜卻不讓。攬腰把她抱得更緊,舞步錯亂之間,還踩了姜寧好幾腳,氣得姜寧簡直想跟他拼命
與此同時,厲北擎向姜寧發了視頻請求。
褲兜裏的手閃爍,姜寧卻沒有注意到。獨在異國的厲北擎心生疑竇,給厲裴打了個電話:“姜小姐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