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想勾搭他的女服務員可失望了,灰心喪氣的,還不忘衝薛和翠的咖啡杯吐了口水。
姜寧:“”
算了,當做沒看見。
藉口去衛生間,姜寧在隔間內將女僕裝換下,又給自己畫了大濃煙薰妝,這纔出來。
她原先以爲自己不會在意,可在聽到薛和翠親口承認要她身敗名裂時,她還是忍不住感到了深刻的疼痛。
到底有多厭惡、有多憎恨她,一個母親能這麼對女兒
如果一開始就不喜歡她,那又何必將她生下來
“堅強點。”姜寧深吸一口氣,不允許自己太過軟弱,“你和姜家早就脫離血緣關係了,她也不是你的母親。”
平復了心緒,姜寧這纔再次進了咖啡廳。
姜寧的煙燻妝,衆人早在報紙上見到過了。這會兒冷不防再次見到她,衆人譁然。
“哇,是姜寧本人嗎。”
“可真醜,頂着那副鬼樣子她居然還好意思出來。”
“誒,座上那女人是誰。薛和翠,那個小三麼。”
“不知道誒。不過能和姜寧扯上又會是什麼好貨。”
衆人的冷嘲熱諷薛和翠全聽在了耳朵裏,一時之間簡直無地自容,羞惱得真想直接掐死姜寧。
“你什麼毛病。”姜寧在她對面落座之後,薛和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化什麼鬼妝容出來”
姜寧心裏暗笑,面上卻是委屈得不行:“之前你和姜夫人不是說,我這樣好看麼。”
“你”薛和翠一下子被噎住,仔細想想,先前還真的這麼誤導過姜寧。這當口也不好自打嘴巴,只能轉移話題,“寧寧啊,土地競拍會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唉,你真的把財產全都給了別人”
“財產真的還在你那”薛和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可是雪菲說你已經給了一個律師了。”
“雪菲姐爲什麼這麼說啊。”姜寧話語間聽起來有那麼幾分委屈,“她是不是還說,蘭博基尼刮花是我乾的”
“額”薛和翠被噎了下,還真的被姜寧說中:昨晚從蘇家回來,姜雪菲的確是一陣哭慘,淚眼婆娑狀告姜寧弄壞了蘭博基尼。
“明明是雪菲姐自己沒開好車,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姜寧像是真的悲從中來,“我原來都想好要跟叔叔阿姨認錯的”
認錯
也就是說她願意回姜家,願意把財產吐出來了
薛和翠忙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好言好語相勸着:“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呢雪菲那孩子對你多好啊。你忘記你小時候差點被蛇咬到,還是她救了你的嗎。”
蛇
姜寧眉心一簇,下意識看向了薛和翠。薛和翠又道:“還有啊,你之前從馬上摔下來,若不是那馬聽她的命令,你可能就被踩死了。”
姜寧:“”
“唉,不說這個了。”薛和翠親暱地握住了姜寧的手,柔聲道,“總之,寧寧我們纔是你的家人啊。”
被溫柔的手掌包裹着,姜寧彷彿真的被打動了般,瞬間紅了眼眶:“媽”
“好女兒。把財產拿回家跟你叔叔認個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