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茹點點頭,表示贊同,“楚兄你說,這幾起失蹤案會不會是早有預謀,要不然失蹤當時沒有一點聲音響起,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那個叫林昕怡的,她當時身邊還跟着一衆丫鬟小廝。就算她想方便,那她兩個貼身丫鬟應該也不會離她太遠,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在第一時間聽到聲響?”雲雅茹不禁有些疑惑。
“這確實是這幾起失蹤案存在的疑點,如果不是我們今天過來走訪,我們可能還不知道呢。”穆澤浩漫不經心道。
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
雲雅茹想起之前看的卷宗,這點確實沒有在上面記載。
“楚兄還有一點我有些不解,到老譚家包子鋪喫包子的人多的去了,怎麼就只有他們幾個失蹤,這明顯有些說不通。”
“雲兄像你說的那樣,這事確實有些奇怪,看來還得從他們夫婦二人周圍去了解一下。”穆澤浩微微皺眉。
……
過了一個時辰,雲雅茹和穆澤浩這纔回到縣衙,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大人,展大俠將譚李氏又給帶回了縣衙。”守門的衙役看見雲雅茹,連忙上前行禮。
“展兄可有說什麼?”雲雅茹大概猜到展昭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她說,她在偏廳等大人。”
雲雅茹點點頭,便和穆澤浩快步來到了偏廳。
“展兄,可是發現了什麼?”
“大人,這個譚李氏一回到家裏就屏退下人,我覺得有疑,便去查探,發現她翻找出一個用布包着的黑金色木盒。”展昭說着,將布包遞給了雲雅茹。
雲雅茹打開一看,發現這個黑金色的木盒裏放着一株已經幹了的惡魔之花。
“看來你們之前猜對了,這個惡魔之花的花粉末很有可能是她給譚明陽的。只是不知她又是從哪裏得到了,譚明陽知道不?”雲雅茹分析道。
“這個只有再問問譚明陽和譚李氏了。”展昭挑了挑眉。
“雲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想單獨去大牢問問這兩個人。”穆澤浩看了看雲雅茹。
“楚兄,如果我不相信你,也不會邀請你來當這盂縣的師爺。”雲雅茹摸了摸下巴。
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穆澤浩對於雲雅茹這番話很受用,嘴角微微上揚,便去了縣衙大牢。
“大人!”展昭沒想到雲雅茹會答應穆澤浩的要求。
“展兄放心,我覺得楚兄應該有什麼辦法,可以從譚明陽夫婦二人嘴裏套出些東西來。”雲雅茹輕輕拍了拍展昭。
……
盂縣縣衙大牢裏,譚明陽和譚李氏被分別關在兩間相隔不遠的牢房中。
“譚李氏,又見面了。”穆澤浩似笑非笑的看着譚李氏。
譚李氏擡頭便見穆澤浩,有些意外,“民婦還以爲是縣令大人,沒想到是來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有些讓人意外。”
“譚李氏,你知道什麼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會有苦頭喫。”穆澤浩隔着木柵欄慢悠悠地說道。
“那你說說,黑金木盒裏面的乾的惡魔之花是怎麼回事?”
穆澤浩話一出口,譚李氏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這微小的細節被他捕捉到了。
譚李氏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認識惡魔之花,這時她的心理防範卻已有了漏洞,讓穆澤浩乘勝追擊道。
“這黑金木盒裏的惡魔之花,你是在哪裏得到了?你相公包子餡裏所加的惡魔之花的花粉末是不是你提供的?”
“你胡說八道,黑金木盒裏的乾花明明是迷人之花。”譚李氏咬牙反駁道。
穆澤浩冷笑不已,“我可是知道迷人之花就是惡魔之花。說說你爲什麼要讓譚明陽在包子餡里加這個?”
“你說的什麼民婦聽不懂。”譚李氏略帶遲疑的搖了搖頭,眼眸卻已經垂了下去。
“你先好好想想,我一會再來。”說着,穆澤浩已經出現在了譚明陽的牢房外面。
“我們已經在你包子鋪後院挖出了差不多七個頭顱,剛剛你的夫人已經交代了那個用紙包起來的粉末是她提供給你的。”
聽到穆澤浩的話語,譚明陽眼皮一跳,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知道了這麼多,還有他夫人居然交代了,這讓不爲所動的譚明陽,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那個用紙抱着的粉末確實是她給我的,她說裏面的東西加在包子餡裏會更好喫,這樣更能吸引大量客人光顧小店。”譚明陽終於開口了。
“那現在說說你是用的什麼肉做的包子餡?那些被你殺害的人裏面是不是有林員外家的三小姐林昕怡?”穆澤浩清了清嗓子,問道。
“沒有,這些大戶人家哪個出行不是帶了一衆丫鬟小廝,再說我也不認識那個林昕怡。”譚明陽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似的。
穆澤浩盯着譚明陽,嘴角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讓譚明陽感覺有些瘮得慌。
“怎麼不接着說了?我看還是要嚴刑逼供纔行。”
譚明陽聽到這裏更猶豫了。
“等一下。”他出聲叫住了,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穆澤浩。
穆澤浩回頭。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譚明陽看了看穆澤浩。
“我倒是想知道,你還沒有交代清楚的那些事情。”
譚明陽想了想,還是從頭到尾和穆澤浩說了一遍。
原來他也是聽人說的,這纔在包子餡里加入了人肉,沒想到生意居然會出奇的好,讓他更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香餑餑。
每次包子出籠的時候,他都會先嚐,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迷上了這個味道。
特別是按照他媳婦兒的要求,在包子餡里加入了那個粉末後,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要不是招了幾個夥計幫忙,就他們兩口子早就累趴了。
“譚李氏,你剛剛已經聽到了你相公所說的那些話,不知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穆澤浩看了看靠在牆角邊的譚李氏。
“民婦剛剛已經交代過了。”譚李氏狡辯道。
“我看你是不受刑罰,不會徹底老實交代。”穆澤浩笑的異常瘮人,可那笑意分明沒有到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