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之前是小看你了!”那人冷笑一聲。
展昭根本就不跟那人廢話,直接將內力附着在劍上,一道劍氣讓那人措手不及,同時也將那人所帶的帷帽給劃破了。
只是展昭沒想到,那人臉上不知何時蒙面,讓她還是沒能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伴隨着噼啪的斷裂聲,一些細小的樹枝被折斷,激起樹葉飄零滿地。
那人也在那道劍氣中,因躲閃不及時受了傷,展昭手中巨闕劍就在這時直指那人脖頸處。
“跟我回去見縣令大人。”
“你做夢!”那人大吼道。
就在他準備咬舌自盡時,展昭點住了他的穴道,讓那人只能陰狠狠的盯着展昭。
……
雲雅茹再次出現在了大牢之中,見到了被穆澤浩扔進來的那個紅衣妖冶女子。
雲雅茹看見這紅衣女子被綁在木架之上,牢房看起來也很之前她所看到的有些不同。
穆澤浩似乎看出了雲雅茹心中的疑惑,也不知怎麼回事,便出口給她解釋,“這人雖然已經被點了穴,但是如果不將其綁起來,我擔心那些獄卒無法看管。”
雲雅茹詫異,“楚兄,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透過你的眼神看出來的。”穆澤浩透過雙眸,看向她。
雲雅茹小心肝猛然一顫,只覺得穆澤浩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話聲,讓本來還閉着眼睛的紅衣妖冶女子睜開了雙眼。
當她看見雲雅茹和穆澤浩,眼睛冒出了噴火的目光,要不是這二人,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本縣正好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雲雅茹說着,忙從衣袖裏拿出一顆奇醜無比的藥丸,托住她的下巴,將其強行塞進了她的嘴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紅衣女子睫毛微微顫動,想將藥丸吐出來。
“沒用的,這藥丸入口即化。”雲雅茹無情的話語打破了她的想法。
紅衣女子一臉驚恐的看着雲雅茹,想知道喫進去的是什麼藥丸。
“這顆藥丸,你別看她奇醜無比,但裏面被我加入了毒蛇的唾液,螞蟻的糞便,鍋底灰,還有一些毒蟲在裏面。”雲雅茹嚇唬那紅衣妖冶女子。
雲雅茹這話一出,穆澤浩有些潔癖的心裏只感覺一陣噁心,如果不是考慮地方不對,他都想吐出來。
紅衣女子一臉驚恐,似乎有些不相信,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你就是一個魔鬼。”
“只要你將本縣想知道的都告訴我,本縣就可以給你服用解藥。”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雲雅茹這點道理還是懂得的。
紅衣女子明顯有些猶豫。
“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不說的話本縣可就走了。”雲雅茹轉身,對着穆澤浩道,“我們還是出去吧,如果她一會兒藥效發作,就讓蕭捕頭幫她收屍好了。”
穆澤浩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紅衣女子發覺這種內心的煎熬,比之前他對她的嚴刑審問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就在雲雅茹和穆澤浩即將邁出牢房之時,那紅衣妖冶女子卻開口了,“等一下。”
雲雅茹回頭。
“你們爲什麼要選定譚明陽夫婦,你那天晚上怎麼會出現在本縣的書房之中,那個惡魔之花你們從何而得?”雲雅茹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穆澤浩突然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側目看着一旁專心做事的雲雅茹。
雲雅茹感覺有人在盯着她看,轉頭過去發現是穆澤浩,她有些好奇,但因爲地方不對,她暫時並沒有去尋問。
“民女只是聽命行事,至於爲什麼會是譚明陽夫婦,民女不清楚。”那紅衣妖冶女子想了想,開口道。
“至於第二個問題,那是因爲我們早就注意到了包子鋪的異常,這纔會讓民女來探探底,沒想到縣令大人到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最後一個問題,民女並不是很清楚。”
“難怪啊!”雲雅茹挑了挑眉。
“縣令大人,你問的問題民女都已經解答了,你是不是該將解藥給我了。”紅衣女子感覺自己突然疼得厲害。
雲雅茹掏出一小半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本縣萬一還有問題要問,等全部問完,查實後證明你沒有說謊,到時候自會將剩餘解藥交給你。”
心裏卻說——給你纔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紅衣女子的心理作用,她發覺自己吃了那藥丸過後,疼痛有所緩解。
“縣令大人,你放心,民女剛剛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那紅衣女子深怕,剩下大半顆藥丸雲雅茹不會給她。
“本縣說過,只要你說的都是真話,那藥丸自會給你。”雲雅茹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在雲雅茹即將踏出大牢的瞬間,穆澤浩喊住了她,“雲兄,剛剛那看起來有些難看的藥丸,不會真是用毒蛇的唾液,螞蟻的糞便做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了。”雲雅茹腳步微微緩了緩。
穆澤浩聽到這裏,之前心裏那股噁心感這才消失。
二人還沒有走多遠,就見展昭提溜着一個蒙面人走了過來。
“展兄,這是?”
“大人,我在包子鋪附近看見他有些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沒想到他居然還想跑,結果被我給逮了回來。”展昭說着,將手一放,把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展昭這麼一說,雲雅茹便很快明白過來,見到地上那人還蒙着面,她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展兄,勞煩你將他臉上的紗巾給扯下來。本縣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因爲長得醜陋,不敢見人,這纔將面貌給遮住。”雲雅茹心裏卻是轉得飛快。
穆澤浩聽到雲雅茹之言,嘴角一陣抽搐,沒想到她盡然能說出這麼損的話來。
就連躲在暗處的五個暗衛,都被雲雅茹的話語給險些雷到,實在是這話讓人詫異的嘴都合不攏。
展昭心想,大人這話說的非常有水平,她倒要看看地上之人會有什麼反應。
隨着話語,只見那人本來還一張面癱臉,此時眼裏卻閃過一道寒光,不過很快便又消失了,在場三人卻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雲雅茹沒想到她都這麼說了,那人居然還能保持淡定,讓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雲兄,我觀這人可能是個啞巴。”穆澤浩不嫌事大,又在一旁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