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施展銀針的手法嫺熟無比,快到讓穆澤浩都感覺有些眼花繚亂。
此時一個個銀針已被她扎入了幾處大穴,雲雅茹在施最後一針時,從口中吐出了一攤烏黑的血液。
穆澤浩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直到完全看不出中毒跡象。
“楚兄,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雲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也注意到了屋裏擺設,聲音恢復了正常。
“你中毒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今晚你睡牀,我睡美人榻。”穆澤浩看出雲雅茹已經注意到了,輕咳一聲。
雲雅茹覺得穆澤浩就是故意的。
“雲兄,你剛剛不是說那人給你了一封信,現在正好沒事,你不妨打開看看。”穆澤浩想到了什麼。
不說,她還真把這給忘了,想到這裏雲雅茹有些懊惱起來,幫將銀針拔出,重新放回銀針包裏。
只見雲雅茹起身掏出一雙手套直接戴上,這纔將那封信給打開,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楚兄,你戴上手套看看。”
“雲兄怎麼回事,瞧把你給氣得?”穆澤浩說着,從雲雅茹手裏接過手套戴上,而後纔拿起信看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給你送來一封殺人預告信,看來最近一段時間盂縣恐怕不會太平。”穆澤浩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心裏卻想着這些人這樣做的目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給縣令送這東西的,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怕,還是有恃無恐。
“這上面說,不久還會發生一件相同的案件,雲兄不知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這個現在還真不好說,畢竟我們現在連懷疑對象都沒有,而且雖然盂縣不算大,但人口還是有那麼多,我們不可能提前知道下一個受害人會是誰,除非那人再送一封信給我們。”雲雅茹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是我覺得既然杏花村、青陽書院都沒有人與他結怨,那會又是誰能將葉思成約到花海,而後將其殺害?”雲雅茹分析道。
“如果完全陌生的人,我不覺得這個葉思成會獨自去和那人見面。”
“你的意思是,那人應該和葉思成認識,但並不熟悉。”穆澤浩此時也坐在凳子上沉思起來。
“但是這和你之前猜測,兇手可能會輕功又有些不對啊。”穆澤浩搖了搖頭。
“楚兄,那人就算和葉思成認識,也有可能本身就會輕功啊。”雲雅茹還是想爲自己反駁道。
“你這樣說,好像也很有道理。”穆澤浩無法反駁。
他心裏卻更加欣賞雲雅茹,覺得果然心思縝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那張冷冽的容顏上嘴角微微翹起,心裏柔柔的,化作了一攤泉水。
月光的映射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雅茹總覺得今夜的穆澤浩有些怪怪的,只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總給人以暖男作風。
只見,穆澤浩吹滅了蠟燭,轉身便閉上眼睛,躺在了美人榻上。
雲雅茹有些發懵,轉頭透過月光看了眼穆澤浩那張近乎完美的睡顏不禁有片刻失神。
雲雅茹忙伸手將一旁的被褥拉開,把自己的頭給埋了進去。
穆澤浩卻在這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牀上雲雅茹那彆扭的勁,他心情一下大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也不覺得他睡在美人榻上,委屈了自己完全不能伸開的腿。
雲雅茹以爲穆澤浩已經睡着了,怕自己一會悶壞了,她還是用手輕輕將被子拉開,露出了自己那黑亮亮的大眼睛。
穆澤浩早就注意到了雲雅茹的小動作,在她拉開被子的一瞬間,便已經閉上了眼睛,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些什麼。
也許雲雅茹是有些疲憊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便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到把穆澤浩弄得有些無語了,轉身深情凝視了一會兒雲雅茹的睡顏,心裏卻在吐槽她不按套路出牌。
……
“展兄,沒想到你也來了盂縣。”夜無寒有些高興,低頭朝下看去。
“我說你堂堂四月宮的少宮主,不好好在你的四月宮裏待着,怎麼有閒情跑到這盂縣來了。”展昭朝上望去,發現夜無寒此時正坐在屋頂賞月。
“展昭我們好久沒見,不如坐下咱們敘敘舊再走。”夜無寒順手指了指一旁。
展昭有些扶額了,自己怎麼會認識這貨,“我說夜兄,你也不看看天,現在都大晚上了,難道你就一點不困。”
“我剛剛還有點困,但是能在小小盂縣見到老朋友,說什麼也會將睏意給縮回去。”
展昭見自己暫時無事,便縱身一躍,出現在了屋頂之上,很快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展昭知道自己每回見到他都沒什麼好事,還會忍不住坐下陪他一起喝酒。
看來今晚,夜無寒確實有事要和自己談,只是不知他會有什麼事?
“展兄,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到處都在傳靜安寺附近死了人,且死者死後還帶着詭異的笑臉。”夜無寒故作神祕的低聲說道。
“夜兄,你說的這事我也知道。”展昭原以爲什麼事,沒想到是這事,瞬間便沒了興趣,就想站起來走人。
“展兄你着什麼急呀,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說着,夜無寒便伸手一把拽住了展昭的衣袖,將她又給拽了回來。
“夜兄,那你的說說什麼事,如果沒有我可要走了。”展昭作勢又要站起身來。
“好了,好了!這大晚上的,我也不給你兜圈子,傳說那人因爲驚擾了靜安寺裏的各位佛祖,這才遭來橫禍,要不然你說死者死後爲什麼臉上還掛着笑容。”夜無寒一本正經和展昭說道。
“夜兄,你知道這傳聞,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嗎?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這話的真實性?”展昭有些不解。
“怎麼可能沒人懷疑,但是那縣太爺不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兇手嗎?”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夜無寒不會真以爲什麼案子都只需兩三天就能告破吧。
“就算咱們縣太爺還沒找到真兇,但是也不能把這事全部怪罪到那些佛像的身上。”展昭明顯還是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