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屋裏可有什麼動過,或者說當時屋裏可有其他人在?”雲雅茹繼續追問道。
“好像沒有,奴婢當時嚇傻了,現在什麼也記不清楚了。”小紅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雲雅茹見此,便讓四九和紅葉下去問問其他的姑娘,看看她們當時可有看到什麼,又或者聽到什麼。
紅葉、四九二人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便應聲退了出去。
老鴇見跟着雲雅茹過來的兩個手下已經離開,頓覺得壓力大減,不由深呼吸了一下。
“那媽媽,那日在廳裏大打出手的兩個高手,你可認識?”雲雅茹突然將問話轉了一個方向,讓老鴇稍微遲疑了一下。
“回大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年輕一點的壯士,在出事之前好像來過我們尋芳閣兩三次。”據輕顏回憶。
“被輕顏這一說,奴家也想起來了,那人好像說過他姓羅,只是路過而已。”老鴇連忙點頭。
雲雅茹聽到羅姓,便想起了之前白玉堂提起的那位空空門新收不久的弟子羅振江。
“那這位羅壯士可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之處,還有接待他的是閣裏的哪位姑娘?”雲雅茹問。
“雖然他是生人,但給的錢還不錯,也沒有爲難我閣裏的姑娘,只是在那天不知怎麼的突然和另一個人就這樣在廳裏打了起來,當時把我們尋芳閣好多客人都給嚇跑了。”老鴇一說到這裏,就有些來氣。
雲雅茹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便讓老鴇將招呼過羅壯士的姑娘,叫進來回話。
但是卻從她們口中得知,這個羅姓壯士和其他來尋芳閣的公子哥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雲雅茹覺得這個老鴇好像還刻意隱藏着什麼,雖然她說的這些和白玉堂打聽到的消息差不多,但隱隱覺得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遺漏了。
雲雅茹想了想,覺得回縣衙以後的安排人手,暗中探查這尋芳閣和這個看起來風韻尚存的老鴇,她堅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這些人的馬腳,到時候這案子說不定會有不可思議的收穫。
“今天就謝謝媽媽的配合了。”想到這裏,雲雅茹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應該的,應該的,畢竟我們可是守法的良民。”老鴇有些諂媚的說道。
……
老鴇看着雲雅茹一行三人遠去的背影,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們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回去各忙各的。”老鴇一見到堵在門口的一衆姑娘,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媽媽,你又何必和她們置氣,到時候傷到的還不是自個兒的身體。”輕顏走上前,伸手幫老鴇順氣。
“還是輕顏知道我的辛苦。”老鴇嘴角上揚,輕輕拍了拍輕顏。
其他姑娘聽到老鴇的吼聲,早就散去了,只有兩三個還留在大廳中磕着瓜子,看着老鴇和輕顏。
“好像我們這裏只有輕顏會說話似得。”
“誰說不是。”
“她也就靠她那張利嘴,將媽媽哄得開心………”
輕顏聽到幾人低聲交流的聲音,只是一臉不屑的看了她們一眼,便轉身隨着老鴇去了二樓。
雲雅茹三人離開尋芳閣後,感覺沒有人在看着她們了,這才帶着紅葉和四九去了一旁的一間茶鋪。
“三位客官這邊情!”一個長相清秀的夥計走了出來,將雲雅茹三人給迎了進去。
“三位客官不知要喝什麼茶?”
“就來你們店裏最普通的茶吧!順便再給我們配上一些糕點。”雲雅茹想了想。
“好的,三位請稍等。”那夥計對着雲雅茹彎躬一禮,便去了後面。
“公子,你怎麼不直接回府呢?”紅葉被雲雅茹這一操作,弄得有些懵圈。
“我們坐的這裏,正好可以看到尋芳閣。”雲雅茹說着,便朝窗外望去。
不多會兒,夥計便將雲雅茹要的茶水和糕點給端了上來。
“公子,難道你是發現了什麼?”四九馬上反應了過來。
“其他事,我們回去再說。”雲雅茹掃視了一下四周。
“我們明白!”二人齊聲回道。
紅葉和四九也知道現在的地方不對,並不是很方便三人在這裏談話。
雲雅茹一邊小口喫着糕點,一邊看向不遠處的尋芳閣,只見那裏看似非常正常,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雲雅茹在心裏想着。
就在這時,老鴇從裏面走了出來,正在雲雅茹準備起身暗中跟蹤之際,蕭捕頭叫來找她的衙役看到了雲雅茹。
“大人,蕭捕頭有重要事情找你?”那衙役低聲回稟道。
雲雅茹見此讓紅葉付了茶錢,便轉身和衙役離開了茶鋪。
“說吧,出了什麼事情?”雲雅茹可是知道,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蕭捕頭不會讓衙役來找她。
“回稟大人,城西單府發生命案,他家的夫人突然死在了家中,蕭捕頭讓您去看看。”
雲雅茹點了點頭,一行四人疾步朝單府而去。
……
“怎麼樣?我讓你辦的事,可給我辦好了?”那帶着面紗的女子對着身邊的黑衣人問道。
“主子,你交代給屬下的任務,我已經讓人辦好了。此時那個雲縣令正在到處查詢,尋芳閣花魁明珠姑娘死亡之事。”黑衣人躬身一禮。
“那就好,我到要看看他這回還能不能輕易將案子給破了。”帶着面紗的女子重重將手裏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那茶盞裏的茶水卻只漏出了少許。
“你這麼吞吞吐吐幹嘛?”帶着面紗的女子有些不滿意黑衣人的態度。
“屬下不敢!”黑衣人說着,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只是據屬下所知,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俠和錦毛鼠現在就在盂縣縣衙。”
“他們……”帶着面紗的女子將手緊緊握成拳頭,併發出“咔咔”的聲響。
“你現在就讓人暗中注意他們,千萬別讓這二人破壞了我原先的計劃。”
“主子,我們這樣做真得能將那個雲縣令弄倒嗎?”
“他不過就是一個文弱書生,離開展昭和白玉堂,我看他還有什麼辦法。”
“再說要不是他,靜安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那個靜德也不會就這麼死去。”
黑衣人知道,這盂縣縣令是壞了他家主子的好事,所以不該他倒黴,那有該誰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