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見衙役真用鐵鏈將自己套上,一下慌了神,開始希望通過大聲吼叫,引起人來圍觀,這樣就能讓這些衙役怕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衙役乙道。
“你瞎叫什麼,有事公堂上去說。”衙役甲大手一揮,根本不容二賴子繼續說下去。
……
“你們說,這二賴子是不是真的犯法了?”
“應該是吧,要不然官差怎麼專門找上他。”
“我也覺得八成是。”
“就他這種人,能幹出什麼好事。”
“也不知道他這會又犯了什麼事情,竟然弄得衙門的人親自跑一趟?”
“不知道。”
“要不然我們一起去縣衙瞧瞧不就知道了嘛嗎?”
“你說得對。”
於是剛剛還站在一旁的百姓,都開始三步並作兩步向縣衙趕去。
……
此時縣衙外已經圍滿了人,擠得水泄不通。
“一會兒大人斷案,不許喧譁!”突然有衙役走了出來,對着大聲喧譁的人羣喝聲道。
衆人這才感覺自己聲音好像有些大了,但是讓他們完全不說話又是不可能的,只得轉爲低聲交談。
“縣令大老爺,冤枉啊,草民對胡強所說都是醉話,還請大人明察。”二賴子說完,對着雲雅茹磕了一個響頭。
“那一百兩銀票呢?”雲雅茹根本不給他狡辯的機會,直接將驚堂木重重拍下。
“大人,那是草民找人借來大人錢。”二賴子說到這裏,眼見一轉。
就他這個表情,雲雅茹斷了這麼多案子,如果還看不出他在撒謊,那她就白做這麼久得縣令呢,再說她前世雖然只是一個見習警員,但這種微表情她還是認真學習過得。
雲雅茹並沒有馬上戳穿二賴子的謊言,因爲她想看看,這人到底怎麼去爲自己辯解。
“你找誰解的,當時可簽有字據?還有什麼人能夠證實你所言非虛?”
“草民……是找本村石老三借的……不信老人可讓人去問問?至於人證,不知石老三的媳婦算不算?”二賴子垂眸,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二賴子現在只求石老三看在一起鬼混的份上,不要戳穿他的謊言。
至於石老三的媳婦,二賴子晾她根本不敢說出實情,因爲如果讓石老三知道,他媳婦和二賴子揹着他做的那些事情,石老三的媳婦只有被灌豬籠的份。
“你在華章氏被害那段時間都在哪裏?又做了些什麼?”雲雅茹接着問道。
“那天晚上啊,草民在清河賭坊,剛剛開始因爲運氣好,草民捨不得離開,便一直在那裏待着,後來天麻麻亮時,草民手氣差了起來,開始一個勁的往外輸錢,直到眼皮子開始打架,荷包空無一物,這才悻悻離開。”二賴子想了想。
二賴子深知要是認罪就死罪難逃,可是他畢竟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再說他當時也是慌了神,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你離開清河賭坊後,又去了哪裏?是直接回家還是去了其他地方?”雲雅茹擰眉。
“離開賭坊後,草民哪裏也沒去,直接回屋後,倒頭便睡着了。”
“應該沒有吧?”
二賴子急聲,“大人,睡着了怎麼可能有人證?再說草民從賭坊出來,本來就困,又怎麼會注意到路上還有沒有其他人。”
雲雅茹冷笑一聲,如果二賴子真沒犯事,那他眼睛打轉,又垂眸幹嘛。“展兄,勞煩你帶着衙役去一趟二賴子家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剛剛說的借據?同時看看能不能找到兇器?”雲雅茹對着展昭交待道。
“順便去一趟石老三那裏,問問他們夫婦可有借錢給二賴子?如果借了,借了多少銀子,可有借據?”
“白兄,勞煩你去一趟清河賭坊?”
“是,大人。”白玉堂和展昭應下後,便離開了大堂。
“立即將二賴子壓下。”
“不!草民沒有犯事,爲什麼要將草民關入縣衙大牢?草民不服。”
二賴子憋得滿臉通紅,雖然雙手被衙役牽制住,但還是將腦袋看向雲雅茹,不過說話的語氣卻沒有任何底氣,純粹是向用聲音大小來讓雲雅茹相信。
可是他完全錯了,因爲越是這樣,他的嫌疑就越大。
“是不是官差抓錯了?”
“應該不會吧,大人不是讓人去搜集證據了嘛。到時候,是非對錯不就知道了嘛,我們又何必在這猜東猜西的。”
……
白玉堂到了裏面,眉頭不由皺了皺,實在是被裏面的烏煙瘴氣弄得頭疼。
賭坊老闆見白玉堂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賭過,只是在外圍東瞧瞧西看看。
“主子,要不要小的現在下去將他趕出賭坊?”一旁的青衣小生很有眼裏。
“不用,我下去親自會會。”賭坊老闆搖不搖頭阻止了這位青衣小生的動作。
其實不光賭坊老闆在注意白玉堂,白玉堂也在暗中注意賭坊裏的一舉一動。
大家興奮的大叫。
“大、大、大……”
“小、小、小……”
“還有沒有人要下注的,沒有的話,我就要開了?”
“給我來大。”白玉堂突然從衣袖裏掏出五十兩銀票,扔在桌上。
因爲她觀察了一圈,只有這種猜大小最簡單,再說她也不是專門來賭的。
“這人一來就五十兩,也不怕輸了。”
“你沒看他身上衣服的面料,應該不差錢。”
莊家又喊了一圈,見再也沒有人下注了。
“開……”
“沒想到這人一來就贏了。”
賭坊裏的人以爲來了一個肥羊,卻沒想到白玉堂每次給出的銀票數額不大,對卻沒有輸過。
白玉堂並沒有去理會旁人,而是看向莊家。
賭坊老闆突然開口,“這位公子,要不在下來和你玩一把怎麼樣?”
“誰來都行。”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笑。
莊家很有眼色,見到賭坊老闆親自開口了,便退到一旁將位置讓了出來。
賭坊老闆見白玉堂點頭,便開始拿起骰子來,搖了起來。
他就不信以自己的技術,加上裏面的機關,這白衣人還能猜對大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