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的人們,面對這突然起來的大火,不知如何是好,看來喬家怕是完了。
“不知裏面還有沒有活着的人。”
“瞧這麼大的火,活下來怕是希望渺茫。”
“說的也是。”
“只是可惜了那個小嬰兒,沒想到兇手盡然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衆人都覺得沒有希望了,只是有些惋惜了,這麼好的一大家子,怎麼就這樣死在了大火之中。
原來喬家祖上因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爲了給喬家留下血脈,這纔在楊柳村住了下來。
只不過到了這一輩,喬公子因爲自幼體弱,不能習武,自小便家裏人送去書院讀書。
而喬家娘子陳曉婷爲鏢局之女,略微懂一些花拳繡腿,自幼與喬公子青梅竹馬,兩家人又有着過命交情。
山洞陰冷,喬家娘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贏兒,娘會帶你好好生活下去,等娘稍微好上一點,娘就去找雲縣令,娘相信他能夠幫我們找出真兇。”喬家娘子潛意識的對着贏兒說道,也不管他能否聽懂。
其實喬家娘子只是想將心中的苦悶發泄出來,所以贏兒能不能回答她,其實並不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喬家娘子重新恢復意識,贏兒居然在這中間沒有叫一聲。
“兒子,真乖。”
他好像感受到了父親的離世,母親的傷痛,還有自己的處境,所以十分乖巧的咬着自己的小手。
看來自己如果不找點草藥,塗抹在燒傷處,自己後背怕是要真的毀容了。
索性之前在家裏,陪着爹爹走鏢,也學到一些簡單的醫理,要不然就她現在這樣,也不知道醫館裏的那些人,會不會直接將他給趕出去。
贏兒嘴裏吐着泡泡,咿咿呀呀亂叫一桶,好像是在安撫自家孃親。
“孃的小乖乖,一定是知道心疼娘,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安靜和乖巧呢。”
喬家娘子只覺得心裏甜絲絲的,正在緩慢的包裹住心裏的悲傷。
贏兒並沒有理會自家孃親,只是朝她翻了一個白眼,惹得喬家娘子心裏樂得慌,也瞬間沖淡了一切憂愁。
……
整個喬府外殼搖搖欲墜,孤零零的立在那裏。
“燒的可真乾淨,一點也不剩。”雲雅茹看着喬家的殘垣斷壁,不禁嘆了口氣。
“看來這些人是想將喬府的人趕盡殺絕啊。”穆澤浩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喬家人到底得罪了誰,居然回落的屍骨無存的下場?”雲雅茹喃喃自語。
“我剛剛向周圍村民打聽過了,說喬家祖上出過大將軍。回到老家以後,一直很低調,平時人緣很不錯,哪家遇到什麼難事,只要找上門來,能幫一把就一把。”展昭將剛剛自己瞭解到的消息,大概和自己說一遍。
“這麼好的人,居然因爲這場大火落得這樣的下場,讓人不覺有些惋惜。”白玉堂聽自家師姐說完,也覺得該趁機教育一頓自家徒弟,讓他平時交友時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
“我到覺得這把火,不僅燒燬了整個喬家,更是在打我的臉。”雲雅茹微微皺眉,根本沒想到在剿匪山賊後,這滄縣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們大家覺得會是什麼人,對喬府一家趕盡殺絕?”雲雅茹覺得這要不是仇恨大入天,也不會敢出這樣的事情來。
“喬府一家如果是被仇人所殺,我覺得應該不會等到今日。”穆澤浩通過自己對喬府的瞭解,並不相信這起火災是仇人所爲。
“看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抓住誰,是這場喬家大火的真正幕後黑手。”雲雅茹想了想。
“那大人,我們要從何抓起呢?”展昭問。
“我們進去看看,這場大火燒的實在是有些蹊蹺,昨晚前半夜沒風,如果沒有火油的話,這場大火不可能將整個喬家燒的一點不剩。
到時就算找不到屍體,總能找到點屍骨吧,只要找到這些,我們就能讓屍體說話,到時我們就能知道昨晚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雲雅茹給衆人交代了一聲。
……
“奇怪啊。”雲雅茹皺眉。
其他人也覺得這起火災越來越古怪,喬府好歹好說祖上出過將軍,而且他們府上的下人,曾經都是上過戰場,雖然因爲各種各樣大人原因不得不離開戰場,但沒理由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畢竟上過戰場之人,雖然過去很久,但是警惕警醒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也會將這樣一條傳給他們的下一輩。
“有人在乾草上潑過火油,雖然現在乾草已經化爲了灰燼。”雲雅茹摸了摸那些已經燒焦的木頭,上面還殘留着一絲溫度。
“看來兇手非常狡猾,他們並沒有直接將火油潑在牆上。”穆澤浩覺看了一眼。
“但是他們應該忘了,被潑過火油的乾草,在搬動過程中,應該會有火油滴在地上,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發現這一點。”雲雅茹託着下巴,在地上不斷的搜尋着。
……
這場縱火,現在被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但無意給整個滄縣披上了一層灰色。
“沒想到我們滄縣纔好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大的縱火案。”
“喬家一門上下都是大善人啊。”
“是什麼人居然連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你說什麼?喬家難道沒有一個人逃出火海嗎?”
“我姑舅爺就住在喬府不遠的地方,他說他們一羣人過去的時候,整個喬府已經變成灰燼,他們一路上也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跑出來。”
“真是可憐見的,阿彌陀佛,希望他們下一輩子能平平安安。”
“我還聽說,姑舅爺他們村長還準備給喬府供奉一個長生牌位呢。”
“居然還有這樣好事。”
“你這話說的不對了,這算哪門子好事。”馬上有人反駁道。
……
“大人,仵作讓你過去一趟,他好像從屍骨你發現了什麼。”一個衙役走了進來。
“好。”雲雅茹點了點頭。
“看來你已經拼出了一副完整的屍體。”雲雅茹走進仵作房,看見一具白骨屍骸,腦顱骨那空空的眼睛,好像在訴說着不甘和冤屈。
“大人,這具屍骨應該是被人趁其不備一刀砍傷,而後才被燒傷的。”仵作指了指桌上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