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遇即是緣,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說服縣令大人,這才讓她同意讓我將這些酒菜擺在這裏。”穆澤浩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來啊,要不然冷了可就不好吃了。”穆澤浩用手示意二人。
凌和淵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盤膝坐了下來。
別說他們慫,再餓的面前,當然是天大地大幹飯最大了,更不要說,這一桌美食正勾着他們的食慾呢。
現在他們坐在桌邊,只覺得香味更勝。
“有這等好事,不會是在飯菜裏面給我們下毒了吧?”淵拿起筷子,卻始終不去夾菜。
穆澤浩沒想到這人心眼真多,看到身邊暗衛想過來,只是用餘光一掃便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你們不放心的話,我先喫。”穆澤浩每樣菜都吃了一點。
他知道之前自己雖然這麼說了,但沒動筷子還是讓眼前二人多慮。
凌和淵二人對視一眼,既然這樣,那就不喫白不喫,反正他們二人現在也餓了。
而且這頓過後,也不知何時才能喫上這麼豐盛的佳餚了。
“謝謝,這位仁兄的盛情款待。”凌嘴裏謙虛的說道,眼睛卻沒有離開桌上美食半步。
淵已經拿起一隻烤雞腿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穆澤浩身後不遠的暗衛,看到淵粗魯的動作,只覺得丟人現眼。
穆澤浩拿起酒壺給三人分別倒滿酒,“是啊,過了今天在想喫到這樣的美酒佳餚恐怕要等離開這裏纔行。”
“真好喫!在下雖然爲江湖中人,但是仁兄的盛情款待還是讓我們兄弟二人受之有愧,今日借花獻佛,先乾爲敬。”
淵說着,將還沒喫完的雞腿放回碗裏,而後胡亂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穆澤浩微微點頭,拿起酒杯也珉了一下,心裏卻在鄙夷和不屑,要不是爲了幫茹兒,他纔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桌喫飯呢,這簡直有些到人胃口。
“桌上的菜還很多,慢慢喫。”說着,穆澤浩又拿起酒壺,將淵和凌的酒杯給摻滿。
也不知道是美食還是美酒的作用下,讓淵和凌越來越放鬆警惕。
“這酒真是不錯。”凌覺得自己之前喝的都是垃圾。
“這可是陳年佳釀,哪能不好喝呢。”穆澤浩一副你們很有眼光的表情。
就這樣,淵和凌在穆澤浩故意引導和洗腦的情況下,此時臉色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我沒想到在大牢之中還能遇上您這樣的好人。”淵微微打了一個酒嗝。
穆澤浩自問自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麼認爲,難道就因爲剛剛一起喝過幾杯酒的緣故。
穆澤浩不停的給淵和凌倒酒,現在二人已經搖頭晃腦,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不愧是慶雲樓裏的美食,沒想到我還有機會品嚐到。”凌說着,手一抖差點酒就從杯裏撒了出來。
“那就多喫點。”穆澤浩不斷的勸淵和凌喝酒喫菜。
“今天真是謝謝您了,要不然我還沒機會喫到這麼好的美食。”淵突然站起身來,腦袋都差點撞到牢門之上。
“小心點。”穆澤浩假裝提醒道。
“沒事,我今天高興,要不是您,我也無法喫到這些美食。”淵一連打了好幾個酒嗝,又拿起雞腿啃了起來。
原來在酒裏面,雲雅茹加了其他東西,只要喝酒的人,出現嚴重喝醉酒的情況,這時人說話就會不經過大腦,嘴巴像不受控制似得將心裏隱藏的祕密說了出來。
“你不知道啊,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淵都是因爲某種原因無意間進入那個組織的。
沒想到,進入組織還給我們那麼多好處,讓曾經窮困潦倒的我們,成爲富甲一方的存在,還學到了一身不錯的武藝。”凌說道這裏別提多開心。
淵聽到凌說的這些,心裏頓感不妙,但卻不自覺的和凌一唱一和的將他們那點祕密繼續都擼出來。
“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回事,居然讓我和凌去放火燒喬府,不過我們也沒有多問,你應該懂得,畢竟做我們這一行,要想活命就必須少說,多做。
只是我們這會運氣不好,居然在大火之下還有人從喬府裏逃了出來。
不過主子可能不知道,我和凌其實原來就相識,而且關係不錯,幹了這一行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們彼此知道了對方的另一從身份。
之後的幾次任務,因爲我們的配合得當,到是完成的比較圓滿。”淵說着,自顧自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們運氣確實有些不好。”穆澤浩微微嘆了口氣,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您不會知道,其實我們兩個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要不是聽說縣太爺已經抓住了兇手,我們也不會因爲一絲大意,在茶樓裏談論此事時,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情況。”凌只覺得晦氣。
“所以也怪我們倒黴,居然碰上了白玉堂和展昭,要不然我們這會已經在外面逍遙快活了。”淵想到這裏就有些遺憾。
“沒事,你們出去後,還是可以繼續逍遙快活的。”
“謝謝您這句話。”淵不自覺地舉起酒杯,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是啊,早知道是這任務,而且還有這麼多麻煩,我們兩個當時肯定會想辦法推託,就算推託不了,我們也會在火災現場多待一陣子,這樣就不會有人逃出那場大火了。”凌說道這裏,竟有一絲後悔。
穆澤浩和他的幾個暗衛,沒想到此法這麼有效,雖然雲雅茹的那枚藥丸在裏面功不可沒,但是也需要穆澤浩的配合纔是。
“那麼主子不會找你們麻煩吧?”穆澤浩試探性的問道。
“找麻煩,恐怕他現在暫時還管不了我們,畢竟那場火災,大火燒的那麼兇,居然還能有人逃出,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能預估的,再說除了這點以外,我和淵還是將任務順利完成了的。”凌想了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既然這樣,你們爲什麼不將這些告訴縣令大人,說不定還能將功折罪呢。”穆澤浩磁性的聲音響起,在淵和凌眼中就像唱着洗腦曲似得。
“縣老爺又沒有直接人證和物證,告不告訴縣令,對我們二人來說,其實用處並不大。”凌不是很贊成穆澤浩這番話語。
“怎會沒用處,難道你們還想在這大牢裏待一輩子不成?”穆澤浩好像再爲二人考慮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