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能消停纔怪。”落魄書生卻是一臉不屑。
“確實如你說的那樣,看來是我剛纔着想了。”那道女聲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要不你明天過去看看,藉此去探望一二?”落魄書生的聲音響起,只不過卻眉頭緊皺。
“行。”說完,這甜膩膩的女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因爲太困了,並沒有注意到落魄書生此時的神情有變。
原來落魄書生最近睡覺老做噩夢,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得,要不然放在平時,他可沒閒情關注高家那些破事。
這一對夫婦並不知道,他們剛剛的談話內容正好被屋頂上的雲雅茹給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雖然他們是在閒聊,可是雲雅茹覺得那落魄書生肯定隱瞞了什麼,因爲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子比女子還八卦的,這總覺得有些不正常,但是雲雅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不是說,這高家其實早就和落魄書生勾搭在了一起,而他們迎娶刑府二女不過是爲了謀劃刑府的那些家產。
雲雅茹摸着下巴,望着夜空,不禁在心裏想着。
其實雲雅茹可能不知道,自己剛剛的猜測雖然不全是真的,但猜到了一點。
……
想到這裏,雲雅茹縱身一躍,朝縣衙方向狂奔而去。
因爲刑府曾去過縣衙,不過只是結果不太好,不僅刑天七二人被打板子,最後還被裏面的衙役給轟了出來。
雲雅茹一路西行,轉過幾條街,便來到了縣衙附近。
雲雅茹心思一凜,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情況,看準位置,縱身一躍,徑直翻牆而下,進入了縣衙。
雲雅茹運轉內力,避過縣衙裏的那些下人和衙役,飄動身形向書房而去,在這個過程中,可謂小心到了極致!
她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身穿夜行衣,這麼晚了出現在縣衙裏。
就在這時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只聽見一個婦人道:“老爺,現在天色已晚,不如喝點銀耳蓮子羹,順便歇息片刻。”
她可是有些奇怪,自家相公自家清楚,沒有特別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在書房待這麼晚。
“你先放到桌上,我一會兒再喝。”男子想了想。
“老爺,這可是妾身親自去小廚房給你熬製的。”
聽到這裏,男人將頭擡了起來,放緩了語氣,“辛苦娘子了,我這就喝,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畢竟現在天色已晚。”
“老爺,你可要趁熱喝啊。”婦人頓了頓。
“對了,老爺,你這是在忙什麼,要不要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忙?”
“還不是那高家?”
“不會是高家又給我們送來了孝敬錢吧?”除此以外,婦人暫時想不到其他的了。
“是送來了,還不少呢。”男子將一沓銀票放在桌上。
“這麼多,居然這回給了我們五百兩。”婦人雙眼放光,一點眼神都沒有離開過銀票,“說了有什麼事情嗎?”
“這回可奇了怪了,那人什麼要求也沒提,只說感謝我們一直以來對於高家的幫助。”男子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種事情,他之前還真沒有遇到過。
“我並不覺得,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會錢給得也太多了點,不知高家這回找我又是所爲何事,來人也沒有好生說說?”男子總覺得這銀票拿的有些燙手。
“老爺英明,果然是明查秋毫,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爺的一雙慧眼。”婦人趁機拍馬屁道。
這話他愛聽,男子心裏想着。
“老爺,妾身就不打擾你了。”婦人很有眼力勁。
男子只覺得聽自家娘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一下就茅塞頓開。
“那你先回屋吧,我一會兒就來。”男子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
……
那會不會是他們高府過意不去,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就算高府想攔恐怕也攔不了。
可惜這回居然讓他們都猜錯了,至於什麼,暫時就不知道了。
說着,雲雅茹便見一美貌婦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雲雅茹心思急轉,“也不知道,這縣令好久才能離開書房,她還想進去仔細查看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雲雅茹唸叨過猛,她沒等多久,便見書房內變得一片漆黑,而後沒多久,只聽“吱呀”一聲響起,從書房裏走出來一個男子。
只不過這高家居然會送這麼銀票給縣令,還是有些出乎雲雅茹的預料。
看來她今晚這趟算是沒有白來,只是不知他的賬冊放在哪裏,一會兒可得好好找找。
……
雲雅茹唯恐生事端,在男子離開沒多久,輕輕將書房門打開,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讓雪花和雪球守在外頭。
“一會兒有什麼動靜記得出聲提醒我。”
雪花和雪球腦袋在雲雅茹身上蹭了蹭,這才飛到不遠的樹梢上。
時隔已久,其實很多的證據和證人應該都不在了,雖然結果如何難以預料,但云雅茹還是決定試一試。
雲雅茹小心的在裏面探查,雖然現在書房沒有其他人,但是她依舊保持着謹慎,接着月色尋到放在書卷的木櫃,她順勢一摸,只聽“吧嗒”一聲響起,木櫃後面出現了一個暗格。
雲雅茹伸手向裏面摸了摸,沒想到卻讓她掏出來一個木頭盒子,只不過這鎖不知怎麼回事,她費了好大番功夫也沒有將木盒打開。
雲雅茹不敢在書房待的太久,只得將其恢復原位。
她來不及離開書房,就聽見了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雲雅茹抱着木盒躍上房梁。
這時門從外面打開,雲雅茹嬌小的身影正好被梁木擋住,所以那人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也可能是我錯覺吧。”男子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後將門重新合上。
沒想到這人這麼多疑,她都沒想到他還會重新返回書房再次查看。
……
“大人,沒想到你今晚也出去了。”白玉堂指了指雲雅茹身上那身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