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可能?”
主要是滄縣和京城隔了那麼遠的距離。
“當然是真的,你不會以爲師傅是在逗你玩的吧?”白玉堂使勁揉了揉蔡定兒的發頂,這才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師傅,你將徒兒的頭髮給弄亂了。”
“臭徒兒,居然還嫌棄起師傅來了。”白玉堂故作委屈道。
這下可把蔡定兒給嚇到了,忙伸手拉住自家師傅的手,“師傅都是徒兒的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蔡定兒自己也知道,自己剛剛不相信的眼神,可能傷到了師傅,這真是他的罪過。
“那師傅,你能告訴一下徒兒具體是怎麼回事嗎?”蔡定兒對此非常好奇。
白玉堂便將自己之前在靜安將軍府上聽到的,都和蔡定緩緩道來。
“也就是說,要不是雲大哥上門,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蔡定兒小小腦袋瓜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是啊,定兒就像你想的那樣。”白玉堂一副你真聰明的表情。
“定兒,你別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那時你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展昭見蔡定兒還有些震驚,忙出聲道。
“可是……可是他們養了那麼久,難道都沒有發現嗎?”蔡定兒有些的知識裏,還是覺得這事超出了他思考的範圍。
“那孩子一直待在他們身邊,當時生產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下人在呢。”
雲雅茹沒有說完,但蔡定兒想了想,最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心裏雖然認可了雲雅茹的說法,但還是覺得這家人太奧特了,居然會接連發生兩次類似的事情,如果他沒被換走,那麼也不會把他給弄丟。
“我覺得還是待在師傅身邊安全一些。”蔡定兒想了想。
“那你要去見見他們嗎?”白玉堂並沒有強制他,而是輕聲詢問蔡定兒。
“見到可以一見,因爲我也想知道自己親生父母長得怎樣,不過如果讓我回去的話,師傅可不要逼我。”蔡定兒覺得這家人很不靠譜,所以心裏產生了一種抗拒。
“師傅沒有逼你,只是想將事實真相告訴你,其他的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雲雅茹、展昭二人聽白玉堂這麼一說,都忍不住高看她一分。
這是因爲白玉堂已經將蔡定兒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她並沒有覺得他現在還小,就去逼迫他,而是從旁循序漸進引導他。
“定兒,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願意回靜安將軍府嗎?”雖然白玉堂沒有強迫蔡定兒,但云雅茹還是想問上一問。
“第一,我畢竟沒和他們相處過,不知道在他們心裏,覺得我重要,還是那個孩子重要一些。
第二,最爲重要的是,我怕我再被人弄丟,這樣以後我就不能再見師傅、師伯、雲大哥了。”蔡定兒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放心,只要你師傅在,就不會有人將你弄丟的,就算丟了,你師傅也會找到你。”白玉堂沒想到自家徒兒有這麼多顧慮。
“定兒,你應該不止這兩個原因吧?”雲雅茹一副看穿的表情。
“嗯。”蔡定兒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過要欺瞞她們,剛剛只是將最重要的兩個原因說了出來。
“你不想要,可是還有很多人擠破腦袋想去爭取。”展昭道。
“沒想到,定兒小小年輕就看的非常通透。”雲雅茹不由感嘆道。
被雲雅茹這一誇獎,到弄得蔡定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他就是怕麻煩。
“大人快別說了,瞧瞧我徒弟都害羞了。”白玉堂開口道。
“只不過,定兒你已經是個小小男子漢了,別這麼扭扭捏捏的。”
被自家師傅這麼一說,蔡定兒也顧不得害羞了。
“那到時候,靜安將軍府約我們時,我們還是將定兒一起帶過去,讓他們見上一面。”雲雅茹想了想,最後拍板道。
“可以。”白玉堂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因爲她也覺得雙方該見上一面,至於以後嘛,那就以後看情況再說好了,她雖然是定兒的師傅,但是卻也不可能干涉他自己的決定。
……
既然衆人都商量好此事,雲雅茹晌午飯後,便決定自己繼續去石渠閣查閱卷宗了。
這起簡單的孩子走失案,雖然沒有將那孩子找回,但卻意外的爲定兒找到了真正的家人,這也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賀之事。
“雲寺丞,我觀你今天心情不錯,難道靜安將軍府上的嫡長孫找到了?”主薄看見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的雲雅茹,有些好奇的問道。
“算是也不算是。”
“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雲雅茹這麼一說,將他整個人都給弄懵了。
於是雲雅茹將事情一一和主薄講了講。
“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沒想到走失的那孩子居然不是靜安將軍府的孩子。”主薄也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我覺得這就是因果報應,可能他們當初換孩子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倒黴遇上這樣的事情。”主薄不由感慨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那個孩子沒能找到,但是親生骨肉回到自己身邊,對他們一家也算了了一樁心事。”雲雅茹道。
“好了主薄大人,我就不繼續和你閒聊了。”雲雅茹也沒想到,居然會站在那裏聊這麼長的時間。
主薄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會聊這麼長的時間,不過他現在對這個雲寺丞到是有了幾分興趣,也許這人還真能破獲幾樁懸案,舊案也不一定。
雲雅茹並沒有注意到,主薄態度上的變化,而是坐在那裏繼續翻查那些卷宗起來。
翻查卷宗越來越多,裏面幾件稀奇古怪的案子,引起了雲雅茹的注意。
堰西村有一家農戶,聽說平時和村裏關係極好,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有一天被村民發現吊死在自家房梁之上。
村裏人都覺得蹊蹺,主要是這家人根本就不像會做出這樣事的人來,沒辦法,里正只得讓人去衙門報案。
不過當時仵作驗屍後得出結論,自縊而亡,再加上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裏的縣令大人就直接以此結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