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自從我撿到了殺生丸這白富美 >41.第四十一隻狗
    此爲防盜章

    他非但靈魂是個直男, 就連行爲舉止也直男得可以。

    比如現在,男人晚上睡覺穿啥睡衣嗎

    不,只需要一條內褲就夠了。

    所以,葉久澤毫無顧忌地扒光了一身累贅,着一條藍色的胖次, 在新劈的小窩裏帶着白柴過起了山頂洞人的生活。

    好男人嚮往的日子無非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雖然他現在沒那種硬件去要老婆孩子, 但好歹有條狗聊以慰藉。

    退而求其次,“老子與狗暖炕頭”也算是圓滿的境界了。

    葉久澤苦中作樂地想。

    他盤腿坐在鋪上, 盯着白柴的小屁股發呆。也不知爲什麼, 從進了這新窩起, 他家富強就變得異常冷漠, 別說正眼, 連個斜眼都沒給他。

    這咋了

    瞅也不給瞅, 抱也不給抱, 汪也不給汪。明明是隻奶狗, 卻高傲冷酷得像座冰山,襯得他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號。

    失去手機和電腦的夜生活是困難模式;失去雕兄和種子的夜生活是地獄模式。

    要是地獄模式中加入個“狗不理”, 他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說白了, 葉久澤就是無聊了,想作。

    “富強”葉久澤趴在白柴的身邊, 與它臉對臉, 呼吸相聞, “富強你瞅瞅爸爸, 爸爸給你順毛。”

    白柴八風不動,穩如銅鐘。

    “富強,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睜不開啊”葉久澤嘟起了嘴,作吹風狀,“爸爸給你呼呼就舒服了,噗”

    一陣裹挾着黑人牙膏的“口氣”噴上了白柴的腦袋,葉久澤敏銳地發現白柴眼皮子動了動,右爪露出了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熊皮裏。

    “富強,爸爸明天給你剪個指甲吧”葉久澤開啓了唐僧模式,“萬一你抓傷了爸爸,爸爸又不幸得了狂犬病,在沒有疫苗的時代,爸爸只能悽慘地死在野外。”

    白柴轉了腦袋,挪了身體,換了個角度趴着休息。

    “富強”葉久澤幽怨的聲音響起,人在熊皮上呈九十度角旋轉,硬是將臉挪到了白柴正面,“爸爸還能給你捉蝨子揉肚皮剪毛洗澡。”

    “富”

    “咕嚕嚕”

    腸道蠕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明顯,有時候並非是出於飢餓,還有可能是因爲

    葉久澤按了按小肚子,眉頭微蹙。伴隨着“噗”的一聲輕響,他的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啊,屁乃肚中之氣,豈有不放之理。

    一股子單身狗的“清香”開始在空氣中發酵、瀰漫,葉久澤的這個屁,可謂是“悠遠綿長,後勁夯實”。

    下一秒,葉久澤發現他家富強瞪大了雙眼,金色的眸子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它的狗臉似乎都扭曲了起來,猛地從熊皮上彈起三條腿,以風一般的速度衝出了洞穴

    “臥槽”葉久澤親眼見到三條腿的狗子爆發出六條腿的威力,滿臉懵逼,“媽的不愧是老子,連放個屁都是核彈級別的強”

    “不對,三條腿的狗能跑這麼快”

    “不,不對誒富強富強你特麼去哪兒”

    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葉久澤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甩起大輕功追逃家的狗子,可謂是風風火火。

    以至於這片深山的後半夜,都回蕩着女童淒厲的嘶吼富強

    低矮的房屋密密實實地接在一起,開墾中的田地被栽上了新苗,泛出蓬勃的綠意。陽光傾瀉,笑染孩童的眼角,村人相互慰問,又是新的一天。

    這算是戰國時期殷實的村落之一了,因爲有一位巫女坐鎮,尋常妖物不敢進犯,倒是保住了此方安寧。

    可現在,這份安寧岌岌可危。

    自四魂之玉重現人間後,魑魅魍魎的行事愈發張狂無忌。它們或是成羣結隊地掠食,或是神出鬼沒地偷襲,從“人見城”的區域擴散、壯大,吞沒了不少有着巫女與除妖師的村落。

    四魂之玉啊據說,能實現人所有的願望

    巫女冷笑出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到了矮几上。褐色的茶湯波紋激盪,倒映着她爬滿皺紋的臉,扭曲成支離破碎的畫面。

    室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老了。

    “穗大人”屋外響起村人的聲音,在帷幕之外,村人跪坐在廊下,舉止端正。

    “穗大人,村外來了一個女孩,抱着一隻狗。”

    巫女穗微微睜開了眼:“女孩”

    “佩劍,年齡不大,衣着不凡,似乎是位離家的姬君。”村人低聲道,“身上沒有妖氣和血腥味,很乾淨的模樣。”

    巫女穗的眼神亮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是。”

    葉久澤幾乎一夜沒睡,花了很大的功夫纔將白柴從犄角旮旯處尋回來。猶記得他找到這小可憐的時候,它又暈死在路邊,無知無覺。

    它像是再度受到了重創,黃色的梨花絨被血水浸溼,斷臂的缺口處開始發炎流膿,在沒有藥品的情況下,幼犬的性命幾乎在生死邊界上漫步。

    他只能忍痛向

    商城兌換了昂貴的藥品,用來吊住狗子的小命。時間消費一出一進,雖沒有增加,也幸而沒減少太多,簡直是謝天謝地了。

    葉久澤抱着白柴,小心檢索着它身上的傷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它的脊背上被利器劃了一道口子,血肉翻飛、皮毛不存、深可見骨。確切地說,再往裏一些,怕是要被打斷整根脊椎了。

    葉久澤沉了眼,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若是隨意拯救一隻動物就可以挽回自己的生命,這任務未免過分容易了,肯定有他不知道的暗線隱藏其間。

    更何況,什麼仇什麼怨啊要對一隻幼犬接二連三地下毒手傻逼嗎

    他緊了緊白柴的身體,心想這鬼地方不能呆了。

    他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養精蓄銳,更需要給白柴一個安穩的環境養傷,如此,才能保住這張長期飯票。

    白柴依舊昏迷着,而葉久澤已經斷斷續續地甩了半小時大輕功,四處尋找人煙。

    但他沒有想到,一路行來時的所見,刷新了他對這個時代的認識。

    他離開深林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具腐爛了半邊的屍體。三隻體型龐大、渾身漆黑的人形野獸分食了屍體,隨後往地上一躺,瞬息間化作了三塊巨大的石頭,往不同的方向滾去

    他藏在巨木後方注視着一切,沒有作聲。待周遭恢復了平靜,他立刻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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