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她真想立即從這裏消失,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抹掉
可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她腦子能轉的時候,便擔憂地看向了賽德里王子。
雖然那傢伙長得又老又醜,但卻是她一生都很難遇到的最大金主,她並不想失去
穆曉晨憑什麼囂張跋扈,時時處處將她們母子三人都踩在腳底下
還不就是先有個有錢有勢的外公,再來個有錢有勢的未婚夫
這個世界上,錢纔是老大,你有錢,就有的是人來捧你贊你,你沒有錢,就只能任人欺凌
穆曉晨現在有華雪城鼎力相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賽德里這麼大的靠山
所以,她哭着說:“我被下了藥”
這句話一出,她一下子找到了理由。
她伸手抓住賽德里手臂,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狗,仰頭,用淚漣漣的眼睛乞求地看看賽德里,然後滿念委屈怨念地望了望穆曉晨,這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已經神智不清了”
她哭起來:“這是個圈套我知道她歹毒,卻沒有想到她歹毒到這種程度不僅下春、藥害我,還把我神智不清的樣子拍下來,用來羞辱我”
“賽德里王子”穆雲懇切地:“你要爲我做主啊你說過你會爲我做主的我當時那個狀態,她們還專程拍了錄像啊”
不得不說,穆雲反應神速。
她這話雖然一副在懇求賽德里理解的語氣,可是卻分明在告訴世人:我被設計得好慘
如果不是精心設計好的圈套等着我往裏跳,又怎麼可能連錄像都有
她這解釋,也完全說得通的。
畢竟,這段錄像,並不同於監控錄像--這樣的遊輪聚會,也不可能允許監控錄像的存在。
華雪城淡淡一笑:“被你這麼糾纏,我只不過怕人誤會,拿手機錄下來自清而已--你想看完整版嗎”
在場人士再次傻眼,有人也表示瞭然了。
華雪城說得那麼篤定,自然不可能是欺騙。
畢竟穆雲的身份敏感,就算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她硬說發生了什麼,華雪城都不好解釋。
如果是阿貓阿狗,不必理會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是穆曉晨的妹妹。
就算穆曉晨再怎麼不想認,在穆威那裏,卻是實打實是他的親生女兒。
所以,華雪城有這個防備之心,也不算奇怪。
--也的確是華雪城錄的,當時他打電話讓傑森來救場之後,並沒有放下手機,而是調整到了錄像模式,悄悄放到了裝飾架上。
所以今天,他才胸有成竹地,不讓穆曉晨開口,要自己親手解決了這件事。
也是給穆雲一個警告:別想打穆曉晨的主意,從他們的手下,討不到任何便宜
你耍什麼陰謀詭計,都只會讓自己十倍百倍地難堪
穆雲心裏簡直五味雜陳,自己都分辨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她一邊恨華雪城這麼幫穆曉晨,恨得牙根都癢癢。
所以,這股子怨憤仇恨,就都轉嫁到了穆曉晨身上。
憑什麼,憑什麼她能得到這樣完美而強大的男人的相助
此時此刻,她只能處於被動,抓住最後一絲機會來反攻。
穆雲哭得連黑色的紗巾都打溼了一片,她不停地說:“我根本就已經神智不清了,這錄像裏的事,我完全都不記得我是被人下了藥--那個對我下藥的人,纔是真正地罪魁禍首”
聽到這話,穆曉晨簡直都無語了。
臉皮可真厚啊,這可是真正地賊喊捉賊
明明是你想對我下藥,卻偷雞不着蝕把米,現在居然倒打一耙,怪起我來。
這種自食其果的事情,真該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她正在組織語言,讓大家能夠想想她昨天爲什麼把酒給倒掉,又說那樣一番話--那分明是對穆雲防備至極的。
華雪城卻再次笑了,他淡淡地:“下藥的人虧你還好意思提。”
穆雲見他這麼淡定如初,心裏直打鼓,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在哪裏出了砒露。
她的心思正在飛快地轉着,卻見華雪城輕輕地拍了拍手,然後看向門口的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他看過去。
昨天那個倒酒、做兔女郎妝扮的侍者已經在保鏢的陪同下,走進了大家的視線
甚至爲了讓大家記起她,她今天也是昨天同樣的裝扮。
昨天兔女郎滿場跑,營造出來一種燈紅酒綠的開放氣氛之後,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了,可此時的餐廳就她一個這種裝扮,就尤爲地扎眼了。
穆雲的臉完全白了。
如果不是被黑紗蒙着,所有人都會從她的臉上看到事情的真相。
從來沒有哪一刻,穆雲覺得穆斯林的裝束也是這麼好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只要你不承認,不會有關係的
這時,兔女郎已經走了過來。
傑森問:“昨天,穆雲喝下的酒是你送來的,是誰指使你在裏面下藥的”
兔女郎指了指穆雲,開口說:“是她。”
穆雲尖叫起來:“這是栽髒,這是陷害怎麼可能,我腦子又沒有問題,公衆場合,給自己喫春、藥”
腦子秀逗了也不會這麼幹
兔女郎已經說:“你是讓我把藥下給穆曉晨的。”
穆雲自然不會承認:“你血口噴人我知道了,你是他們的人--你根本就是他們的人,你下藥害我,居然還出來作證陷害我你良心何在”
她說得聲嘶力竭,目眥欲裂,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呢。
賽德里王子也受不了了:“你們這也欺人太甚”
明明受害者是穆雲,可現在,她卻成了想要害人的人。
這成了什麼,他們把她一個弱女子欺負得全無還手之力,然後還要說她是應得的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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