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晨飛快地擡眸看了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熾熱,讓她覺得自己無法招架。
她再次紅了臉。
華雪城卻放開她,樂呵呵地說:“我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
穆曉晨傲嬌地擡起下巴:“你才害羞呢”
華雪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哦原來不是你在害羞,是我在害羞嗯,讓我看看,太陽是不是冰做的呀,不然怎麼是白的”
“”穆曉晨無語了一下,這人紅果果地鄙視她的話啊
她十分不服氣:“你真的就不會害羞嗎”
華雪城挑眉,一副你看到過我害羞嗎的表情。
穆曉晨還真有:“上次--你的臉就紅了”
華雪城沒聽出來她在說什麼:“上次指的是”
穆曉晨的眼睛看了看車子,然後把目光向他的腿間一瞟,便迅速地低下頭去。
華雪城卻明白了。
這丫頭
她在說從魔都回來的路上,他不小心差點擦槍走火,起了反應。
當時覺得自己對一個還沒發育成熟的小女孩起了這種齷齪心思,是有點兒尷尬慚愧。
但就算當時耳根熱了熱,也跟害羞八稈子都打不着好不好
這個小丫頭,觀察得倒很是仔細,居然發現他當時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這丫頭膽子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嘛,明明都已經羞得面紅耳赤了,居然還敢跟他提這種禁忌話題。
他故意嚇她:“哦,你說的是那次啊,當時我就那麼放過你了,難不成你還挺失望的”
穆曉晨擡手捶他:“你說什麼呢”
華雪城呵呵笑着,接住了她的粉拳,在她脣邊偷了個吻,才說:“我這兩天是有些忙,但是你不要胡思亂想。”
穆曉晨聽他肯解釋,心下也有些放了心。
就算宴文麗回來找他還要糾纏些時日,只要他不會回頭,她又有什麼要擔心的呢
如果他會離開自己那擔心也沒有用。
還不如就這樣吧,得過且過。
真正要面對的時候,謎底自然就會揭開的。
穆曉晨點點頭,“我相信你。”
華雪城見她這樣相信自己,便不忍心繼續隱瞞,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十年前,我交往過一個女朋友,非常認真非常用心,宴文麗跟她挺像,這一次,還拿出了我當年送給那個女孩的吊墜,所以,我纔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曉晨雖然不明白細節,但也跟着好奇起來:“十年前那個女孩離開了你”
聽華雪城話裏的意思,他對那個女孩,還是有些念念不忘的,那應該不是他先放的手。
華雪城的神色一黯,輕輕地點了點頭。
穆曉晨敏感地察覺,這至今都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但轉瞬之間,她也就釋然了。
優秀如華雪城,居然還有被人甩的經歷
那也的確該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現在,宴文麗居然拿出來那個女孩的
吊墜,這是來噁心華雪城的嗎
華雪城聳聳肩,帶着些無奈:“之前,她一直各種試圖聯繫我,我不想見她。扔給我這個吊墜之後,她倒不接我的電話了。”
江心園,她也沒有回過,顯然地在躲着他。
也許,是想要吊足了胃口,再公佈答案吧。
華雪城有些鬱悶地想,偏偏自己還會上勾可真不爭氣啊。
也對,宴文麗應該是算準了若若在他心裏的份量,纔會玩這麼一出。
她這也算是破釜沉舟了,至少,他都有些摸不清她的路數了。
--她心裏應該明白,甩給他這麼個吊墜,卻又遠遠地躲開,他的人,一週之內就能把她所有的資料,翻個底朝天。
她的感情史那麼精彩,之前還沒有向他說起過。
甚至,她連身世都做了假。
這一切,如果不能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她這是自絕後路啊
總不可能,她撕了那張支票的時候,是真的打算跟他就此一刀兩斷
真要一刀兩斷,又怎麼會拋出這麼令人喫驚的東西,來吊住他的胃口
反正,宴文麗這一次的招數,華雪城也有些看不懂了。
但他並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她不是要躲開嗎
那他也淡化處理,倒看她有沒有後招。
就此一刀兩斷,也無非在他心裏留個謎題,讓他心裏記得住有這麼一個人罷了,別的,又還能有什麼作用
特別是看過了宴文麗的感情史之後,他也覺得羣衆的眼睛纔是雪亮的,宴文麗其人,是沒什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他這樣的金龜婿的。
穆曉晨聽他這麼一說,自然也沒可能猜得出宴文麗想做什麼,她疑惑地:“總不可能她真的打算跟你就此了斷吧”
“我不知道。”華雪城還真不確定了。
穆曉晨趕緊抱着他的胳膊說:“我不管,她要是回來找你,你不許被她三言兩語,再哄走了。”
華雪城樂了:“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她過來給我一顆糖,我就跟她走了。”
穆曉晨一聲嘆息:“你要是個三歲的小孩子,倒還好辦了。”
“喔”
“那我就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抱成糖,只要我的糖比宴文麗的多,你不就永遠在我的身邊了”
“”他剛纔用了個什麼破比喻
不過,似乎也不是很賴,華雪城笑着把鼻子湊到了穆曉晨頸間:“來來,讓我嚐嚐這顆糖甜不甜”
穆曉晨一反常態,大大方方地把脖子歪了歪,露出頸間白嫩的肌膚:“嘗吧。”
說這話時,她耳根的紅暈,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華雪城低下頭,吻了吻她耳根處的皮膚,又把她的耳垂含在嘴裏,拿舌頭撥弄了兩下。
感覺到穆曉晨輕輕地瑟縮,他的手便自有意識地襲向了美人的胸前。
穆曉晨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掙扎。
華雪城也覺得這是在車裏,很是不合時宜,便住了手,調笑說:“我驗驗貨而已。”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