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她就笑出聲來。
怪不得華雪城臉色這麼難看。
裏面一排坐着好幾個男模,造型師正給他們撲粉化妝呢。
穆曉晨饒有興致地看向華雪城,有些期待造型師往他臉上撲粉的樣子。
華雪城目光危險地看看穆曉晨。
穆曉晨怕死地縮了縮脖子。
華雪城對娘炮男說:“我不化妝。”
娘炮炸毛:“哦親愛的你說什麼呢你現在是我們絲路花語的模特兒,造型都不做怎麼上場”
華雪城神情淡淡:“那就不上。”
娘炮傻眼,求救地看向穆曉晨。
穆曉晨還真挺樂意看到華雪城被整的,平時她可不敢這麼玩。
於是似笑非笑地:“唉呀,這錢可真不是容易嫌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華雪城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小妮子站誰那邊的
不幫他就算了,還替那個娘炮說話
穆曉晨可不怕他,故意笑嘻嘻地跟他對視,嘴裏嘆氣道:“唉呀,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沒有錢啊。”
華雪城瞪她一眼,硬着頭皮進了化妝間。
穆曉晨看着他黑着臉坐在化妝鏡前,忽然玩心大起,摸出手機來,打開了攝像模式。
華雪城冷冷看過來:女人,你敢
穆曉晨挑眉:我不怕不怕啦
這時不知死活的造型師拿起個粉撲,華雪城黑着臉,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造型師一怔,戰戰兢兢地換成了粉刷。
華雪城的目光更危險了。
造型師傻眼,看着一桌子攤開的化妝工具,手一抖拿起個脣彩。
華雪城的臉色更加不善。
造型師都快哭了,他求救地看向娘炮男,娘炮男一副我愛莫能助你自求多福的樣子。
造型師本來也是個老手了,這會兒卻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
最後還是穆曉晨看他可憐,開口勸:“你拿人錢財,總要配合一點吧。”
華雪城只問造型師:“需要”
造型師可憐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化妝工具,然後再仔細端詳華雪城的臉,表情比苦瓜還苦:“你總得讓我做點什麼吧”
說着,他拿起了個修眉刀,討好地揚了揚。
大神,我只稍微稍微修修眉毛,總行吧
華雪城這才閉上眼睛表示配合。
--開玩笑,讓造型師全套整下來,他豈不也成個娘炮了
穆曉晨沒拍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悻悻收了手機。
造型師飛快地修飾了下眉型,又打理了下頭髮,僅僅兩分鐘,便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謝謝”
華雪城睜開眼睛,嗯,這造型師還算識趣。
他賞了某人一個:你眼光不錯的嘉獎眼神。
造型師簡直受寵若驚啊。
走秀開始,穆曉晨早早到臺下擠佔了有利位置,再次摸出了手機。
這樣的視頻,一定要拍
千載難逢,豈難錯過
俊男美女鮮衣亮飾,隨着音樂次弟登場,觀衆們都很興奮地舉着手機相機,噼哩叭啦拍個不停。
馬上華雪城就要出場了,她拍,用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那挺不錯。
可是華雪城走秀這麼勁爆的事情,被這些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一通亂拍,還真是讓她有一種自己的蘋果被別人啃了的奇怪感覺。
正想着呢,華雪城已經出場。
他一亮相,就引起全場的驚叫。
太驚豔了
完美如雕塑的容顏,冷洌強大的氣場,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作爲壓軸的出場,是那樣高在上。
其實華雪城走秀的姿勢根本就不對,他壓根就不會模特步。
但他卻是所有男模中最爲搶眼的存在。
一出場,就把所有化了妝的男模都比成娘炮。
全場,只有他真男人無雙。
穆曉晨聽着周圍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突然覺得很滿足。
嘿嘿,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你們一個個的,只能看看流流口水了。
穆曉晨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個人走近她,將一包東西,悄然放到了她的包包裏。
即將從臺上下來時,華雪城從人羣裏尋找到了穆曉晨,遞給了她一個“我們走”的眼神。
穆曉晨樂呵呵地回到後臺。
華雪城已經換好了衣服,拿到了他該得的酬勞。
而娘炮男正沉浸在剛纔巨大的成功裏,喋喋不休地遊說華雪城不要放棄模特之路。
穆曉晨十分好笑:“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華雪城看到她,揚了揚重新鼓起來的錢包,眉眼溫柔:“從現在開始,一天”
穆曉晨傻了。
她差點把打賭的事情給忘記了
華雪城賺到了錢,她也惡趣味完
畢,現在輪到她倒黴了。
某人苦着臉:“你不是來真的吧”
華雪城挑眉:你打算抵賴
穆曉晨弱弱地:“一天。”
“小女傭,從現在起,你該叫我主人。”華雪城得意。
穆曉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卻也無奈地說:“主人。”
“去找車,我們回賓館休息。”
今天,還真是累了。
穆曉晨瞬間女王變女傭,她這次來,本來可是被伺侯的角色啊
但沒辦法,誰叫自己打賭輸了呢
“是,主人。”
華雪城雖然嘴上欺負她,卻還是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拎在手裏。
兩人回到賓館,穆曉晨打開房門,讓拎着東西的華雪城進來,然後關上。
她剛要去沙發裏窩着,卻迎上了華雪城目光灼灼的眼睛:“小女傭,你都提供什麼樣的服務啊”
穆曉晨瞪他。
華雪城還是很高興:“我們今天少買了一樣東西。”
“什麼”
“女僕裝。”
穆曉晨一拳搗過去:去死了啦
小手卻被華雪城捉住了。
他聲音低啞:“我開玩笑呢。”
穆曉晨這纔要收回手。
某人卻已經說:“難得與你共鴛帳,怎捨得用來疊被鋪牀”
穆曉晨的臉唰地就紅了:帶不帶這麼調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