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城眉心微蹙:還有話是不方便現在直說,要這麼委婉地提出來的
鬱臨風被她這麼一問,頓了一下:“爲什麼”
如果非華雪城不可,他可以遠遠地退開。
可現在事實證明不是。
那爲什麼他就只能做朋友
他有這麼挫麼
穆曉晨輕輕地咳了一聲,道:“回頭我打給你吧。”
華雪城挑眉看她。
鬱臨風則一聽這話,就意識到什麼:“華雪城在旁邊”
“呃”要不要承認
但鬱臨風已經明白了,啪地掛斷了電話,十分的乾脆利落。
--華雪城就在旁邊,她根本就不方便說話,就算勉強說出來的,也不會是真心話。
華雪城忍不住吐槽:“一個電話打得雲遮霧罩的,虧你們都還能懂。”
真有默契啊。
穆曉晨覺得有些理虧,畢竟鬱臨風真的很喜歡她,這是個無法否認的事實。
按理說她應該避嫌的。
她眨了眨眼睛,放下電話,軟語撒嬌:“我餓了。”
--她早都看到了擺在牀頭櫃上的早餐。
他用保溫杯盛的牛奶,配椰蓉麪包,她什麼時候醒都可以直接先墊墊,不怕涼。
華雪城瞪了她一眼,心卻早軟了下來,把傭人清洗烘乾了的衣服遞過去:“去洗臉吧。”
穆曉晨逃過一劫,甜甜一笑:“嗯嗯。”
她這副樣子,讓華雪城十分受用,剛纔的不愉快,也就被拋到了九宵雲外。
穆曉晨坐在牀邊,一邊喫着早餐,一邊問:“你都不去上班嗎”
“某人昨天不是嚷嚷着要出院我送你過去檢查,如果可以的話,今天辦出院。”
穆曉晨興奮起來:“哦耶天吶你都不知道我快憋死了”
經過昨晚之後,她的心情是一掃之前的陰霾。
前幾天,她一心以爲華雪城最愛的只有倪若若一個,各種逼迫她,是要她乖乖當個替身。
現在才明白,他不過是怕失去自己而已。
這會兒可謂陽光明媚。
見她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華雪城知道自己做對了。
可他心情愉悅了沒一會兒,突然轉念一想:這丫頭是因爲自己心情變好呢,還是接了那個電話
兩人一道出門的時候,他忍不住酸了酸:“不就是一個電話,能讓你樂一個早上”
穆曉晨聽了這話,十分意外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噗哧樂了。
她沒看錯吧
這個男人在喫醋耶。
華雪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皺眉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什麼儀容不整的地方啊。
“喫醋啦”
“喫--”華雪城不敢置信的重複,臉一黑:“喫個香蕉啊”
“你說髒話”
“哪有”
“”穆曉
晨鼓着腮:“香蕉”
華雪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思想這麼不純潔,在你眼裏香蕉居然是髒話你不喫香蕉的”
然後,他做思考狀:“被你這麼一說,是挺不純潔。嗯,你還真沒喫過香蕉。”
穆曉晨的臉紅透了:“色狼,我不跟你說話了。”
她背身對他,華雪城失笑,伸手將她摟到了懷裏。
這會兒的溫馨,讓他心頭一動,拿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有些不敢相信似地問:“曉晨,以後,我們就這樣幸福地在一起了,對不對”
“誰要跟你在一起”穆曉晨還在不滿他的調戲,然後回頭,惡狠狠地一刀:“老男人”
他完美得簡直像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實在挑不出缺點來加以攻擊,這是穆曉晨唯一能想到的、讓他不爽的理由。
果然,華雪城的臉變了變:“你覺得我很老”
沒有吧,他們兩個外表看起來很般配的啊,俊男美女,天生一對。
穆曉晨“哼”了一聲:“你大我十歲,這是老牛啃嫩草,我該叫你大叔,大叔”
華雪城居然不確定起來,他皺眉將穆曉晨扳過來,看着她的臉,皺眉問:“你很介意”
穆曉晨還沒爽夠呢,挑眉對上他的眼睛:“我爲什麼不能介意人家說三年一個代溝,我們之間那麼多溝”
是這個原因,讓她更容易接受身邊的同學朋友嗎
“曉晨,這個是我沒有辦法更改的事情。不過,我會加倍地疼你寵你、包容你的一切作爲補償。”華雪城說得認真:“我還會鍛鍊好身體,定期體檢,加倍愛惜自己,慢慢陪你到老。”
穆曉晨見他當真了,還這麼認真地告白,便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
華雪城這才鬆了口氣,眷戀不捨地再次抱住她:“嗯。但我是認真的,我愛你,我會給你好多好多的愛。”
而他,別無所求,只希望她不要離開他。
這麼想着,他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期盼地注視着穆曉晨的眼睛,希望她能給他想要的迴應。
穆曉晨眨眨眼,誇獎:“這還差不多。”
是好多好多的愛了,不再是好多好多的手段。
華雪城有些失落,但想想這就夠了,她是他的,留下在他身邊,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只要兩人能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幸福快樂,總有一天,她會像他愛她一樣,愛上他的。
華雪城一路陪着穆曉晨做完檢查,幾個醫生會診結論,一至同意出院。
--對醫生來說,穆曉晨這受的只是小傷,要不是人是華雪城送來的,又很緊張在意,他們隨便誰都早把穆曉晨給打發出院了。
穆曉晨看得出醫生一派輕鬆,就華雪城反覆不停地問她腦震盪恢復得怎麼樣傷口恢復如何飲食上有什麼宜忌
她正要出聲阻止他,有個醫生先受不了了,開口:“華少,其實穆小姐已無大礙,倒是你的胳膊,要注意休養。”
他是華雪城的主治醫生,片子還在他那裏存着呢,骨裂。
雖然不需要打針吃藥,要靠“養”,但飲食禁忌什麼的,還是他比較需要
香兒請個假,從昨天夜裏開始肚子不舒服,差點沒長在馬桶上,快要被折騰死了,現在香兒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實在撐不住了,今天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