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會所,總不能總爲客人們養閒人。
女孩更不好意思了:“我剛來沒多久。”
她臉上保持着訓練時要求的笑容,心裏也在默唸着禮儀客上所教的:落落大方,不能搓手、不能有小動作
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地在想:一定是哪裏做得不好,丟人了吧
林風解釋:“華少開口,只要你同意,可以進來跟我們一起唱歌。”
女孩意外地看看林風,又看向離得不遠的一個女服務生。
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表示林風說的是真的。
女孩再不猶豫,開口:“謝謝,我很高興能跟大家一起唱歌。”
林風提醒她:“那你去換好衣服,到k歌房找我們。”
這時,華雪城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林風追上他,問:“她好像認識你”
華雪城點點頭:“認識的。”
齊安好奇:“還不像是在這裏認識的”
華雪城能認識的年輕女孩,要麼是富家千金,要麼是白領精英,要麼就是各處的服務人員。
這位前兩類都不太可能,可又不像是在別處當服務員的時候認識的華雪城,不然不會連稱呼都不順口。
華雪城淡淡地:“嗯,她叫楊晴雪,以前幫過我們。”
“我們”他在跟誰一起用“們”
華雪城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加糟糕了:“我和穆曉晨。她叫楊晴雪,那次旅遊的時候遇到了些驚險,是她跟我們一路同行。”
印象中,那是個堅強勇敢的女孩子,還很果斷,在別人都慌不擇路的逃跑的時候,她卻敢跟穆曉晨一道搬石頭砸歹徒。
後來,她不哭不鬧,沉默而又有眼色的樣子,給華雪城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他帶穆曉晨轉院回a市的時候,還專門吩咐傑森在楊晴雪的住院戶上交了一筆錢,想要表達她當時出手相助的感激之情。
真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還能重逢。
k歌房的燈光明暗不定,鐳射燈不時照亮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酒水飲料、水果食品,華雪城很快就找到了“安身之所”。
明明是他提議的唱歌,卻一首哥沒唱就窩進了沙發裏喝起酒來。
齊安正對着熒幕吼着一首需要炫技的歌,尉遲立明捱到了華雪城的身邊,在他耳邊問:“心情很差的樣子,還是過不去那個坎兒”
k歌的地方,本來最不適合說話,卻又非常適合交頭接耳。
--不這樣都不行啊,必須挨進了對方的耳朵才聽得清楚。
華雪城僵了下,鄭而重之地解釋:“你別想那麼歪,滿腦子什麼思想啊完整的視頻我看了,當時曉晨中了媚、藥,鬱臨風很快就發現中計了,把攝像頭找了出來。”
明明沒有發生那種關係,就是尉遲立明,也不許誤會
這事關穆曉晨的清白,可不能兒戲。
尉遲立明還只當華雪城要面子,雖然心裏沒有信,卻還是十分配合地說:“哦,這樣啊那你今天這又是怎麼了”
nbsp;他這是趕緊就轉移了話題。
不過心裏還在想:到了嘴邊的魚哪隻貓不喫啊
華雪城卻還繼續這個話題:“你說那個鬱臨風那是招欲擒故縱吧這一式玩得漂亮不”
尉遲立明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嗎”
華雪城十分苦惱:“他那麼一表現,多正人君子啊,多值得傾心啊這不,穆曉晨的心,是直往他那邊偏啊”
尉遲立明狂汗:“你是說穆曉晨喜歡上他了”
尉遲立明十分陰暗的吐槽:就那麼一個晚上,她就移情別戀了
這華雪城是有多不行,那個鬱臨風是有多器大h活好啊
華雪城要知道他是這麼想的,非得一拳頭砸在他鼻子上不成。
現在不知道,就繼續順着自己的思路說了:“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在這裏鬱悶了。”
她明明要嫁給自己,還怕被拋棄。
可是,卻又從不在乎自己。
鬱臨風和歐陽策這一有事,她不惜得罪他、不惜讓他傷心難過,明知道他很生氣,也還是一意孤行。
那兩個人,竟然比他還重要
尉遲立明按住他的酒杯:“不知道那你鼻子下巴長的是什麼不會開口問嗎”
華雪城皺眉:“難道你鼻子上面那倆,就用不上”
他又不瞎,長着眼睛呢,不會自己看啊非要自取其辱
尉遲立明無語:“”
不過他卻覺得,那個女孩加諸於華雪城頭上的所有難堪,已經讓她不再配做華家少夫人了。
兩人聊得正投機,包間的門開了,楊晴雪穿着淺藍色連衣裙款款走了進來。
她的衣着用料普通,卻自有一股子淡然清新的味道。
齊安立即過去迎接了:“楊小姐好啊原來你是跟華雪城一起遇難呈祥的美女啊,那小子口風死緊,不如你來透露透露當時都怎麼回事啊尤其有沒有他囧囧有神的事情,來跟大家分享一下啊”
他手裏還抱着麥克風呢,這一番話,誰想聽不到都難。
尉遲立明和華雪城的對話,自然也被打斷了,一時間,目光的焦點,就落到了楊晴雪的身上。
她十分尷尬地,求助似地在房間裏尋找華雪城的身影。
華雪城便站出來笑罵齊安:“你小子想什麼呢”
“我就是想啊,你哪來的豔福齊天,連遇險逃難,都有兩個美女相伴”
華雪城過去奪過他的話筒:“你少說兩句也不會死”
話筒到了華雪城手裏,大家便起鬨:“華雪城,來一個”
可他現在哪裏有心情唱歌啊,卻又看着自己一衆損友騎虎難下。
他抱歉地看了看楊晴雪:“美女剛進來,難道你們都沒興趣聽聽她的歌喉嗎”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地化解了他的尷尬,卻讓楊晴雪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不過,楊晴雪淺淺地笑了笑,還是略帶激動地從華雪城手裏接過話筒,先是對大家說了聲“謝謝”,然後纔過去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