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懂了。
當年於帆爲了快速解決掉釘子戶,害死了老太太。沈謹塵沒有出手相救,於帆的人生走上絕境,他把一切的責任全部推到沈謹塵身上。
按於帆的思維,如果當年沈謹塵可以替他還錢,他媽媽不會因爲沒有錢而拖死,女朋友也不會打掉孩子離開他。
但於帆並沒有想過,他之所以走到今天,全是因爲他自己做事方式有問題。他怎麼都不該害死老太太。
五年前!
江怡墨剛好還在f國,當年她聽說過這件事情。沈氏集團的助理惹上了人命官司,當時挺轟動的。
當時那個樓盤地段很好,後來修成了別墅區,特別的掙錢。所以,於帆當時能搞定那個項目,他是可以掙很多錢的,說到底,還是他太貪心,纔會害死人。
不管怎麼講,老太太確實是於帆害死的,沈謹塵再有錢,也沒必要幫他。我們都是成年人,都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於帆卻把責任全部賴在沈謹塵頭上,並且還記恨了他整整五年,現在更想弄死沈謹塵,呵呵!這是什麼心理?典型的報復社會呀!
“我有問題?”於帆笑得很不可思議:“我當時跪在沈謹塵辦公室外面像孫子一樣,只是求他幫幫我,我不白要他的錢,只要他願意借給我,日後我當牛作馬都可以。”
“當時,我就跪在那裏,我不停地對他磕頭,整層樓的員工都把我盯着,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大家都覺得我很窩囊,我知道他們心裏都是這樣想的。但我沒辦法,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可他沈謹塵呢?明明家產千億,卻一毛不拔,不幫忙就算了,連面兒都不見,最後我被保安扔出集團大樓,主管把工作牌砸我臉上,我變成一條喪家之犬的。”
“我有問題?”於帆再次冷笑:“我踏馬最大的問題就是信錯了沈謹塵,我早該離開他了。”
“不過好了,他死了,他終於得到報應了。”
於帆瞬間又像是鬆了口氣一般,他仰天長笑,笑得很荒唐。
“是嗎?”江怡墨冷笑:“那你呢!真的心安理得嗎?就算你逃了,以沈氏集團的力量,想找到你不難吧!
逃?
於帆確實想過要逃,不然也不會讓沈謹塵準備一千萬了。但是現在,真看到沈謹塵死了,他反倒不是那麼想逃,如果真的被抓住,那就是他該償命。
殺人,總得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況且,他的仇還沒報完,沈謹塵還有後代,還有兒子和女兒,可他於帆是真的一無所有,他留着這條命,等着沈氏集團徹底倒臺。
“你想害我?”江怡墨好淡定:“恐怕你還沒這個膽子。殺死我的下場比殺死沈謹塵更可怕,你確定要試試?”
江怡墨沒開玩笑。
如果她死了,她師傅肯定會給她報仇。以tm集團遍佈全球的能力,以及強大的關係網,以及師傅整人的獨特手段,於帆落在他手裏,只會生不如死。
“你覺得我是怕死的嗎?”於帆微微一笑:“那我今天還就真試試了。來人,把這個女人和沈謹塵都給我綁起來,掛在天台上。”
打手跑了過來,他們用很粗的繩子,直接把江怡墨的雙手綁在一起,然後繩子的另一端綁在天台上,江怡墨從天台上扔了出去,還有沈謹塵的屍體,和她綁在一起,倆人就像兩條臘腸一樣,掛在半空中。
這是十樓!
很高很高,耳邊的風也很大。
“沈謹塵,你沒想到吧!連我都沒有想到,咱倆竟然會死在一塊兒。”江怡墨看着沈謹塵,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於帆拿着剪刀,趴在天台上。
“你看,我對你倆多好,死都讓你倆死在一起,到那邊,你倆還能繼續在一起,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我?”於帆笑眯眯地看着江怡墨。
江怡墨被掛在空中,雙手勒得很痛,她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整過。
“於帆,我勸你考慮清楚,如果你真敢剪斷繩子的話,你會比我和沈謹塵死得更難看。”江怡墨說。
她沒開玩笑。
可於帆卻笑了。
“讓我死得難看?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纔行。”於帆揮動手裏的剪刀,落在繩子上,只要他一剪刀下去,江怡墨和沈謹塵的身體就會快速往下墜落。
“tm集團聽過嗎?”江怡墨說。
tm集團?自然是聽過的,怕是全世界就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很牛逼的風投集團,生意做得很大,tm集團的董事長是位響噹噹的大人物,光是他的名字,就能嚇倒一大片,於帆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你跟tm集團有關係?”於帆臉色一沉。
他竟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有背景的。
“說出來我怕你會嚇死,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和沈謹塵放了,大家相安無事。”江怡墨說。
明明被掛起來的人是她,她竟然在這裏威脅起於帆來,怕也只有她江怡墨才做得到。
“你是tm集團裏的誰?”於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