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傭人全部退到了別墅外面,現在客廳裏面只有江怡墨和爸爸,還有手裏提着重禮的沈夫人。
氣氛有些緊張,江怡墨和爸爸坐在餐廳前繼續喫飯,小墨還特別孝順的給爸爸夾菜,小墨爸爸一臉懵,笑得特尷尬,完全不知道小墨在弄什麼鬼。
但爸爸並沒有過去迎接沈夫人,反正兩家的關係早就撕破了。
此時,沈夫人已經站在了客廳的正中央,可以說是氣到爆炸。
她親自登門,當然,心高氣傲的她也算不上道歉,讓她給江怡墨說對不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沈夫人才準備了重禮。
卻不想,她人已經站在這裏了,江怡墨卻沒有迎接她的意思。分分鐘就把沈夫人給氣炸了,就江怡墨這目中無人的樣兒還想嫁進沈家大門兒?呵呵,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了。
“小墨,沈夫人已經來很久了,她不是來道歉的嗎?怎麼一個字都不說?瞧瞧她那高傲的樣子,做給誰看呀?”小墨爸爸伸長脖子,小聲地對小墨講。
江怡墨不用回頭也知道,能讓沈夫人道歉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不過她嘛,將會是頭一個。
“彆着急嘛,咱們繼續喫飯,沈夫人要喜歡站着就讓她站着唄!”江怡墨笑眯眯地看着爸爸,後面這句她故意說得好大聲:“爸,你的廚藝又進步了,超好喫哦!”
“喜歡就多喫點,爸爸以後天天給你做。”小墨爸爸還挺會配合的。
這對父女倆在這兒秀恩愛,沈夫人卻直接被曬在那裏,她提東西的手青筋都爆了起來,要不是爲了讓江怡墨把那些東西全部撤下去,沈夫人怎麼可能站在這裏?
但沈夫人也知道,江怡墨不是好說話的人,所以她特意準備了上千萬的重禮,是一隻玉鐲子,晶瑩剔透的特別漂亮。
半小時過去了!
江怡墨和爸爸終於喫完了。
“爸,你先去洗碗。”江怡墨笑眯眯地對爸爸說。
“我爲什麼要去洗碗?”小墨爸爸不懂小墨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也不能讓沈夫人太尷尬了,不是嗎?做人訥,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風水輪流轉呢?”江怡墨笑眯眯地說道。
小墨爸爸突然覺得小墨說話好有道理,竟然比他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還有見地。而且已經讓沈夫人幹站在那裏半個多小時了,其實也算是報仇了,小墨爸爸去了廚房。
現在。客廳裏可就只有江怡墨和沈夫人了。
小墨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呀,沈夫人怎麼來了?瞧瞧我這眼神兒是有多不好,竟然連沈夫人來了都不知道,您也是的,來了也不支一聲,沈夫人您吃了嗎?”
當然,小墨也沒那麼傻,那種特別傷自尊的話她都藏在了心裏,沒必要把沈夫人得罪得太徹底,好歹也是沈謹塵的親媽,就當是給沈謹塵還有朵朵和軒軒一個面子好了。
江怡墨二朗腿一翹,坐在了沙發上,拿着牙籤正在剔牙。
沈夫人提着東西站在那裏,倒是顯得比江怡墨矮了好幾個檔次。
下一秒。
沈夫人咣噹一聲,直接把東西扔在了茶機上。
“這隻玉鐲子是我當年結婚時老太夫人給的,願賭服輸,現在它是你的了。”沈夫人一臉不屑。
江怡墨撇了一眼。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要,像這種東西呢?沈夫人就該留給以後的兒媳婦,我哪能隨便拿?”江怡墨纔不稀罕。
沈夫人這是想用一隻玉鐲子換一聲卑躬屈膝的道歉,沈夫人果然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她寧願破產,纔不會說那一聲對不起。
但江怡墨呢,偏偏又喜歡爲難人,沈夫人越是不想說她就越是想聽,價值連城的寶貝有什麼可稀罕的,江怡墨從來都不缺這些外在東西,她只要沈夫人一聲對不起。
“江怡墨,做人別太過分了。”沈夫人說。
她倆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沈夫人也有她的底線,底線就是不可能道歉,其它條件隨便開,唯獨當面道歉不可能。
況且,沈夫人也親自過來了,江怡墨剛纔也涼了她半天,難道這還不夠?那江怡墨就真是太過分了。
“是嗎?跟沈夫人比起來,咱們半斤八兩。”江怡墨總是笑眯眯的,她在沈夫人面前可是一絲膽怯都沒有表現出來,反倒讓人覺得她很厲害。
沈夫人也看出來了,江怡墨並不好對付,更讓沈夫人想不明白的,江怡墨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收買了那麼多人爲她賣命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沈夫人問道。
想怎麼辦?這不是很明顯嗎?
“願賭服輸,既然沈夫人輸了,跟我說一聲對不起不過分吧!”江怡墨沒別的要求,她只是想讓沈夫人說對不起。
在江怡墨看來,不管多高貴的人,只要犯了錯誤都應該道歉,連三歲小朋友都能明白的道理,沈夫人卻做不到。
“難道這隻價值千萬的玉鐲子還不及我一聲對不起?江怡墨,正常人在這兩者之間衡量過後都該知道怎麼選擇,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的極限就是這隻玉鐲子。”沈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