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着一邊用身體的敏感部位蹭安雲軒的手臂。
海城的太陽跟夏天一樣熱烈,安雲軒上身就穿了一件短袖襯衫。
被他肉貼肉地蹭着,越發覺得噁心,面上好像被凍成了冰。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她。
力氣大的讓蘇夏一個趔趄,差一點栽倒,那樣子看着十分的狼狽。
委屈的眼淚汪汪的。
“雲軒哥哥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我們以前明明那麼親密。”
安雲軒感覺額角在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那個時候我也沒有教過你,不是我哥一直在教你嗎?”
蘇夏擦了擦眼眶,聲音哽咽。
“那個時候我也是看在東哥是你表哥的份上,纔跟他一起玩的。你要是喫醋了,我以後都不跟他來往了好不好?”
左樂隔着墨鏡都能感覺到安雲軒那想殺人的眼神。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喫醋了?”
“我這個正牌的女朋友還在呢,你就當着我的面勾引我男朋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蘇夏不相信安雲軒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正想要問清楚,就被左樂給打斷了。
她憤憤地瞪了她一眼。
“我跟雲軒哥哥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先認識有什麼用?你們不是還是沒有在一起嗎?”
這句話一直戳到了蘇夏的心裏。
她還想說什麼來證明她跟安雲軒的感情很深厚,她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爲左樂出現了。
還沒有來得及說了,就被周翊然給拖走了。
“你剛纔不是說要學游泳嗎?哥哥我會,我教你。”
任憑蘇夏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周翊然的手。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周翊然等到沒人的地方纔放開她。
“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從前的樣子,從上一次雲軒的態度你還看不明白嗎?”
“他已經認定左樂,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人家已經見了家長了,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還不死心嗎?”
周翊然本來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特別還是這種感情上的爛事。
也只不過是看在他跟蘇夏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
可蘇夏現在已經魔怔了,哪裏還能聽進去他說的話。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更加的合適?不知道你被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如果還是朋友的話,你就不要管我。”
周翊然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個自己兩個巴掌。
“讓你多管閒事。”
蘇夏跟周翊然走了之後,左樂看着坐在一邊,臉色難看的安雲軒。
她摘下墨鏡,坐起身來。
“人家那麼大一個美女投懷送抱你用得着這麼抗拒嗎?”
安雲軒擡頭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好像夾着刀子。
“我從來都是一個很遵守遊戲規則的人,既然已經跟你簽了合約了,就不會跟別人有什麼。”
左樂看他這嚴肅認真的樣子,有種錯覺,覺得他是在指桑罵槐。
海灘邊上那些人玩得很開心。
來都來海邊了,不去水裏面玩一圈都覺得白來了。
她站起身來,回頭對安雲軒說。
“我去看看他們都在玩什麼。”
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那邊除了蘇夏,就沒有別的女人了。
安雲軒眉間堆起溝壑,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張裴山看着他,疑惑道。
“你剛纔不是說不過來嗎?”
“坐在那邊有點煩了,過來看看。”
張裴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左樂,瞭然地點點頭。
“哦,那行吧,我們想打排球,你要一起來嗎?”
安雲軒還沒有說話,左樂就先一步舉起手。
“我來。”
每天都坐在屋子裏面畫各種設計稿,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朽掉了。
今天有這個機會,當然要積極參與。
安雲軒點點頭。
“來啊。”
於是有人去拿了排球,但是現在面臨着一個問題,就是怎麼分隊。
“要不我們找兩個厲害的選人吧?”
有人提議了一聲。
蘇夏不樂意,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那怎麼行呢?如果一個厲害的把其他好的都給選走了,那剩下來的都弱得不行,還怎麼玩啊。”
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分分點了點頭。
“那夏夏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蘇夏露出了一個笑容,提議道。
“我們不如把兩個厲害的挑出來,剩下的人石頭剪刀布,贏了的可以選擇自己去哪個隊。”
“直到一個隊伍裏面的人滿爲止。”
這樣說起來就比剛纔那個要公平一點,大家都紛紛表示同意。
“我記得我們這裏體能比較好一點的就是雲軒跟趙世奇了,剔除他們我們剩下的八個人,再石頭剪刀布就好了。”
“那開始吧。”
左樂倒是無所謂,在哪一邊都是一樣的,她本身在運動方面就不是很擅長。
石頭剪刀布的第一輪,蘇夏勝出,她當然毫無懸念選擇了安雲軒那一邊。
左樂背得很,每一次都輸,最後隨着剩下的兩個人被分到了趙世奇那一邊。
趙世奇嘆了口氣。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啊?”
不過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笑嘻嘻的,畢竟剛纔大家都承認他體能好了,排球也玩得溜。
左樂的長裙這個時候有點礙事。
她一點也不拘小節地從手腕上摘下皮筋兒,把裙襬給挽起來,綁在腰上,系成了一朵簡單的玫瑰花。
那條及腳踝的裙子,瞬間就膝蓋以上了。
那雙腿在陽光下白的在發光。
沙灘上發出一聲聲的歡呼。
“嫂子威武。”
安雲軒臉色逐漸深沉。
還沒來得及說什人,一陣悶人香風襲來,他不住地咳嗽了兩聲。
“雲軒,一會兒我們可要認真哦,不能因爲樂樂在那邊,你就心慈手軟。”
蘇夏看到左樂在那邊,她很滿意,內心惡毒的想法成型,她就要讓她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