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安娜作爲老師,會給出更加嚴厲的答案,也或者是更加精準的分析,精準到每一個橫截面的角度。
事實證明,安娜的確在是更加的嚴謹一些。
“左小姐作爲一個新人,能夠設計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我之前的教學或許也有一些問題。”
“沒有能夠讓你深刻地理解到每一個角度呈現出來的效果,左小姐不要氣餒,這纔是第一次練習啊。”
“謝謝安娜老師。”
接下來安娜拿着她的那一枚戒指,仔仔細細地跟她講了一下問題。
的確也都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就像安娜所說的一樣,只不過是因爲運用還不夠熟練罷了。
她很認真地聽着安娜的講述,不知不覺就到了該下班的時候了。
左樂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外面的夕陽。
“謝謝安娜老師,你講得很好。”
“左小姐也很聰明。”
跟安娜告別,左樂剛剛一出門就碰上安雲軒。
“今天我們回老宅喫飯。”
“哦。”
左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後知後覺道。
“那我們需不需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
她皺着眉頭,有些凝重的樣子。
“不用,奶奶想你了。”
左樂想到那個慈祥的老人家,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那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走啊。”
到了車庫,左樂徑直朝着自己的車走過去。
“你幹什麼?”
“當然是開車去老宅啊,對了,我還不熟悉那邊的路線,要不你發一個定位給我。”
安雲軒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你打算自己開車回去?”
左樂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不然呢,你不會就讓我把車放在這裏吧?”
安雲軒抿了抿嘴。
“你覺得我們兩個這樣子回去,不會讓別人覺得我們兩個吵架了嗎?”
左樂聽了他的話,一想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哦。”
她關上車門,鎖了車,坐到安雲軒的副駕駛。
安雲軒這才滿意地揚了揚嘴脣。
開車離開。
老太太已經在家中盼望了一天了,聽到樓下傳來的引擎聲,便匆匆下樓等着。
安東正坐在客廳裏面看電視,看到老太太下來,神色溫和道。
“奶奶過來看電視啊,這正播着你最喜歡的抗戰劇呢。”
老太太心情很好,笑道。
“你自己看吧,雲軒跟樂樂來了,我出去看看。”
她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安雲軒就帶着左樂進來了。
“奶奶。”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着,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誒,你們先在旁邊坐一坐,我讓阿姨做飯,你們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安東臉上的笑容好像公式化似的,朝兩人熱情地招招手。
“來來來,坐到這邊來看電視劇,不知道你們喜歡看什麼就自己挑。”
老太太也把他們兩個往那邊帶。
安雲軒攥着左樂的手腕,溫和地說。
“我們這纔剛剛過來呢,聽您的今天我們就不回去了,先讓我跟樂樂上去把東西放下再說好嗎?”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左樂臉上的笑容都要笑僵了,終於跟着安雲軒一起上樓去了。
她壓低聲音戳了戳走在前面的安雲軒的背。
“你怎麼就答應留下來了?”
那豈不是今天晚上兩個人又要在一張牀上將就了?
左樂一想到這個,就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一些尷尬的事來。
安雲軒腳步頓了一下,好像現在才忽然開始思考爲什麼剛纔要說留下來。
“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奶奶又這麼熱情,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左樂回想了一下剛纔老太太那高興的樣子,別說安雲軒了,就連她可能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那今天晚上我們怎麼辦?”
正說着話,安雲軒已經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來了。
這裏的裝修跟安雲軒這個冷冰冰的人,簡直有些格格不入。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的房間。
牆壁上的運動明星海報,吉他,還有架子上各種各樣的球類和玩具模型。
無一不昭示着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小男生。
左樂挑了挑眉,太玄幻了,這居然會是安雲軒以往的風格。
看來,這傢伙的青春期還是正常的。
安雲軒好似沒有感覺到左樂的驚訝。
“隨便找個地方把東西放下吧。”
“哦。”
左樂放下東西,就開始在房間裏面東看看西看看,好像進入了一個陌生又有趣的王國。
“那些東西不要亂碰。”
“我……”
左樂剛想說自己不會弄壞的,又忽然間覺得這句話好像很耳熟。
就是上一次安雲軒跟她一起回家的時候,她對安雲軒說過的話。
“報復我是吧?”
安雲軒微微笑着否認。
“沒有,這些東西我以前花了挺長時間才弄好的。”
左樂看着那些精細的模型,也知道要花費極大的耐心和許多的時間才能弄好。
她也沒想伸手摸。
“我就是看看,我的東西我不讓你看,你就不看了嗎?”
左樂說着說着,就看到了牆上掛着的一把吉他,忽然想起上一次周翊然說安雲軒唱歌很好聽。
本來都快要忘了,這一把吉他又把她的記憶喚起來了。
“你以前經常在房間裏面唱歌嗎?”
安雲軒又露出了那種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的很怪異的表情。
“不是,那把吉他是以前別人送我的生日禮物。”
一說起生日禮物,左樂還是很有興趣。
別人她不知道,但是他們那個小團體裏面不是有蘇夏去參加選秀了嗎?
那就說明她唱歌應該挺好的。
這個吉他不會是蘇夏送的吧?
那安雲軒跟蘇夏的感情以前還挺好的啊?
她心裏想着,就不由得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只見安雲軒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不是她送的,是周翊然爲了整蠱我送的。”
左樂想不出來整蠱人送一把吉他幹什麼。
“既然是爲了整蠱你才送你的,你還把它掛在牆上?”
安雲軒耳尖微微泛紅,卻還是故作冷漠道。
“沒地方放了,就隨便放在那裏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