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雖然不是一個特別容易,記住別人樣貌的人,但作爲一個顏狗,安雲軒這樣好看的人,她沒有理由記不住呀。
“確切的說是我有一次去你們學校演講,偶然之間看到了你們的服裝設計大賽,那個時候你在發表獲獎感言。”
其實也不能說是偶然,他一直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未婚妻,他是剛好看到了學校海報上面的照片,專程過去看的。
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兩句話,就因爲別的事情不得不快一點離開。
“啊?你一直都認識我呀?那你爲什麼到常淵明跟孫悅悅結婚你纔跟我說你有婚約啊?”
她甚至有點懷疑常淵明跟孫悅悅在一起是不是他撮合的呢。
“其實那個時候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左叔叔,畢竟你們家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跟我們家也有關係。”
“我也擔心他知道我想跟你結婚之後會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
安雲軒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不太自然,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
也就只有遇上跟左樂有關係的事情,他纔會稍微有點變化。
左樂沒想到當初那個氣勢洶洶站在她的面前,宣佈他們兩個婚約的人竟然在心裏面想了這麼多。
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着安雲軒。
忽然她鼻子聞到一股刺鼻的糊味。
“糟了!”
她趕緊推開安雲軒。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跑進廚房,今天中午的菜好像有點過了。
“要不將就喫?”
剛纔說的太認真了,左樂都忘記了他還在做飯。
“還是算了吧,這些東西喫下去,咱們兩個都要去醫院躺着了。”
安雲軒處理了糊掉的菜,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做了一份。
兩個人吃了飯就開車準備去試婚紗。
左樂有點期待,又充滿了忐忑。
明明只是是一個婚紗,卻好像一馬上就要結婚一樣。
到達目的地,她偷偷捏了捏手指,才牽着安雲軒的手一起進去。
本來這些婚紗是應該送到他們家的,但是婚紗實在是太名貴了,害怕保存不當受到損傷。
所以才特意送到這家婚紗店進行保存。
婚紗店的店員已經等待許久了,看到他們攜手走來,店長親自上前將他們引進店中。
“安少安太太,婚紗已經拿出來了,現在就可以跟着做造型試婚紗了。”
要想看到一套婚紗,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還要搭配相應的造型。
“你先跟着他們去做造型,我在這裏等你。”
安雲軒點點頭,低聲跟左樂說。
左樂跟着店員走了,安雲軒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待。
做造型沒有用,太長的時間,店員又帶着她去試衣服。
這還是左樂第一次看到這一套,爲她量身打造的婚紗。
在燈光的照耀下,香檳色的婚紗閃閃發亮,就好像女孩子童年夢想的公主裙一樣。
“左小姐,我們現在就拿過來替你換上。”
在幾個店員的幫忙下,左樂換好了婚紗。
婚紗的尺寸十分的合適,左樂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都忍不住被美呆了。
安雲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
伸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很漂亮。”
左樂往後,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裏。
“你說的是婚紗還是我?”
“你。”
安雲軒毫不猶豫的回答,婚紗再好看,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真正能夠吸引到他的,還是穿婚紗的人。
左樂嘴角微微上揚,兩個人之間縈繞着一股甜蜜的氛圍,周圍的店員腦子裏面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詞語——郎才女貌。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雲軒哥哥。”
能叫出這幾個字的,除了蘇夏還有誰呢?
左樂本來特別好的心情都被破壞掉了。
他們兩個一回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蘇夏和林稚。
兩個人的手裏提着一堆名貴品牌的袋子,應該是過來這邊購物的,只不過恰巧看到了他們。
林稚的臉色也有一些難看,但還是朝安雲軒點了點頭。
安雲軒微微頷首迴應他。
蘇夏看着左樂身上的婚紗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爲什麼她現在過得這樣的悽慘,而左樂這個毀掉她幸福的女人,卻能穿着這麼漂亮的婚紗嫁給她的雲軒哥哥。
“這件婚紗是這個店裏面最貴的嗎?”
既然不能嫁給安雲軒,蘇夏還想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婚紗,就當自己也穿過這樣的婚紗嫁給他了。
左樂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件衣服是請巴黎的設計師專門設計的,不是這個店裏面的,如果這樣說的話,應該也是這個店裏最貴的一件婚紗了。”
她語氣裏面帶着毫不遮掩的炫耀,就是要氣死蘇夏。
果然,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蘇夏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
連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都不能被實現了嗎?
林稚看着她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面色也不是十分的好看。
兩個人湊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蘇夏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除非有什麼事情要求他,不然絕對沒有好臉色。
如今,剛剛纔看到安雲軒就一直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從小到大就被別人說比不上安雲軒所積累起來的仇怨,也因爲蘇夏而變得更加的深刻。
“既然你們兩個還有事情要忙,那我跟夏夏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牽着蘇夏的手要走,蘇夏反手就甩開。
“你先去逛吧,我在這裏陪着他們,我也沒有試過婚紗,想看看這樣的婚紗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還要不遠千里從別的國家拿回來。”
林稚一直緊緊繃着的臉,因爲這句話垮掉了。
“蘇夏!”
這兩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面蹦出來的。
蘇夏也終於意識到他生氣了,她現在手裏面所有的資源都是林稚替她爭取來的。
她也不敢反抗,只能放軟了語氣。
“我就不能在這裏待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