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周瑤兒的錢幫她澄清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她收了劉悅爲徒的話,那些人要罵也應該罵她纔對,跟劉悅不會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已經到這個年紀了,被人罵也當做聽不見好了。
鍾婉越是這樣無所謂,劉悅的心裏就越發的不是滋味,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的工作,報答鍾婉的賞識之恩。
從鍾婉家出來,已經是下午了,不早不晚得到,就算回了工作室,也做不了個什麼,所以左樂做了主張,讓劉悅直接回家。
“這是怎麼了?”
看着劉悅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左樂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問。
“謝謝你。”
左樂是他進社會以來,遇到的最好的人,她做什麼事情都只是因爲自己喜歡,好像從來都不會跟別人談什麼利益相關的事情。
看着他眼神中濃濃的崇拜,左樂覺得自己身上好像縈繞着一層看不見的佛光。
“好了,你可不要這樣說我,我也是覺得你的水平真的很高,要是一直窩在我那個小小的工作室,再過兩年都沒有我發揮得地方了,只想快點把你打發走。”
“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在好心幫你吧?”
劉悅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會被她這樣拙劣的謊言騙到,只是抿着嘴笑,沒有說話。
開工作室之後好多事情都有點忙不過來,左樂都快要把去時裝週的事情給忘記了,今天鍾婉提起來,她又想起來了。
於是回家之後就跟安雲軒說了一下她接下來的一些安排。
安雲軒知道巴黎時裝週對左樂來說意味着什麼,也替她高興。
“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就是了。”
這一去可能要好長時間,因爲鍾婉還要帶着她考察一些流行元素,每個半個月回不來。
剛纔還在支持她的安雲軒聽到這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要去這麼久啊?”
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川劇變臉一樣,讓左樂想忽略都做不到。
於是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纔可是你說要支持我的,現在可不能再反悔了。”
“我沒有反悔,就是沒有想到要去這麼久,就你跟鍾婉嗎?”
“當然不是。”
以前左樂做什麼都會先跟安雲軒說,但是這段時間安雲軒每天回來之後都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也不知道劉悅的事情。
安雲軒只是知道她要跟別人一起出去,還是不認識,就有點好奇。
“誰啊?”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周瑤兒現在已經不是鍾婉的徒弟了,就鍾婉之前做的那些讓左樂不高興的事情,他都想再給左樂找一個負責人的老師了。
可是左樂就是覺得鍾婉很好,還說她是她的偶像,死活不願意,他才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難道鍾婉這麼快又有新的徒弟了?
看着他凝神思考的樣子,左樂還是把劉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嗯,就這麼簡單。”
安雲軒的表情有點彆扭。
“我在家裏獨守空房,你倒好,還出去跟別的男人歐洲行。”
左樂聞言有點忍俊不禁。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是出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左樂一定要把以前她很好奇的那些東西都解決掉。
安雲軒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沒有其他的意思,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好吧,你先過去,要是我在那邊有工作的話,我也過去出差去。”
左樂知道他恐怕不是出差那麼簡單,但也沒有戳穿他。
兩個人說這話,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現在都成功了兩人睡覺之前準時的了。
湯啓這個表舅的成績一塌糊塗,但平日裏的作業又十分的漂亮,以至於老師都開始請家長了。
他的家長不在,就只能讓安雲軒這個大表侄兒去了。
老師非常嚴厲地問他是不是幫湯啓做作業了。
安雲軒一直言辭地說沒有。
但是那上面成熟的字跡一看就不是湯啓這樣的小孩子能夠做出來的。
左樂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嚴厲地警告安雲軒以後不要再幫湯啓做作業了,必須好好的輔導,就是幫助他完成,但是不能代爲完成。
“我能不能不去。”
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很笨,每一次他給他講了好幾遍,他嘴上說着已經會了,但最後還是在試卷上寫出了錯誤的答案。
幾天下來他也忍不住了,所以纔會直接幫他寫了,這樣就節約了大家的時間。
卻沒有想到才一天就被老師給發現了。
左樂聳聳肩,有點愛莫能助。
“我也沒有辦法,我以前的成績只能說一般,這麼多年過去了,學校裏面學的那些東西早就已經忘掉了,也不能幫他什麼,還是你去吧,能者多勞嘛。”
見裏面的人很久都沒有回答,湯啓有點不耐煩了。
“表侄兒你在裏面幹什麼啊?我真的很着急,我已經有點困了,想睡覺,你趕緊給我做了吧。”
老師知道孩子的心理比較脆弱,被發現他的作業是別人給她做的的時候,也沒有直接找湯啓說明,而是希望安雲軒回來之後自己跟湯啓說。
他抿了抿嘴,在左樂跟湯啓的催促下,只能去給他開門了。
湯啓剛剛洗了澡,身上還穿着睡衣,看上去圓滾滾的,好像一個糯米麻薯。
“走吧,我給你講題。”
以前湯啓可喜歡做作業了,因爲那樣就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可是最近,作業越來越多了,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了,所以也就想要放棄了。
昨天安雲軒給他做作業,他才知道原來沒有作業是一件這麼爽的事情。
今天也想跟昨天一樣讓安雲軒幫他把作業寫了,但是安雲軒卻沒有昨天那麼爽快。
“爲什麼不可以?”
湯啓這樣子好像電視劇中那些發現自己被背叛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