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六十四章:摘匾
    林晚晚正抱着肩膀跟家丁們對峙,遠遠的聽見範博遠的聲音,掃視了一下衆人。

    大家立馬往後退了幾步,給林晚晚讓開了一條路。

    范家這位混不吝的大少爺,一向在外面胡亂勾搭姑娘,沒出門的黃花大閨女和剛嫁了人的年輕媳婦,到范家來哭,這種事兒也不稀奇。

    可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衝的跑到範府門口叫囂,誰知道自己家這位少爺,又幹了什麼缺德的事兒呢。

    範博遠從裏面走出來,看見林晚晚站在門口,馬上點頭哈腰的把她往裏面請:“您這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好親自接您去啊。”

    “少廢話!”林晚晚一聽見範博遠這個腔調,立馬讓他打住:“我找你有事,你家裏有沒有那種能打架的家丁,借給我一些。”

    範博遠躬身站在林晚晚身邊,活像是宮裏的太監一樣,聽見這話,笑了起來:“哎呦,您打架還用得着家丁?就這個身手,都能去噶納爾收復異族了!”

    “怎麼……”林晚晚氣的不行,擡腿踢了範博遠一腳:“怎麼那麼多廢話!”

    “有有有。”範博遠不管怎麼被林晚晚虐待,都是樂在其中的,趕緊揮手叫過來十來個人:“這幾個都是能打的,您看夠不夠,不夠我在去後宅給你調。”

    林晚晚數了數,覺得大約也夠了,揮了一下手:“走吧,跟我乾點兒活去。”

    “是!”家丁們自然都是聽範博遠的,在身後應了一聲,跟着林晚晚一起往外走。

    這種熱鬧,範博遠肯定不能落下,他也在後面跟了上去,拐過了兩條巷子,在當鋪門口停了下來。

    範博遠擡頭看了看這家當鋪,揹着手,神色疑惑:“你和這家,結仇了?”

    “沒有。”林晚晚讓家丁們站在原地別動,自己上前推開了門:“就是沒做成生意。”

    門被推開,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掌櫃的正得意洋洋的跟柳叔講自己怎麼把林晚晚打發走的,冷不丁被風一吹,打了個寒戰,擡起頭,見着林晚晚帶着一羣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往來的百姓見狀,不少圍了過來看熱鬧的,這家當鋪一向宰人的厲害,大家紛紛議論,如今是碰上了硬茬子。

    不過也有看到範博遠的,心裏納罕,怎麼范家的大少爺,也來當鋪當東西?難不成是犯了錯,老太太又斷了他的月銀?

    掌櫃的順手拿了一件外衣,走到了門口,見林晚晚帶着人,便不是早間那一臉笑容的模樣,此刻冷下臉來,頗有一副他很是有理的模樣:“這位夫人,何事在我門前喧譁?”

    “何事?”林晚晚冷笑了一聲,從懷裏拿出契條:“兩個月之前,我在你這裏當了一塊玉佩,當時說的清清楚楚,日後我十倍價格來贖,如今銀子契約都在,你不肯交東西,你說我是何事,來此喧譁的!”

    眼瞧着周圍的人圍了上來,掌櫃的便想要息事寧人,表情和善了許多:“原是這件事,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那夫人還是請到屋子裏來,咱們慢慢談纔好。”

    “我何必與你慢慢談呢?”林晚晚纔不想進去跟他慢慢談,她已經談夠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我們便再無瓜葛,以後,想來也不會再有什麼生意了。”

    掌櫃的這時候才知道碰上了厲害的,他回頭看了看坐在裏面的柳叔,想起自己在柳叔面前誇下的海口,有點兒下不來臺:“您別生氣,這當鋪有當鋪的規矩,也不是您拿了條子,我就能給您東西的,這些事情,還要從長計議的好。”

    “真有意思,一個當鋪,有什麼可從長計議的。”範博遠也是頭一遭聽見這個話,他家裏也是有家當鋪的,多多少少,他明白這其中的關竅:“怕不是見了人家東西好,失口反悔了吧。”

    範博遠揹着手,在這家當鋪前面來來回回的踱步:“若是當初當的死契,那必然是無話可說,沒有往回贖的道理。可人家當的是活契,又拿了契條子,如今你們反失口不給,這生意,做的可真是厲害。”

    林晚晚第一次聽見範博遠這麼正經的說話,看起來,他也並非是胸無點墨的人。

    “范家少爺,你不要這麼污我的生意吧。”掌櫃的聽了這話,心裏不大痛快,原本因着范家有當鋪在這裏,兩家就是競爭關係,現在拿着林晚晚的事情,大放厥詞,他以後的生意怎麼做?

    “生意?”林晚晚聽了這兩個字,彷彿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當着衆人的面,揚聲說道:“當初我的話,說的明明白白,日後我來贖,若是東西沒了,我會摘你的匾,壞你的生意,現下,我問你最後一句。”

    林晚晚往前走了一步,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東西,你給,是不給?”

    掌櫃的這一次徹底心虛了,回頭看向柳爺。

    當鋪裏昏暗暗的,也瞧不見柳爺的表情,只不過他只坐在那裏,並沒有動的意思,掌櫃的心下了然,轉過身,也認真回答林晚晚:“這東西如今不在這裏,就算你拿了銀子,今日也贖不回去。”

    “好。”林晚晚連連點頭,這既是要硬剛的意思了,論硬碰硬,她林晚晚還沒怕過誰。

    她往後退了一步,揮手吩咐:“摘匾!”

    “我看誰敢!”掌櫃的也斷聲喝道,隨着聲音,當鋪裏涌出十來個夥計,把範博遠的人擋在了外面,讓他們一步都不能近前。

    掌櫃的站在這些人的身後,沉着臉,看向林晚晚:“夫人,我說了,有話好好說,若是不能好好說,那隻怕,咱們就沒辦法開開心心的做生意了。”

    林晚晚冷笑了一聲,這話還能威脅的了自己?她從來也不是一個生意人來着……

    只不過,還沒等到她說話,從後面的人羣裏,忽的射出一隻袖箭來,那袖箭正正好好釘在了當鋪的匾額上,後面帶着一條白色的綾緞,被出箭的人一扯,那塊足有一人寬的牌匾,便翻下來,重重的砸在了當鋪前面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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