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九十八章:投敵的大灰
    林晚晚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位白三爺的企圖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一天沒喫東西,他又怎麼知道自己這時候會回來,甚至特意備下了喫食?

    這個白三爺……

    林晚晚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有點兒奇怪。

    白三爺瞧着林晚晚這個眼神,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也不生氣,直接回答了她:“我是聽你院子裏那個姓白的姑娘說,你跑了一天也沒喫東西,也不知道這麼晚了你如何還沒回來,本是準備到玲瓏齋尋你的。”

    他很平淡的說着這些話,語氣聽起來,就像是說街坊鄰居的閒話。

    可卻如同在林晚晚心裏猛的砸了一錘一樣。

    她穿越過來小半年了,日日早出晚歸,甚至不歸,都是爲了一口喫食,一兩銀子,她這是自己的日子,怎麼苦都要過下去。

    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回來的晚了,會有人惦記,會有人擔心,她總是覺得,白青青在那個草棚子裏給自己留下的一隻燭火,鍋裏溫熱的餅子,就已經是這個世界給她最大的善意了。

    可現下,一個沒見過幾次面,只是略微能說得上話的人,竟然因爲自己遲遲未歸,準備去接自己……

    林晚晚的心像是被什麼握住了一樣。

    她忙躲開眼神,怕有什麼東西,從眼睛裏漏出來。

    “我……”她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後面的思考了一下,才找到藉口:“玲瓏齋開張第一日,便是有許多事情耽擱住了。”

    她不想在說下去,索性就接過了白三爺手裏的東西,拿到手裏,香味撲鼻,她才聞出來,竟然是一個拳頭大的烤紅薯。

    原本的一腔感動,看到烤紅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這裏只有白三爺一盞燭火,周圍漆黑一片,不好久留,兩個人走到院子裏,林晚晚並不想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去喫,畢竟和劉石媳婦一個房間,若是問起來,實在不好解釋。

    就隨意的坐在了後院的臺階上,可她沒想到,白三爺也撩起衣服陪着他坐了下來。

    如今初春,他衝手裏哈了口氣,搓了搓手。

    林晚晚有些過意不去:“三爺先回吧,太冷了。”

    “不礙的。”白三爺沒看林晚晚,拍了拍手,大灰從棚子裏撲了出來。

    大灰的習慣,一向是看到林晚晚就衝向林晚晚,所以她習慣性的往旁邊一躲,可沒想到這一次,大灰居然衝向了白三爺。

    那個柔柔弱弱的白三爺,被大灰撲這麼一下,估計命都要沒有了,林晚晚大驚失色,忙叫了一聲,可誰知等大灰撲到白三爺身邊,原地轉了個圈,竟然扒着白三爺的膝蓋,蹲在了那兒。

    白三爺把手放進大灰脖子上的毛裏,衝林晚晚笑了笑:“這樣就不冷了。”

    林晚晚看了看大灰。

    又看了看白三爺。

    就半天的時間,這大灰就投敵了???

    她過去那半年的糧食和肉,真是餵了狗了!

    林晚晚氣的揉了揉太陽穴,勸自己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你這條狗,長的很特別啊。”白三爺摸着大灰的脖子,手稍微暖過來幾分,拍拍它的頭,大灰附身趴了下去。

    “嗯。”林晚晚扒開紅薯,咬了一口,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都說狼這輩子只認一個主人,大灰倒好,一下午認一個,狼緣真是不錯。

    白三爺往林晚晚的方向湊了湊:“甜嗎?”

    “甜。”這話倒是不是敷衍,林晚晚剛喫完元肉,此刻喫着烤紅薯,還能吃出幾分甜來,可見是真的不錯的。

    她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來:“都這個時辰了,還有賣烤紅薯的嗎?”

    白三爺搖頭笑了起來:“當然沒有了,是你家做飯的火壓下去,我拿了生的過去烤的。”

    林晚晚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這白三爺看着文弱不堪,說話也是文人的樣子,居然會自己烤紅薯?難不成當初是個沒落的書生?

    然後做生意發家了?

    所謂士農工商,一下子掉到商籍,這烤紅薯的手藝還沒忘,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你別這樣,我也就會烤個紅薯了。”白三爺看着林晚晚的表情,越發的想笑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瞧着自己家的小姨娘,一舉一動都有意思的緊:“別對我抱什麼希望。”

    “三爺說笑了。”林晚晚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可心裏卻生出一股不服氣的勁兒來。

    彷彿自從認識了這位白三爺,兩個人的對話,都是被他牽着鼻子走的,自己連多說一句話的心氣兒都沒有了。

    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兒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有什麼用!

    好看也不當飯喫!

    林晚晚催眠了一下自己,清了清嗓子:“我也不能日日想着,讓三爺給我生火做飯啊。”

    白三爺聽見這話,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林晚晚懟完了,反而愈加不好意思了,把臉躲在烤紅薯的後面,含糊不清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往烤紅薯後面一躲,可就什麼都敢說了。”白三爺笑着挖苦了林晚晚一句,眼看着林晚晚的臉越發紅起來,他也見好就收:“不同你玩笑了,知道你是兩家鋪子的掌櫃的,日理萬機,可是飯要記得喫。”

    他站起來,腳尖點了點地,大灰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的棚子裏。

    全程都沒有看林晚晚一眼。

    “然後……”白三爺回身,伸出手指,戳了戳林晚晚頭上的髮髻:“早些休息。”

    說完,就留給林晚晚一個修長的背影,林晚晚捧着紅薯,一直等到白三爺進了門,才反應過來,偷偷笑了兩聲。

    三才正在白三爺房間裏研磨,見白三爺進來,放下了墨石:“三爺,你看到院子裏那條狗了吧,它……”

    白三爺脫下大氅,正放在屏風上,聽見三才的話,擡起眼睛看過去,眸子裏冷的發寒,三才打了個寒戰,沒有再說。

    “你這腦子還不如被哈克掛在城牆上,曬成盤子的有用。”白三爺輕聲說了一句,語氣中,一點兒也聽不出生氣。

    三才這才明白過來,白三爺應該是早就看出那是匹狼來了。

    也對,噶納爾一族的圖騰就是狼,白三爺帶兵和他們打了五年的仗,還能認不出來麼。

    三才的腦袋,估計也就增高用了(爲什麼我作話都是用來吐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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