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一百零八章:病倒了的林掌櫃
    林晚晚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

    畢竟有錢的人,大多都有病。

    比如範博遠。

    再比如白三爺。

    累了一天,她回到房間,直接就睡覺了,預備着第二日給石老二看病。

    可誰知道,第二日,她就毫無徵兆的病倒了,躺在牀上,雙目無神的望着天花板,林晚晚努力回憶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想到,八成就是從產房出來,被風吹那一下,芯片自檢,說的是病毒性感冒,其實也就差不多了。

    王掌櫃一大早晨沒見着林晚晚,才知道她病了,拿着脈診來給她看病,結果正看到林晚晚大口大口的灌着熱水。

    真是沒有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

    更要命的是,牀邊就坐着白三爺。

    王掌櫃嘆了口氣,可憐他進門的時候,自己還站在門口糾結了一會兒,怕對林晚晚這個寡婦的名聲不好。

    林晚晚放下茶盞,看了王掌櫃一眼,支起身體,一說話,鼻子嗡嗡發響:“前面不忙嗎?您怎麼過來了?”

    “我來給你看看。”王掌櫃走到跟前兒,把藥箱放了下來。

    白三爺聽見了,起身給王掌櫃讓座:“王掌櫃說的極是,林掌櫃的身體,纔是重中之重。”

    王掌櫃看了白三爺一眼,覺得自打林晚晚來了,他話多了很多。

    只是林晚晚連連擺手,讓他把東西收起來:“不用不用,風寒而已,不用吃藥,過幾天自己都好了。”

    王掌櫃的手懸在半空中,他第一次聽到一個郎中自己說“有病不用吃藥,過幾天就自己好了”這種話。

    林晚晚沒有注意到王掌櫃的尷尬,從牀頭取出一張紙來,遞給王掌櫃:“反正你都來了,也別白來一趟,幫我看看這個。”

    王掌櫃接過藥方掃了幾眼,沒等說話,就聽到林晚晚又說:“我不懂藥理,但我猜,上面應該是催產一類的藥方吧。”

    “你這不很懂麼?”王掌櫃回答,抖了抖手裏的藥方:“這就是催產的方子,而且藥效下的很猛啊,這是……”

    他說着,看向藥方下面的落款,恍然大悟:“這不是和善居柳郎中給下的方子嗎?”

    “是啊。”林晚晚冷笑了兩聲:“差點兒要了母子三人的命。”

    王掌櫃大驚失色,忙問是怎麼回事,林晚晚就將昨夜裏的事情說了,她擡了擡下巴,讓王掌櫃看手裏的藥方:“我留了個心眼,把這東西留下了,萬一沒救回來,公堂上也有個說話的辦法。”

    王掌櫃聽了這話,和白三爺對視了一眼,幾乎想給林晚晚鼓掌,這事兒辦的太好了,女人生產,那是在鬼門關上走一趟,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都有可能要命。

    她本就是被臨時拽去救命的,要是沒救回來,這人一死,那家必然翻臉,到時候在公堂上說都說不清楚,可有了這個方子就不一樣了。

    八個月,喫這麼迅猛的催產藥,那就是要產婦的性命,如果不是林晚晚,說不定這三條命,一個都保不住。

    “這個和善居的柳郎中,一向腿腳都懶散的很,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多看一眼都覺着煩,我早說過,這樣是要出問題的。”王掌櫃嘆了一口氣,把藥方還給林晚晚:“一個郎中,怎麼能胡亂信別人的話。”

    林晚晚也覺得這事兒讓人生氣,不過既然過去了,在生氣也沒有什麼必要:“我原本打算,今日上午再去看看,可如今這樣,也難爬起來,王先生替我跑一趟吧,在開點補氣固元的藥,這件事纔算是圓滿。”

    林晚晚不說,王掌櫃也正有這個意思,時間也不早了,他還需趕緊過去,回來還有壽安堂的病人等着看。

    王掌櫃走了,林晚晚又開始攆白三爺。

    沒錯,她已經攆了一早晨了。

    但白三爺就像沒聽見一樣,起身又去燒水。

    林晚晚最後也放生了,隨他去吧。

    三才將銀子送到了范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林晚晚中午睡了一覺,勉強能精神一些,坐在牀上,一臉木然的看着幾乎要笑背過氣去的三才。

    說實話,有點兒害怕。

    白三爺坐在桌子旁邊,手裏拿着一本書,咳嗽了一聲,三才的笑聲頓時就沒有了。

    林晚晚這才插進去話,問了一句怎麼了。

    原來,範博遠借給林晚晚錢這件事,范家的老爺,也就是他父親並不知道,三才拿着錢過去,好死不死的正撞見範老爺送朋友出門,仔細問了他,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三才沒有看到範博遠捱打,但是出門回壽安堂的路上,正好路過範府宅院的後牆,他聽見範博遠的慘叫,震耳欲聾。

    林晚晚笑不出來,她感覺是自己把範博遠給坑了。

    但白三爺心裏很痛快,衝三才點點頭,誇讚他事情做的不錯。

    因着生病了的緣故,石老二的病也耽擱了五六天,林晚晚說的沒錯,她的病從第四日就開始好轉,等着八九天,就全好了。

    這幾天她有點兒精神,就在壽安堂翻了翻,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套能夠開顱用的工具,只不過開那個鑽頭骨的東西,像極了紅酒起子,林晚晚放在手裏掂了掂,還是覺的不大靠譜。

    她反覆看了石老二的腦後,覺得開洞這件事,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如果她只開一個很小的創口,將一個細細的引流管送進去,也能起到清除瘀血的作用。

    不過這個過程,恐怕要很漫長,而且她要時刻盯着芯片上的呈像,沒有辦法同時兼顧手術,這就必須要有一個人進行配合了。

    林晚晚在壽安堂裏轉了轉,最後發現唯一適合給自己做副手的,恐怕就是三爺了。

    以他一向波瀾不驚的性格,可能也不會被嚇成什麼樣。

    於是林晚晚端着一盤自己親自烤的酥,上門去求白三爺,白三爺聽了她的來意,笑了起來,說這件事當然沒問題,而且林掌櫃也不必那麼客氣,不用帶東西過來的,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就好了。

    畢竟,那一盤子黑乎乎的東西,就算是留下,白三爺也是不敢喫的。

    他是準備死,可也不想死的這麼慘。

    林晚晚:你可以侮辱我的醫術,但不能侮辱我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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