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記喫不記打的三才
    林晚晚前後左右的看了看,覺得自己可能眼睛花了,這裏離壽安堂很遠,就是離玲瓏齋也有些距離,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三才跪在這裏作什麼?

    她試探着往前走了走,見那真的是三才,一臉疑惑的走過去。

    三才正跪着,雙眼呆滯大腦放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忽然見眼前出現了林晚晚的身影,整個人一個機靈,愣了幾秒鐘:“夫人?您怎麼上這兒來了?”

    “我……”林晚晚也呆呆的,把手裏的烤紅薯往前遞了遞,可頓時反應過來不對勁兒,轉口問三才:“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跪在這裏做什麼?

    三才心裏苦苦的笑了一下,還不是爲了躲你嗎?

    當然了,這話他也不敢說出來,指了指壽安堂的方向:“說錯了話,挨罰呢。”

    林晚晚實在是有些費解,那三爺看着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前些日子剛罰了他們幾個,今日又把三才單拎出來罰跪了?

    定然是這三才平日裏太胡鬧了,惹得三爺不快。

    林晚晚嘆了一聲,擺擺手:“起來吧,要跪也是到鋪子裏跪啊。”

    “不行。”三才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躲開林晚晚伸過來要扶他的手:“三爺不說話,可不敢起。”

    “至於麼,他也不喫人。”林晚晚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他要是實在生氣,你就在後院跪一跪罷了,出來丟這個人作什麼。”

    三才很想大哭一場,原本因爲說錯了話在這裏挨罰,可沒想到撞上了林晚晚,這下錯上加錯,自己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不過他跟在林晚晚的後面,也想起上一次她給大家求情的事情:“夫人,那一會兒回去,若是三爺問起來,還勞累夫人替我美言幾句。”

    林晚晚撇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三才就權當她應了,樂顛顛的跟在林晚晚的身旁,見她手裏拿着個烤紅薯,有些奇怪:“夫人跑出這麼遠,就是爲了買這個紅薯嗎?”

    林晚晚看上去不大開心:“聞着不錯,可是嚐了一口,也不怎麼甜,回去給大灰了。”

    “大灰纔不喫這個。”誰家養的狼,是喫烤紅薯的,三才覺得林晚晚這話說的有趣,不過他看着那紅薯,像是猜到了什麼:“夫人,是不是三爺給您烤過紅薯啊。”

    林晚晚也沒有隱瞞,直接反問:“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三才揣着袖子,呵呵傻笑:“他也就會烤紅薯了。”

    說完,自己覺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是目光和林晚晚對在一處,反覺得林晚晚的眼神有些複雜。

    她把紅薯遞給了三才:“我好像知道,你爲什麼總被罰跪了。”

    搖搖頭,提起裙襬,林晚晚先一步進了院子,三才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這張嘴,就是一點兒記性都不長。

    正好三爺陪念兒在院子裏玩兒,見林晚晚回來了,念兒撲了過去,三爺也笑呵呵的站起來和林晚晚打招呼。

    “三才又惹三爺生氣了?”林晚晚抱着念兒,想起三才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不過是說話不過腦子罷了,三爺別生氣,饒他這一次吧。”

    三才剛進後院,就聽見林晚晚的話,低着頭,只敢一點點蹭了進來。

    白三爺看了三才一眼,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談不上生氣,不過是玩笑一句,他當真了而已。”

    林晚晚回頭看了一眼三才,滿臉寫着一句話——你看吧,我就說沒什麼事。

    可她不知道,自己回頭的一瞬間,白三爺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一雙眼睛帶着寒意,看向三才。

    三才嘴角抽搐了幾下,一動也不敢動。

    “三爺歇着吧,我進去看看張君陽。”林晚晚現下有些抱不動念兒了,把念兒放到地上,拉着她去了自己的院子裏,白三爺一直等到她走了,方纔回身進屋。

    三才在後面跟了進來,等門關上,跪下來急急解釋:“我確實跪出很遠了,可誰知道,夫人追着一個什麼烤紅薯的攤子過來,撞了個正着。”

    他說話間,都帶了幾分哭腔,這些話白三爺都沒打在意,只不過聽見林晚晚追着烤紅薯的攤子,方纔問道:“她去買紅薯了?”

    “嗯。”三才點點頭,頓時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夫人說,三爺烤的紅薯很好喫,可又不好意思跟三爺提,就自己去買了,只不過喫着遠沒有三爺親手烤的好,便塞給了我。”

    他把手裏的紅薯遞了過去,白三爺撇了一眼,見還真是這麼回事,嘴角微微帶了些笑意,回身坐了下來:“起吧。”

    果然,什麼都沒有林晚晚在白三爺這裏好使,三才默默給自己的聰明才智豎了豎大拇指。

    白三爺拿過書,攏起了燭火:“還站在這裏作什麼?外面的事情都做完了?”

    “倒也不是。”三才有些爲難,往前走了幾步,到白三爺的跟前:“是有些關於夫人的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白三爺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頁書:“你上一次說完這話,就出去跪着了,這一次,要想清楚了。”

    三才登時有些尷尬,可是這不關乎兒女私情,他考慮了一下,好像自己跪不跪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爺未來的夫人。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屬下這一次和夫人一起給張君陽治病,發現夫人真的很神,像是街口算命的一樣。”

    “她就這樣……”三才學着林晚晚的姿勢,把手搭在了桌子上:“就清清楚楚的知道張君陽的腿是哪裏斷了,斷成什麼樣,腿上的口子開了兩指,就看到骨頭的斷裂了。”

    “三年前哈克親自帶兵打進來,屬下的腿也這樣斷過,便是海滄姑娘那麼高明的醫術,也是整條腿固定起來,纔算是沒落下殘疾,夫人是劃開皮肉接骨,怎麼能確認的這麼準確,分毫不差呢?”

    三才說着,自己都有點不太敢相信了,只是連連搖頭。

    白三爺放下手中的書,蹙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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