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夫人?我夫人?
    中年男子面色一驚,便知道這人與他這樣賣藝的花拳繡腿不一樣,恐怕身上是帶着功夫的,但一來他自己也有女兒,知道這小丫頭要是落入這些人的手裏,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二來是如今場面已經架在這裏了,他要是知難而退,恐怕會被周圍看熱鬧的人笑話。

    於是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將手伸向自己的女兒:“丫頭,拿爹的長槍來!”

    眼見着賣藝變成了鬥毆,周圍看熱鬧的從來都不嫌事兒大,甚至有幾個年輕人振臂歡呼,給這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中年人助威。

    剛剛還拿着銅鑼要錢的小姑娘,早就把父親的長槍取了過來,遞到了父親的手裏,往後退了好幾步,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中年男子抖了一下手腕,壓下了槍頭:“我告訴你,你若此刻退步走人,咱們一切好說,不然我動起槍來,死傷可全是自願!”

    青衫男子呵呵笑了兩聲,壓根就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裏:“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後,生死由命!”

    話已經說清楚了,中年男人搶了先機,一槍刺向了青衫男子,沒想到這雖然是個賣藝的,可身上也很利索,竟然能同那人鬥在一處,林晚晚搖頭暗笑:“看來,不止是稷山縣藏龍臥虎啊。”

    她的目光沒有挪開,一直盯着那兩個人,嘴裏的話,也明顯是說他們的,可白三爺聽着,總覺的林晚晚話裏話外在對付自己:“這也不算藏龍臥虎,你看。”

    白三爺指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他雖然現在還招架的住,可手上的動作已經慢下來了,腳下根基也不穩,不出十招,就會敗下來。”

    “而那個年輕人,招招都是在防,他現在不進攻,不過是等中年人自己支應不住,而後猛攻之下,中年人不僅會輸,而且非死即傷。”白三爺認認真真的給林晚晚分析,說到最後,發現林晚晚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

    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怎麼?你戳穿了我不算,還想看我繼續演戲?”

    “不敢不敢。”林晚晚連連搖頭,看着白三爺喫虧,心裏只有偷笑。

    果然是同白三爺所說一樣,沒過多久,那中年人往後躲閃對方的長劍,腳下沒站穩,自己便摔了下去,青衫男子見了,挽了一個劍花,劍尖直奔中年人的咽喉而去。

    周圍一陣驚呼,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中年人根本就躲不開,這條命,恐怕是要丟在這裏。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飛來一個石頭子兒樣的東西,噹啷一聲打在了青衫男子的長劍紙上,劍身一抖,便偏斜了幾分。

    饒是這樣,劍鋒還是劃破了中年人的耳朵,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白三爺搖搖頭,若不是他怕再一次吐血,不敢用內力,這人的劍今日是要折在這裏的。

    罷了罷了,誰讓自己是個病人呢。

    而且他和林晚晚只是路過,也不想招惹麻煩,白三爺低下頭喝茶,便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林晚晚根本沒有看到白三爺動手,心裏還驚訝了一下,看向那個青衫男子,男子把自己的佩劍舉起來,上下仔仔細細的查看,並沒有看到痕跡,一時間是小女孩兒也忘了,中年人也忘了,低頭在地上掃視了起來。

    不多時,他就找到了地上落着的一顆青棗,他俯身撿起來,四處觀望起來,之後徑直衝白三爺這邊走過來,“啪”的一聲,拍在白三爺和林晚晚的桌子上。

    林晚晚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手掌下,已經碎裂的青棗。

    如今這個節氣,青棗是個稀罕的物件兒,別說是周圍,便是整條巷子,估計也就只有林晚晚這個敗家子兒點了一盤,也難怪青衫男子一眼就盯上了自己。

    可這東西……什麼時候過去的?

    林晚晚轉過頭看向白三爺。

    白三爺低頭看向茶盞。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青衫男子氣的臉色慘白:“是要多管閒事嗎?”

    白三爺晃了晃腦袋,把茶盞放下來,心平氣和的擡起頭看了對方一眼,面色有些不悅:“你們太吵了……”

    “你這聲音,比這小丫頭的銅鑼還難聽。”白三爺靠在椅子上,淡定的損了一句對方。

    青衫男子原本就在氣頭上,在加上白三爺這句話,讓周圍人都鬨笑起來,他更覺沒有面子:“看來今日行俠仗義的人很多呀?沒關係,來一個老子滅一個!你既然動了手,那亮出兵器,一決高下!”

    兵器?白三爺苦笑了一聲,他就一把好劍,還給了業千那個小王八蛋了,此刻哪有什麼兵器。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青衫男子:“你是江湖人吧,我若殺你,可不觸犯律法。”

    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像是殺他這件事,輕而易舉一樣。這徹底激怒了對方,青衫男子往後退了一步,舉起劍來:“來!動手!”

    林晚晚想起昨日,他只是飛身上馬就吐了兩口血,那裏還有力氣和別人打架,便想要將事情平息下來:“也不必非要動手,不過是十兩銀子的事情,我十倍給你,放了這母女二人。”

    “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是嗎!”青衫男子的眼睛都紅了,江湖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被人看不起,他不依不饒:“你們既然出了手,就別想全須全尾的走出上泰鎮!”

    “唉,何必呢。”白三爺拍打了一下身上落着的桂花,從椅子上慢吞吞的站起來,整個動作,便是茶館裏說書的老頭,都比他利落幾分。

    “我夫人今日心情不錯,還是……”白三爺轉頭看了一眼林晚晚,微笑起來:“少見血光爲好吧。”

    白三爺常稱呼林晚晚爲夫人,但“我夫人”這三個字,是截然不同的,林晚晚的心猛的往上提了一下,她臉色變了變,想要讓白三爺慎言,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給他難堪,少不得應下了這個稱呼。

    白三爺雖然只是口舌上得逞,可心裏也十分痛快,還是離了稷山縣好,說話不用小心,林晚晚也能喫得下這個啞巴虧。

    不錯不錯。

    他往出走了幾步,到了早已被嚇傻的那個賣身女子身邊,指了指林晚晚:“我夫人請兩位過去稍坐,喝幾口茶,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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