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霸總追妻路漫漫 >第68章 殺母兇手是許炙!
    廖隊長眸光一閃,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道:“抱歉,年代久遠,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五年前我曾偶然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聽班長說他好像不在人世了。”

    宮晴雪看着她有些閃躲的眼神,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下去。

    自己與廖隊長只是點頭之交。

    她沒有義務告知許炙的下落。

    兩人一前一後上山。

    宮晴雪極目遠眺,見迎風站在山頭的男人,雙手背後。

    黑衣黑褲,衣袂飄飄。

    頗有幾分,鯤鵬展翅,翱翔幾萬裏的豪邁氣勢。

    正是翟斯爵。

    她的心底泛起暖意,脣角無聲彎起,加快腳步來到墓碑前。

    沒有看到跟在身後的廖隊長,臉色閃過幾分複雜。

    “翟總!”

    宮晴雪捧着鳶尾花走上前,看着他帶了幾分愧疚道:“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我被歹徒挾持剛剛脫險,耽擱了點時間。”

    “可有傷到哪裏?”

    翟斯爵滿是關切地看着她,接過助理遞來的女式風衣給她道:“山裏風大,穿上暖和點。”

    看着這件米色的女士風衣。

    宮晴雪總覺得款式很眼熟。

    猛然想起,皇軒酒店出事那晚,自己曾穿過一件同款式白色風衣。

    沒想到翟斯爵竟然會記得這麼清楚。

    她接過風衣穿起,滿是真誠地感慨道:“翟總,你是我見過最細心的人。”

    翟斯爵扯開嘴角,露出閃亮的小虎牙道:“厲總多疑,我不希望你被他無端遷怒,再影響到寶寶。”

    “時間緊迫,快去看看你母親。”

    “好。”宮晴雪啞聲說道。

    她走到母親的墓碑前跪下,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

    擡手,摩挲着墓碑上笑語晏晏的女子。

    眼前閃過,坐在鞦韆架上,捧着詩集吟誦的母親。

    深夜,輕拍着自己的背,講故事的母親。

    她的眉眼看起來是那麼鮮活,手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對自己說:“雪寶,你要是夢到弟弟呢,就告訴他要乖一點,馬上要到期末考試了,媽媽有很多事要忙。”

    轉眼間,是母親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裏,被蓋上白布!

    再也不會下廚,給自己做雜醬麪喫。

    不會溫柔地喚一聲雪寶。

    更不會牽着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聽寶寶在她的肚子裏面拳打腳踢。

    宮晴雪滿腹的心酸和委屈,像是找到了出口。

    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任由淚水滑落臉頰,輕聲道:“媽媽,我已經八十二天沒有在夢裏見過你了,今晚你可以來看看我嗎?”

    回答她的只有獵獵風聲。

    不遠處,翟斯爵與廖隊長並肩而立,看夕陽。

    “廖隊,今日的事謝了。”

    翟斯爵側眸看她,語氣鄭重地說道。

    “同窗三載,我沒少刷你飯卡,就當還你當年的恩情。”

    廖隊長擡起手臂錘了他一拳,啞聲笑着道:“翟大公子,多年不見,你的五官越發出衆,三觀是直線下跌,偷偷摸摸搞珠胎暗結這一套,就不怕厲瑾年廢了你的腿?”

    翟斯爵輕笑一聲正要回答,視線定在側後方的草叢位置定住。

    他擡高語調,意味深長地說:“很可惜,孩子的父親是厲總,不是我。”

    “廖隊,你還記得嗎?林老師最喜歡站在教室的欄杆處看夕陽。”

    “當然記得。”廖隊長擡手扶額,望着遠處瑰麗的晚霞出神。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交談。

    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這一邊,宮晴雪祭拜完母親,起身拍掉衣裙上的塵土。

    見遠處的翟斯爵走近,遞過來一個盒子:“看看。”

    她打開,見靜靜躺在裏面的…

    是那隻光彩奪目的紫羅蘭玉鐲。

    拍賣會上價值一個億的寶貝!

    宮晴雪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太陽底下欣賞,感慨道:“鐲子的款式典雅別緻,真的是舉世精品,比我母親戴的那隻還要水潤透亮。”

    “以後給你留着做傳家寶。”

    側眸打量着眉眼彎彎的女子,翟斯爵脣角勾起,輕聲道:“宮小姐,再有三天,你就自由了。”

    宮晴雪神思一滯。

    三天之後就是小輝的成人禮。

    自己真的能順利完成與厲老的交易,離開蘇江市嗎?

    她隱隱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細節。

    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宮晴雪愁眉緊鎖,看着他道:“翟總,那我父親取保候審的手續,就麻煩你了。”

    “到時候我們按照計劃,先將人接出監獄醫院,安置在你說的地點。”

    “好,隨時保持聯繫。”翟斯爵的目光,遙遙看向遠處在抽菸的廖隊長,沉聲道:“廖隊,宮小姐的安全就拜託你了。”

    “切,你拜託我的事還少嗎?哪一件我沒給你辦好?”

    廖隊長走過來,擡起手臂又錘了翟斯爵胸口一拳,沒好氣地說:“不就刷了你三年飯卡麼,死乞白賴地訛上我,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喂,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何止刷我飯卡,還在下雪天偷偷騎走我的自行車!”

    “害我冒着大雪步行十五公里回家,你說你這是人乾的事嗎,啊?”

    翟斯爵不甘示弱,搶過她的警帽拿在手中,打趣道:“就你這偷雞摸狗的德行,還當警察?不會是黑道派來的臥底吧?”

    兩人你來我往,好一番鬥嘴。

    宮晴雪聽的忍俊不禁,縈繞在心頭的沉重散了幾分。

    她跟着廖隊長下山,走到一半,忍不住回眸看向站在山頭的翟斯爵。

    夕陽給男人的身影踱上一層薄薄的金光,宛若降臨人間的守護神。

    溫暖而明亮。

    讓她心裏凍結的寒冰,都開始漸漸消融。

    山坡背風處。

    隱在草叢裏的矮個男人,舉着攝像機咔咔一頓拍攝。

    他帶了幾分討好,對面前的粉色女孩恭敬地說:“黎小姐,那我這會運作一下,發到網上去?”

    “不急。”

    黎靜嫺轉着手上的百合花,淺淺一笑:“越是這種威猛的炸彈,越要用在關鍵的時候,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哎,好嘞,好嘞,我都聽您的。”

    矮個男人笑得一臉諂媚,討好地說:“業內人都知道,您出手大方又講規矩,從來不拖欠我們這些記者的錢。”

    “黑豹靠着您的照佛,這幾年賺的盆滿鉢滿,都走上人生巔峯了!”

    黎靜嫺沒有接話,單手負後,走向地勢低窪處的墓碑前,跪下、磕頭。

    然後,將一個骷顱頭的項鍊。

    輕輕地放在墓碑前的石臺子上,起身離開。

    矮個男人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恐懼地瞪大眼睛。

    他踉蹌着後退幾步,結結巴巴道:“黎小姐,您這單生意我不做了,錢我雙倍退還給你,行不行?”

    “不行。”

    黎靜嫺看着他的目光,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具屍體:“上了我的船,就得聽我號令行事。”

    “敢泄露一個字,就跟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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