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宮晴雪的父親如今在我的羽翼之下,你的人靠近不了分毫。”
“翟斯爵,你囂張不了太久,給我等着!”
厲瑾年的大手將宮晴雪的脖子掐的更緊,薄脣微啓:“你別忘了,以我的本事,想要掌控華小楓不過分分鐘的事!”
“不要動小楓!”
宮晴雪看着厲瑾年,脫口而出。
她遙遙看向穆管家,擦去眼角的淚珠,慘然一笑道:“穆管家,你看,我每天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被你家大少爺各種威脅,就爲了給他的情人出氣,多麼可笑。”
“少夫人你放心,這事我來安排。”
穆管家神色肅穆地拿起手機,打電話:“去兩個人到香榭藍島小區3號樓1802,保護一個叫華小楓的女人。”
宮晴雪一愣。
穆管家怎麼對小楓的住址如此清楚?
恐怕以後想要擺脫厲老的控制,又是一樁難題。
“大少爺,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找黎醫生啊!”穆管家催促道。
厲瑾年:?
宮晴雪無視厲瑾年投來的詫異目光,走到穆管家身邊致謝。
然後,溫柔乖巧地笑着道:“穆管家,我這會有點累想回房間休息,還請帶個路。”
“好的,少夫人,你以後就住南廂房,推開窗戶就是大片的荷塘,風景甚美。”
穆管家小心地前面帶路,介紹風景。
她出了大廳的門往後院走,忽覺一道疾風吹過。
垂眸,見右手腕被厲瑾年攥得生疼。
男人深入海底的眼眸裏閃過晦暗不明的神色:“宮晴雪,你要住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你算哪根蔥,有資格住在這裏?”
宮晴雪二話不說,照着他的手腕咬住,狠狠一扯恨聲道:“滾!以後我看見你一次,咬你一次!”
“啪啪。”
穆管家解下纏在腰間的黑亮鞭子甩在地上,冷冷道:“大少爺,少夫人長住於此是老爺子的意思,你再口出惡言,我就抽你了!”
厲瑾年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躲,陰沉着臉頓了兩秒,擡腳走了。
目送着狗男人鎩羽離開。
宮晴雪沉沉地嘆了口氣。
與虎謀皮終究要付出代價。
但願小輝成人禮,自己能順利離開,永遠都不回來!
她走進南廂房。
屋裏擺着成套的紅木傢俱,看起來古板而冷硬,沒有一絲人情味。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印入眼簾的是大片荷塘。
皎潔的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亭亭玉立的荷花探出水面,隨風搖曳,美的宛若仙境。
忽然。
宮晴雪的視線頓住。
發現荷塘左側的厲氏祠堂門口吊着一個人!
她心裏暗驚。
急忙叫住要走的管家試探着問道:“穆管家,冒昧問一句,吊在厲氏祠堂門口的人是小輝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不肖子孫!”
穆管家慈祥的面容瞬間變得冷厲、威嚴起來:“敢在老爺子身邊安插人手,厲小輝是第一人!”
“奉勸少夫人少管閒事,否則,就算你懷有身孕,我也連你一起打。”
說完,他雙手負後,大步離開。
屋裏的宮晴雪無心觀看風景。
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營救小輝。
她捏着手機劃開,看着厲瑾年的微信,編輯好短信,遲遲沒有點發送。
那邊秒接:“少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此時的厲小五正帶着人在交通大廳,查車輛監控,尋找黎靜嫺的下落。
他一開口說話,不遠處靠窗沉思的厲瑾年,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男人霸道地搶過手機,直接點了摁斷,冷冷道:“你管那小畜生的死活幹什麼?死了正好!”
“瑾年,你跟晴雪怎麼又鬧彆扭了?”
在一旁幫忙的白庭軒,擡手扶額無奈道:“宮晴雪喫醋你生氣,她不喫醋你更生氣,你到底是要哪樣啊?我真想扒開你的腦袋瞧瞧,看裏面是不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老是自相矛盾。”
“別跟我提小畜生,再提我跟你翻臉了!”
厲瑾年看着手腕上深可見骨的牙印,氣的肝疼,冷聲命令道:“厲小五,黎靜嫺的行蹤查到了沒有?她這次又躲到哪裏去了?”
“總裁,黎小姐最後一次出現在交通監控裏的地點是,濱江大橋。”
“她開的紅色寶馬還停在橋上,人卻不見了。”
厲小五躬身彙報道:“我這就帶人去濱江大橋尋找。”
“晾着黎靜嫺,不用管,我們直接去請黎老。”
厲瑾年長腿交疊,將菸圈兒緩緩吐出道:“厲小五,你繼續廣發全球尋找名醫,我就不信,除了黎靜嫺,就沒人能治我爺爺的病!”
他拿起煙盒起身,單手插兜往外走,看着白庭軒不滿道:“爺爺昏迷不醒,你都不回西山別院去看看他老人家?”
“有什麼好看的?外祖父一言不合就拿槍頂人腦門上,叫人喫個飯都不得安生。”
“穆管家更是兇狠,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簡直就是地獄般的生活。”
白庭軒苦笑着擺擺手,嚴詞拒絕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就不去地獄體驗生活了。”
“庭軒哥,你說爺爺突然留宮晴雪長住在西山別院,是爲什麼?”
厲瑾年百思不得其解,扯開領帶拿在手中把玩,追問道。
“難道是宮晴雪懷孕了?”白庭軒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厲瑾年凝眉思考,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他激動地起身,三步並做兩步走下臺階,不慎踩空差點跌倒。
還好白庭軒眼疾手快將他扶住,笑着揶揄道:“當爸比的感覺是不是很飄?就跟喝了酒似的,飄飄欲仙?”
“說定了,到時候咱倆一起辦滿月酒,結親家。”
厲瑾年心情愉悅地吹了個口哨。
他脣角翹起,壓都壓不下去,提高語調命令道:“厲小五,你先帶人去黎宅請黎老出診,我去買點東西。”
這一邊,一無所知的宮晴雪匆匆趕到厲氏祠堂門口。
見荷槍實彈的幾位士兵守着門口,一米之內不讓靠近。
她看着被吊在房頂上,昏迷不醒的厲小輝,急的滿頭大汗。
心一橫給厲瑾年發了條微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話給你說。】
那邊突然發了一個微信視頻過來。
宮晴雪愣了幾秒,一頭霧水地接起。
見厲瑾年人模狗樣地站在路邊攤前,冷着臉問:“宮晴雪,黃橋燒餅,你要什麼口味的?”
宮晴雪:?
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答道:“厲瑾年,小輝被你爺爺吊祠堂門口了,你還有心情喫?趕緊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