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不回,想了想,回了消息:中秋節讓念寶跟我回豐收吧,你自己一個人回平澤把事情說清楚。
于飛回了消息,好。
幾天後,中秋了。
這次中秋和國慶節的假期碰到了一起,足足有八天。
一大早,安書緣就帶着念寶和花花出發了,假期高峯,遇到了堵車,走走停停,下午纔到家!
安書情一家比她們早一些,安書玉一家四口昨天就到家了。
這下安家可熱鬧了,大的湊成一團喝茶聊天,小的也擠在一起玩玩鬧鬧打遊戲。
安媽邊上看了會兒,一點也沒看出來於念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她只得嘆口氣,果然心大的媽就養心大的娃!
晚上喫團圓飯,就只有安書緣和於念留下了,那兩家人都回了各自的家。姐妹三人商量好了,第二天帶孩子們去縣城裏看電影,假期有幾部不錯的電影上映。
第二天,安家三姐妹帶着幾個孩子,出發去縣城。豐收鎮上是沒有電影院的,看電影就只能去興宏縣城,好在開車也算方便,大概半小時的車程。
安書玉帶着大寶小寶去看了一部動畫片,安書緣和安書情帶着小謹和念寶看了一部抗戰片,電影實在太感人,安書緣大半時間都在抹眼淚,哭得稀里嘩啦!
出電影院的時候,眼睛還疼着,腦袋也是昏昏的,不由感慨年紀大了心也軟了,淚點真是低啊!安書緣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看這種催淚的電影了,兩個多小時,哭得她腦袋疼!
看了一場電影,孩子們都餓了,正好電影院旁邊有家炸雞店,幾個孩子一窩峯地衝了進去。安書緣在電影院坐久了,就想四處走走,跟安書情打了聲招呼,自己一個人逛街去了。
說是逛街,其實也沒什麼心情,沿着街道就這麼漫無目的走着,邊走邊看。
興宏縣她很久沒來了,每次回老家,也只是從縣城的外圍路過。
這些年,縣城的變化還是蠻大的,高樓林立,安書緣眯眼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有一種身在Z市的錯覺。
“安書緣!”
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安書緣轉身一看,胡林京站在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咧着嘴朝她招手,他旁邊……站着鬱春修。
她愣愣地站着,一動不動,那邊,胡林京已經過來了,鬱春修跟在他身後,也慢慢走了過來。
“小猴爺,你這……”胡林京伸手,大概是想拍她一下,突然又頓住了,訕訕一笑手縮了回去,道:“你怎麼在這兒?”
安書緣剛想說話,又聽得他哎地一聲叫起來,“猴爺,你這眼睛怎麼了?又紅又腫的,這是……哭了?怎麼了這是?”
安書緣悄悄瞄了眼鬱春修,發現那人眉頭微皺,正冷冷看着她,她忙作勢揉了揉眼睛,“沒有,你瞎想什麼呢,好好的我哭幹什麼!”
胡林京正要說話,鬱春修手一伸,拎小雞似地把安書緣拎到一旁的小巷中去了。
“呃,我,我進去買杯咖啡,啊,你們先聊。”胡林京乾笑兩聲,揮了揮手,也沒敢看安書緣,退了兩步轉身鑽進旁邊的咖啡店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安書緣掙了兩下。
“爲什麼哭?”頭頂傳來鬱春修的聲音。
安書緣默不作聲,心裏卻道:關你什麼事呢?
“說話!”
安書緣一聲不吭,別過頭,她可沒忘記前不久在老村,鬱春修對她做的事情。
一個離婚,一個喪偶,兩個人就該拼成一對嗎?
而且鬱春修根本不知道她離婚了,所以那樣的行爲更讓人無法接受!
安書緣不想陪鬱春修玩這種遊戲,她對這個人沒有興趣,已經打定了主意餘生一人,即使是曾經喜歡的人,又怎樣呢?
難道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嗎?這樣隨便的冒犯一個有夫之婦,安書緣倒真是後悔喜歡了這麼一個人!
鬱春修等了片刻,見安書緣沒有回答,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稍稍軟了下來,低聲道:“很久沒見,一定要這樣嗎?到底怎麼了?”
安書緣也很無奈,誰騷擾她都行,爲什麼非得是鬱春修?這日子已經TM的過成這樣了!就不能留下點美好的東西嗎?
“沒怎麼!”
“你在Z市過得好嗎?”鬱春修又問道。
“還行。”
“還行就是不好,不好,就回來!”
安書緣擡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我過得很好!非常好!”
“是嗎?”鬱春修笑了笑,將手插進口袋,“那跟我說說,你在Z市過得有多好,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和你有關係嗎?”安書緣冷冷說道,順勢往後退了一步。
不料被人家一伸手就又拎了回來,她剛想發火,就覺得鬱春修的臉靠得太近,頓時又慫了,硬生生的把火氣又憋了回去。
“我覺得有。”
安書緣剛想反駁,眼角突然瞄到馬路上,蹦蹦跳跳的不正是念寶嗎!旁邊走着的是安書情家的小謹,要命了!熊孩子也來逛街了!
正好念寶向這邊轉過頭來,安書緣情急之下,一頭扎進了鬱春修懷裏。
等到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安書緣只好硬着頭皮縮在人家的懷裏,過了片刻,緩緩擡頭,看了眼街道,已經沒有念寶的身影了。
她悄悄鬆了口氣,慢慢地站直身子不着痕跡地退了一步,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啊,剛剛,我……”
她緩緩擡頭,正正地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眸子!
安書緣莫名就抖了一下,她眼珠一轉,當即扔下一句,“謝謝我先走了!”
旋即繞過鬱春修,一溜煙地跑了!
胡林京從咖啡店出來,“哎,小猴爺?我給你買了……咦?跑這麼快?”
看了看手上捧着的奶茶,又望了望安書緣消失的方向,胡林京搖頭嘆氣,拐進了小巷。
鬱春修定定地站着,一動不動。胡林京轉到人跟前,見他低着頭,一臉落寞,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剛纔那女人。
胡林京無聲地嘆了口氣,遞上咖啡,見鬱春修還是一動不動,小心翼翼地道:“修哥,要不……來杯咖啡?”
鬱春修只是站着,像一座雕像,毫無反應。
“不喝啊?好吧,我自己喝吧,那,你想喝什麼?我去買。”
“我要安書緣,你能給我嗎?”
鬱春修擡頭,一雙黯淡的眸子像是蒙了灰,毫無生機,明明面無表情,卻有一種十分淒涼的感覺。
胡林京頓時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默默地走到一旁站着,心裏也是很無力。
昨個看微信上的情感帖,有句話:情之一字,無理可依,無法可循,無可救藥,也無計可施!
說得還真……一點都沒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