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身體和神經的極致愉悅的感覺讓盛晚棠感到恐懼。
她像是擱淺的魚,任人宰割,氧氣在不間斷的親吻中被汲取。
可每次在她真的承受不了時,他又能在前一秒準確的給她喘息的時間。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覺得他已經給了她極致的體驗。
可現在她才知道。
她小看了他!
“不求饒麼?陸太太?”
陸霽淵額角布着汗,輕柔的撫摸女人的臉蛋,動作也不見任何的溫和。
盛晚棠倔強的偏開頭。
她側眸就看到厚重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明亮,外面還是白天。
頓時覺得荒唐無比。
“給我擺臉色?”陸霽淵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就想看她服個軟,“看來我伺候得不夠好。”
盛晚一開始咬着牙硬撐,後來實在喫不消,低聲求饒。
“叫我老公,我就放過你。”
“……”
“不叫,你猜,我今天會不會死在你身上?”
盛晚棠怕了他。
“……老……公。”
那稱呼莫名的讓盛晚棠心痛。
隱藏已經的感情終於得以抒發,但是她知道,開口就是告別。
最後一聲了。
……
盛晚棠累得沒有力氣洗澡。
全身跟散了似的,身體疲倦像是被透支了一般。
她緩過來,提醒剛到陽臺抽了煙回來的陸霽淵。
“去民政局。”
“民政局下班了。”
盛晚棠看了眼房間牆上掛着的時鐘。
晚上七點過三分。
居然做了這麼久,他精神還很好……離譜!
“那就先離婚協議吧。”
盛晚棠不想夜長夢多,這種事情就是要快刀斬亂麻。
她就這麼急不可耐?
陸霽淵冷淡的瞥了眼牀上的女,冷硬道:“律師擬好協議會找你。”
“我不要財產,不需要那麼麻煩。”
“你擔心我食言?”
陸霽淵嘲諷的問。
盛晚棠還真是。
不過仔細想想,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陸霽淵應該不至於還託着她不離婚吧?
“懂了,陸四爺沒有苛待女人的習慣。”盛晚棠說,“相信以陸總律師的能力,明天協議就能到我手上。”
陸霽淵一向大方。
以億爲單位的帝王綠翡翠和跑車,說送就送。
聞人泱泱捅了那麼大個職業窟窿,他依舊給她擺得平平穩穩。
離婚分給她點財產,也是他的風格。
盛晚棠感覺自己能站起來了,抓着衣服到浴室衝了一個澡。
陸霽淵看着緊閉的浴室門,手裏握着的玻璃杯“啪”的一聲脆響!
被他生生捏碎。
猩紅的鮮血從指縫滲出來,他彷彿沒有痛覺。
盛晚棠從浴室出來,看到陸霽淵還沒走,有點喫驚。
她到茶几拿自己的隨身物品,男人的風衣兜頭罩過來。
“衣服髒了。”陸霽淵提醒。
但是他的東西沾在了上面。
“有人給我送衣服。”盛晚棠把他的風衣放在沙發上,並不領情。
她目光投過來時,陸霽淵已經把滲着血的左手背在了身後。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人來敲門。
“盛老闆,您要的衣服。”
RICH酒吧的石經理就在站在門口,規矩的沒有往房間裏看。
“你開車了吧?送我一程。”
盛晚棠把自己的包交給石經理,一邊披外套一邊往外走,對這個房間和房間裏的人沒有任何的留戀。
陸霽淵眼底滑過自嘲。
他怎麼忘了,他這位太太可不是什麼溫室裏的嬌花。
她這是一朵不比男人差的霸王花。
-
“棠棠,你怎麼……這怎麼弄的?”
一回宿舍,沐如依就察覺到了盛晚棠的異樣。
她脖子和鎖骨處滿是紅色的痕。
“陸霽淵。”盛晚棠拿了睡衣,想重新仔細洗個澡,“分手炮。”
這種事情,沐如依不好說什麼,在心裏狠狠地罵了陸霽淵一頓。
脫下衣服。
鏡子裏的人,勝雪的肌膚上佈滿了紅痕。
脖子、鎖骨、手臂、後背、大腿、小腿……
全都是。
像被野獸佔地盤似的標記了一遍。
“你不是晚上十點的飛機飛海城?”盛晚棠洗完澡出來,“你再不去機場要趕不上了。”
沐如依已經收拾了行李,要去海城的拍賣行,因爲下午給盛晚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就沒放心走。
沐如依如今是一名拍賣師,她參與的拍賣會沒有一件流拍品,被譽爲最年輕的頂尖拍賣師。
“你……確定不需要我陪着?”沐如依放心不下盛晚棠。
“放心,我挺好的。”
盛晚棠原本還想送沐如依去機場,被沐如依拒絕了。
就她那一副隨時要是散架的模樣,還是在牀上躺着好。
這一個晚上,盛晚棠都睡得昏昏沉沉,總是不安穩。
次日醒來。
她臉色憔悴,腦袋發暈,身體發軟,腳下彷彿踩不到實地,但是急着去給學弟學妹上課,她暫時沒有時間顧及身體的異樣。
走到宿舍樓下時,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
沒有再出現那輛邁巴赫。
陸霽淵離開了。
盛晚棠硬撐了三個小時,即將下課的時候,她眼前一白,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學姐!”
“哐當!”
學生們衝上講臺。
陳以安坐在第一排,率先接住盛晚棠。
盛晚棠仰着頭,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一個人影大步走進來。
她沒有看到男人的臉,目光定格在男人的左手無名指上。
那裏戴着一枚低調素雅鉑金戒圈,和她脖子上掛着的鑽戒是同一個風格。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加更),下午3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