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返回他們的小房子,盛晚棠正要拖鞋,就被男人壓在門板上。
男人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盛晚棠的肌膚引起絲絲顫慄。
他像一隻即將對獵物下口的猛獸,看盛晚棠的眼神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
“如果不是我在場,陳家那小子的話術是不是該變了?”
“什麼陳家小子,陳以安比我還大幾個月呢!”
陸霽淵哼了聲,掐着盛晚棠腰部以下的那塊軟肉,似乎想要泄憤,又捨不得下手。
“盛晚棠,你明天不想去上課了是吧?”
盛晚棠身體僵了一下,感受到他的威脅。
隨即眉眼含笑,兩隻胳膊勾上陸霽淵的脖子:“陸四爺,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愛喫醋呢!”
“我現在也沒有。”
陸霽淵不承認自己喫醋。
盛晚棠憋着笑,很想懟他這不是喫醋是什麼,但是又怕自己一會兒被收拾。
可是,盛晚棠就算沒有懟他,還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空氣繾綣,黏黏糊糊。
盛晚棠躺着牀上喘着氣,看到主臥牀頭櫃裏的整整齊齊的套,一時間感到很離譜。
他、他竟然準備得如此充分!
陸霽淵拿了一隻塞到盛晚棠的手上。
要她動手。
“我、我不幹!”
盛晚棠面有紅潮,想把手裏拿的東西給丟掉。
“寶寶,你要用的東西,你羞什麼?”
陸霽淵屈指颳了刮女人的面頰。
盛晚棠想起他的手指剛纔幹了什麼,嫌棄的偏頭躲開。
“你別你那手碰我的臉!”
“你連你自己都嫌棄?我不嫌棄。”
陸霽淵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惡從心底起,把手指含入嘴裏。
盛晚棠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受不了刺激的捂住眼。
男人嘴角微揚,逗夠了,就開始動真格的。
……
“陳以安是不是爲了你學的小提琴?”
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身下的女人,喘息着問。
盛晚棠驚了。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來‘審問’她?!
“當然不是!景深小時候也學過小提琴呢!”
小提琴和鋼琴,是豪門世家子弟所學樂器中最常見的兩項。
盛晚棠說完,不明白陸霽淵爲什麼臉色更黑了一點。
她提景深難道也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盛晚棠不知道。
但是他想借此機會教訓她,盛晚棠是非常肯定的。
……
“夠、夠了!”
一次之後,盛晚棠受不住的趕緊叫停,推着男人胸膛堅實的肌肉。
陸霽淵眼底如潑墨色,黑色濃郁深沉。
怎麼看都是不夠的。
“我、我也給你拉琴好不好?”盛晚棠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討好他。
男人的臉上就差寫着‘沒興趣’三個字。
盛晚棠突然想起來,步靜晗就是小提琴家,陸霽淵恐怕從小就聽步靜晗拉過很多次,她這種水平還不能和步靜晗相提並論,他怎麼可能有興趣?
“琴沒你好玩。”
“……”
盛晚棠一本正經的和他談論藝術,他竟然和她談黃色!
男人像是知道她心裏想什麼,道:“寶寶,你確定你光着身子躺在我身上,能和我談藝術?”
盛晚棠:“……”
盛晚棠咬了咬牙,正冥思苦想還有什麼辦法讓這男人自願放過自己,突然手機響起。
盛晚棠推了推壓着自己的男人,他紋絲不動,甚至更過分的往下壓了一下。
盛晚棠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你別說話啊!是蘇酥!”
陸霽淵不耐煩的抿了抿嘴,指尖撓着盛晚棠的一縷髮絲,身下一陣窩火。
“喂,酥酥。”
“棠棠,我聽說你和陸四爺今天去學校看演出啦!不如我們一會兒去喫夜宵吧!”蘇酥的聲音格外輕快,“時清說他請客!”
蘇酥並不知道,爲了避免現場擁堵,盛晚棠和陸霽淵是默默的提前離場。
陸霽淵頓時黑了臉。
聞人時清!
“告訴她,我們正在喫夜宵。”陸霽淵嗓音沙啞道,“讓她別打擾!”
“我哪裏在喫——”
盛晚棠話說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他說的‘夜宵’是什麼,趕緊閉上嘴,狠狠的瞪他一眼,面紅耳赤的擰了陸霽淵的胳膊一把。
“我們已經回家了,要不改天再喫?”盛晚棠心虛得聲音都在抖。
“那改天!”
蘇酥掛了電話,轉向身旁的男人。
“棠棠說改天,她和陸四爺已經回家了!”蘇酥回憶了一下,“我剛纔好像聽到陸四爺說,他正在喫夜宵?這麼巧!”
沒有約到妹妹的聞人時清有些失望,結果聽到蘇酥的後半句。
“你怎麼突然臉色這麼臭?”蘇酥疑惑的扭頭。
“……沒什麼。”
不是聞人時清多想,而是身爲男人,大晚上的聽到陸霽淵說‘正在喫夜宵’,他不想多想都不行!
雖然盛晚棠和陸霽淵是合法夫妻,但是想着還是不痛快!
掛了電話。
盛晚棠拍了一下陸霽淵:“你亂說什麼話呢!”
陸霽淵輕嗤一聲,像是在嘲笑盛晚棠的不知天高地厚。
“那不說。”他道,“就做!”
陸霽淵話音未落。
手機鈴響再次響起。
不過這次是陸霽淵的手機,不是盛晚棠的。
看到男人的臉色再次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盛晚棠有些想笑。
陸霽淵翻個身,把盛晚棠抱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她的腰。
盛晚棠怕癢,下意識扭動,直到——點了火。
她不敢再動。
與此同時,陸霽淵按了接通鍵,聽筒裏立刻傳來易九焦急的聲音:
“爺,老爺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