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16章 夏以安失明
    薄景夜剛剛垮出門的腳步一下子就止住了。

    果然,夏以安這個人就不配他對她好。

    本來想着好不容易出一趟遠門,買個禮物哄哄她。

    就連爲什麼會有了買禮物送她這樣的想法,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女人不都愛慕虛榮嗎,只要自己哄哄她,她開心了,或許她就能回到以前那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

    她能收到自己送的禮物,已經是被高看了。

    薄景夜覺得,她應該是欣喜若狂,欣然接受,沒想到卻是這麼的不識擡舉,竟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薄景夜俊美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沉聲道:“不要算了。”

    自己問過她,是她自己不要的,他倒省下心思去準備了。

    女人真是麻煩,像夏以安這樣的女人更是不知好歹。

    薄景夜走後很久,夏以安才摸索着走回到牀邊,手剛一碰到牀頭櫃,就摸到一個牛皮紙信封,裏面是厚厚一沓的錢。

    她沒辦法數,只得用手感受着這厚度,好似比上次的還要厚。

    夏以安輕笑了一聲,將信封裝進垮包之中,想着找個時間存到卡里。

    早上六點半,薄景夜剛剛睡起來,就來夏以安臥室催她起來做早飯。

    薄景夜沒說自己也喫,只同她說:“初微餓了,夏以安這就是你照顧人的態度?”

    他說完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氣憤的走了出去。

    途留剛剛醒轉的夏以安一臉的茫然失措。

    她用力的張開了眼,眼前卻還是一片黑。

    怎麼回事,按理來說,天應該亮了啊!

    夏以安用手揉了揉眼睛,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難道,她又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七

    不對,她的失明從昨晚一直持續到了現在,這一次怎麼會這麼久。

    很快,夏以安便想明白了。

    這不是短暫性的,而是她真的看不見了,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夏以安有一些慌,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的快。

    快到她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夏以安,你快點兒,磨磨蹭蹭的,看看現在幾點了,要我們一起等你是嗎?”

    房門外傳來薄景夜不耐煩的催促聲。

    夏以安手四處摸了摸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在走到門口時,卻又猶豫了。

    自己眼睛看不見的事情該同薄景夜說嗎?

    雖說在這個家裏住了三年,每一處地方她都十分熟悉,哪怕是閉着眼睛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

    可,長此以往,真的瞞得住嗎?

    夏以安腳步輕輕的往前移動着,每一步都特別的小心,可腳還是碰到了桌腿,整個人身體往後傾,摔了個狗喫屎。

    膝蓋上立馬就呈現出一片淤青。

    她揉了揉痛處,手扶桌腿往起站,在心裏暗暗的罵道:“夏以安,你真沒用。”

    餐桌緊挨着廚房,她兩隻手撫着大理石的桌沿,溜進了廚房裏。

    又“砰”的一聲將廚房門給關上。

    早餐一般來說都比較簡單,小米粥再配上雞蛋餅,有時候是豆漿加一份泡菜兩個水煮蛋。

    也不知道薄景夜會不會喫,如果他喫的話,那就得另外再花一些心思準備了。

    憑着感覺將鍋裏盛滿適量的水,放上竈臺再開了火。

    差不多十分鐘後,水開了,夏以安將小米粥倒了進去。

    麪粉沒了,這雞蛋餅怕是做不成了,夏以安想,煎兩個荷包蛋也是一樣的。

    她打開櫥櫃,拿了一個碗,將雞蛋放進去,又將油給提出來放到檯面上。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夏以安將油倒進鍋裏,將雞蛋在鍋沿敲碎,眼睛看不見,她又太緊張了,流了一手的蛋液,無奈她只得重新又敲了一顆雞蛋。

    這一次,雞蛋倒是打進了鍋裏,可沒想到油一下子炸了起來,好像還着火了。

    感受到火苗在跳動,整個廚房裏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夏以安嚇壞了,手忙腳亂之中,鍋被扣到了地板上,發出來“咚”的一聲響。

    夏以安蹲在地上,慢慢的摸索到了鍋的把手,但手臂卻不小心捱到了地上的熱油。

    那樣高的溫度,地板怕是都已經被燙壞了,儘管散了一部分熱,但直接接觸到皮膚上,還是迅速的就起了泡,夏以安被疼得眼淚直流。

    她蹲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助。

    只要一想到以後每一天都將面對着黑暗和無助,夏以安的眼淚就流得更兇了。

    在得知自己得了腦癌之後,她好像變得特別的愛哭,敏感而又脆弱,別人隨便的一兩句話都能輕易的觸動淚腺開關。

    她好像要將一生的淚都給流光。

    可卻從來不敢在薄景夜的面前哭,他不會同情更不會可憐,只會覺得是她夏以安矯情。

    廚房的門隔音很好,薄景夜、白初微兩個人在他的臥室裏。

    兩個人一邊說着話,白初微將一會兒上班要穿的衣服替薄景夜找了出來,就連領帶也一起搭配好了。

    薄景夜十分溫柔的摸了摸白初微的頭。

    眼中滿帶寵溺。

    白初微、白初煙兩個人長得十分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如果不是早就清楚一切,他差一點兒就又要以爲是他的初煙回來了。

    兩個人沉溺在對方溫柔的目光之中,跟本就沒有聽到廚房裏的動靜,也更加不會知道,就在剛剛,夏以安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夏以安蹲在地上,蹲到雙腿發麻,才站了起來。

    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在心裏面給自己打氣。

    “沒事的夏以安,不就是看不見了嗎,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慢慢的都會習慣的。”

    她要學着去習慣,習慣黑暗,習慣孤獨,習慣被死亡一點點逼近時的恐慌。

    習慣一個人慢慢的等死。

    誰讓她只是一個人呢?

    這大概就是命吧!

    她只是這天地間的蜉蝣,卑微如塵土,鬥不過命。

    夏以安進衛生間裏拿了拖把將地上收拾乾淨,鍋也洗乾淨,重新取出了幾枚雞蛋。

    有了剛剛的經驗,這一回順手了很多,也沒再出什麼茬子。

    只是,廚房裏的油煙味太重,難受得她再一次都咳出了血。

    摸索到洗手檯,一陣嘔吐,之後是擰開水龍頭一陣猛衝。

    夏以安將早餐端上桌,一步一步扶着牆走到薄景夜臥室門口,對着裏面輕喊了一聲:“早飯好了。”

    房間裏傳來白初微的聲音:“好,馬上。”

    薄景夜卻是沒說話,是上班去了嗎?

    也是,他怎麼可能會喫自己做的飯?

    夏以安有些失落,但還是坐到了餐桌前,忙活了一大早,她是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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